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定定的望着我,语气很冷冽,“白小姐现在立刻跟我们方便走一趟么?到局里配合调查。”
他正说着话,我犹豫如何作答,门恰在此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沈斌走进来,一脸淡然,“警察先生,警局有人投案自首,说伤了权总,但是开枪的人你们还没找到。”
警察愣了愣,“有人自首了?”
沈斌的手格外随意的插在口袋里,语气轻松,“是的,我刚从警局回来,我们权总现在也离开了医院正在往家里赶,他吩咐我立刻回来看看白小姐的安全,另外,针对这起恶性伤人事件,希望你们尽快给我们权总一个答复,在你们管辖的地盘上,他可不能白白受伤。”
警察有些尴尬,“那是自然,我们梁局牺牲,所里都在忙着他的慰问,但是我们也会分出来警力调查这件事,不只是给权总,也是给姚先生和我们梁局一个交待,但是白小姐这里----”
警察又将目光看向我,沈斌微微蹙了蹙眉,拦在我身前,“幸好权总让白小姐先回来,不然今晚受伤的还有她一个,我们权总最看重白小姐,要是她出事了,估计你们还得麻烦。”
警察沉默了片刻,为难的点了点头,“我们也没有证据指向任何人,只能说,都来排查一下,尽快找到线索,抱歉,打扰。”
来的两个警察和沈斌握了手,然后转身离开了,直到门外响起了汽车开动的声音,我才没有一丝力气的坐在了地上,整个人都软得像是一滩泥一般,沈斌将我扶起来,坐在沙发上,“白小姐,你胆子可真大,你从来都不会用枪,我和权总看到是你时,都惊讶极了。”
我张了张嘴正要说话,门外的汽车忽然响了一下,接着门就被人推开,我还没看清是谁,忽然就落入一个怀抱里,将我箍得死死的,我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看不到他,却闻着这股熟悉的味道也知道是权晟风。
我下意识的环住了他的腰,一直颤抖的身子终于在这一刻安宁下来,我有些沉迷,他身上的香烟和洗衣粉的味道融合在一起,钻进我的鼻息里,让我只想不停的呼吸。
“白鸢鸢,你怎么这么傻。”
他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我终于又听到了他说话,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
“晟风,舞绝已经和金玉玉离开了凤城替你去宣城办事了,梁局也死了,姚庚荣也重伤,是不是,你安全了。”
我磕磕巴巴的说完这番话,他将我抱得更紧,我被他险些揉进骨子里,坚硬的胸膛铬得我脸疼,我轻轻推了推,他反而将我箍得更紧,我只能说了一声,“晟风,疼。”
他似乎回过神来,将我松开,然后坐在我旁边,扳正了我的脸让我面对他,“以后,不管什么事,都不要再这样冒险,我可以失去一切,不能失去你。”
我望着他的眼睛,想着刚才在酒店,我拿着枪出现那一刻,他的脸上似乎有前所未有的惊慌,他永远都是一副淡漠沉稳的表情,极少那样失措,而他所有的喜悲都是为了我,我不知道怎么了,死里逃生并未让我觉得欣喜,而是他对我的在乎让我觉得窝心,我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鼻子,嘴上忍不住咧开弧度去笑,“晟风,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
他再度将我抱在怀里,这一次却换他有些颤抖了,他的下巴顶在我的额头,我分明听到他急促的喘息,“白鸢鸢,自从遇到你,我的心脏就不好。”
我忽然就笑出来,抓着他的外套,使劲揉捏着,恨不得弄出一条条的褶皱。
“自从遇到你,我整个人都不好。”
他愣了愣,“为什么。”
“因为我不再是那个无情无义的鸢鸢了,你温暖我,保护我,救我,疼我,晟风,只要为了你,我做什么都觉得很幸福。”女估反血。
我们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全都忽略了站在一侧的沈斌,他的脸色有些尴尬,咳嗽了两声依旧于事无补,权晟风似乎入了迷,只知道抱着我,我看了一眼沈斌,将权晟风用力推开,指了指他,“你是不是还有事。”
他点了一下头,“风哥,这次倒是多过去了,而且白小姐正好给舞绝和金玉玉到宣城争取了时间,现在我们可以一口咬死是您让白小姐中途回来了,她身子不舒服,另外,今晚的演职人员,恐怕都要被调查,我已经找了一个替罪羊说是假扮了服务生伤了您,另外,这个跳舞开枪的,还得再找一个替罪,不然这样凭空消失了,肯定最后还是会怀疑到白小姐头上。”
权晟风淡淡的吸了口气,“你去安排,记住,务必要天衣无缝,不许任何人查到纰漏。”
沈斌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我这才想起来他胳膊上还有伤,我一边埋怨自己实在心大,一边去扒着他的衣服,往手肘上轻轻撸上去,果然,还颤着绷带,可能因为刚才抱着我太过用力了,血迹微微渗透出来了一些,我抬头看他,声音都是疼意,“晟风,痛不痛。”
他仍旧沉浸在失而复得的恍惚中,再度将我揽过去,完全不管不顾他的伤口,“不痛,如果你出事了,我才会痛。”
他说完忽然将我抱起来,径直走上了楼进了卧室,他将我放在床上,轻轻躺下来,从我身侧搂住我的腰,“很累,让我抱着你睡。”
我们都穿着衣服,他死死贴着我的后背,整个人都像是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我只是这样听着他的呼吸,就觉得心被塞得满满的疼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