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扑进他怀里,咬着他的肩膀,越来越狠,他似乎笑了一声,“这么用力,白鸢鸢,不过才十天不见,你怎么这样狠。”女夹引圾。
我哪里舍得用力,我只是不想哭出声音,我箍着他的腰,警察从后面走过来,将我们都户口本递给他,“快点吧。”
我浑浑噩噩的和权晟风进了民政局,拍照,登记、宣誓,可我到底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我满眼泪水,拍出来的合照竟然那么美,我和他唯一一张合照,都是此生笑得最美的时刻。
他小心翼翼的将那张结婚证揣进口袋里,“以后,我也有个念想可以看了。”
我们从民政局出来,跟着同行的三个警察一直在催促,权晟风走下台阶,回身轻轻抱着我,我如同一个僵尸般,很多话想跟他说,却又悲痛得发不出来一个字。
“鸢鸢,对不起,我能给你的,就这些了,记得那天你跟我说,要我回来娶你,我果然回来了,却再不能陪在你身边,其实给你这个结婚证,何尝不是我的自私,我想要你做我的妻子,可我知道,对于我这样一个废人,这是牵绊了你,你的人生还这么长,等你遇到了更好的,再来找我,我们离婚。鸢鸢,无论以后过去多久,你都要记住,我权晟风这辈子,做了太多身不由己的事,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只有你,能娶到你,我在监狱里的日子,都会觉得幸福。”
他似乎哭了,啜泣哽咽的声音,格外低沉沙哑,“我走以后,你去找白唯贤,不知道现在你还爱不爱他,去找他吧,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他会要你的,如果你不去找他,就回到阜城,回到程公馆,那是以名义买的宅子,林妈她们会好好照顾你,但是鸢鸢,记住了,我只能接受你跟着比我对你好的男人,如果白唯贤做不到,我被你毁了,你欠我的,离开他,去找能对你好的,以后再也不要来探监,把我忘了,我只接受见你一次,就是你带着那个对你好的男人去见我,之前和之后,我都不会再见你。”
我红着眼睛用力摇头,指甲都嵌进他的囚服里,刮出撕拉撕拉的声响,却还是吐不出来只言片语,最后我只能扑进他怀里,禁不住扯开嗓子号啕大哭,耳边再听不到半点声音,全是他那句“再也不会见我”。
我在他怀里撕心裂肺的喊着,“不!再不会有像你对我这么好的男人,你走了我怎么办!权晟风你是王八蛋,你怎么这么狠,你不照顾我你让我去找谁……”
他搂着我,身子也在不住的颤抖,他极力想安抚我,却被我哭得也失去了理智,我们抱在一起,像是生死诀别一般,我的心都被千万根针扎得血肉模糊,我能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和温度一点一点流逝着,到最后,我也就该死了吧。
“白鸢鸢,你不是说,要趁着死之前把罪孽还清么,不然就会下地狱,我去还了,还得干干净净,下辈子我才配得上你,你应该为我高兴。”
我使劲的摇头,我用力抓住他,他越是后退要离开,我越是不肯放手的追着他的步伐,“可你不该,晟风,为什么要这样,如果你没有把那些还给白唯贤,我们是不是还在莞城,就不会在凤城出事,或者你娶了姚温和,是不是都不会这样,为什么!我要什么你给我什么,权晟风,你最后把命给我了啊!我要不起!要不起……”
他轻轻笑着将我脸上的泪痕拭去,每一下,都温柔得让我心碎,“白鸢鸢,怎么还是这么傻,不管你想要什么,想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给,都会做,你是不是从来不知道,我在所有人眼里都那么理智,可唯独对我,我总是发疯的,你说那些女人可以为我死,但我只会为你一个人做这么多。”
我啊啊的喊着,撕心裂肺哭声愈发响彻,我的喉间猩甜更多,我别过身去,用袖子抹了一下唇角和舌头,大片大片的血红,都洇在上面,我狠狠一撕,攥在手里,我不想让权晟风看到,我不想让他在里面,还为我担心。
我用力推开他,无力的跪在地上,我不住朝着那些警察磕头,哽咽的声音连我自己听着都凄楚,“是我!权晟风做的一切,都因为我,红颜祸水,我是坏女人,将我抓起来吧,或者……”
我猛然想起了什么,我使劲笑着,颤抖着去用手解着衣服的纽扣,“你们知道我么,我是莞城花魁,很多男人喜欢我的,我一夜要好多钱的,你们警局里的男警,都可以来找我,我免费陪你们,我一分钱不要,免费陪你们睡觉……”我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一边磕头一边解着衣服,“只求你们放过他,求你们了……”
我把衣服解开,露出里面的胸衣,我弯着腰继续磕头,权晟风忽然怒吼着将我从地上拉扯起来,他的眼睛通红,泛着骇人的光芒,用尽全身力气般的摇着我的肩膀,“白鸢鸢,你毁了我一辈子你知道么!我现在进去了,你就不能让我放心么,你这样我承受不起,你听到了么?”
我看着他,泪眼朦胧中全是他的那张脸,或温柔的笑,或生气的哭,或悲伤或愤怒,他眼角细碎的皱纹,告诉我他已经不再年轻了,他魁梧的身子颤抖着,穿着让我揪心的囚服,他再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权晟风,他是阶下囚,是一名永远见不到天日的犯人,全都因为我。
我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