“丁大人,不要攀亲戚,我跟你不熟呢!”聂可清一口就把话堵死了,看着丁景胜万分的隐忍,想怒不敢怒的样子,心里觉得有些畅快。
丁景胜收起了笑容,忽然声色道:“那敢问军师大人,今后有何打算?!”
聂可清端起茶杯轻舔了一口,悠悠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你……”丁景胜有些气急,却无法反驳,他还要靠这个丫头翻身呢!现在唯有一个‘忍’字。
沉了沉气,丁景胜和蔼着声气道:“既然军师大人自有打算,那就不打扰您休息了,老某先告退。”
气愤地甩起袖子,丁景胜很面色铁青地离开了大厅,头都没有回一下。
聂可清觉得有些好笑,这个老狐狸在她的房中搜不到有用的东西,叫她过来无非就是想要前来探她的口风罢了。
“无影,你先回房吧!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聂可清出声道,站起身来,抬脚就走了出去。
无影却并未听话回房,而是隐藏起来,默默地跟在聂可清的身后。
聂可清走了几步之后顿了下,眼眸微垂,知道无影在跟着她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前行着。
想起她被无影抱着跃过了无数的屋顶房檐,躲开了无数的官兵追逐,敲破了好几家医馆的大门,就是为了把命垂一线的她救回来。
只是当那些胆小的庸医看着她浑身是血,气若游丝,加上无影浑身的杀气,没有一个人敢为她医治。
无影绝望了,带着她躲到一个潮湿的山洞中,恍恍惚惚地度过了几日后,她却奇迹般的自愈了,唯一遗憾的是……她的孩子终归还是没了。
心痛跟仇恨袭击着她的全身心,她发誓,定要那夙靳言的山河来报复他。
那可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下得去手?!
心里饶是愤恨无比,面上却是冰冷决然,看不出一丝情绪,本来就不苟言笑的她,现在是愈发的冷清起来,令人有一股不敢靠近的感觉。
随意的行走着,聂可清不知不觉中又来到了城墙上,还下意识地站到了最高处的城墙边缘上站着。
闭着眼,张开双手感受着冷风的吹袭,放佛这样做,她的心里才会觉得畅快一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爱上了这种被冷风吹袭的感受。
无影躲在暗处,没有上前去打扰她,只是暗自心疼着她,无不阻止。
只要聂可清想要做的事,他都会在身后默默的支持她,但愿能够这样一辈子在她身边守护着她,仅此而已,别无所求。
远处的丁阳成心烦气躁睡不着觉,于是披着一件外衣就走出了二楼的走廊上,申一个懒腰就趴在走廊的栏杆上看夜色,眼角却扫到站在城墙上的一抹瘦弱的身影,顿时吓了一大跳。
丁阳成站直身子,一位聂可清是想不开要自杀,登时朝城墙边大声吼叫道:“灵儿不要!”
站在城墙上的聂可清被这一声吼叫吓回了意识,登时睁开了眼睛,身后又是一声强大的声波传来。
“灵儿千万不能跳下去。”丁阳成见聂可清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心里着急死了,于是就很脑残地脱下一只鞋子,用力朝聂可清站着的地方扔过去。
这时,聂可清刚好转过身来,迎面而来一只残旧的破鞋,为了躲避这只鞋子,聂可清微微侧身,忘记了自己站着的可是奇高无比的城墙边缘,脚下一个踏空,身子登时失去了重心,向后倒去。
丁阳成张大嘴巴,瞪大眼睛,暗叫糟糕。
这时,隐藏在暗处的无影立即飞跃出来,在千钧一发之时抱住了聂可清的腰身,然后带着她的身体旋转降落在地上。
丁阳成这才松了一口气,差点吓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