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唯贤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我往后退了两步,以为他是嫌我碍事,我装作去擦空调,拿着罩子布随意的摸索着。
“如果真是他,那就是早有预谋,从一开始出现,就冲着我来的,真没想到,人都躺在医院了,还这么大本事,把东西亲自送到警察眼皮底下,就为了陷害我。”
白唯贤冷笑着,是我从来没听到过的,从骨头里冒出来的寒气。
“看来,这金蝉脱壳李代桃僵,他玩儿得挺顺啊,怪不得这么多年,只听说世纪名流有个大后台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怪不得覃涛视他为眼中钉,要是我,我也早就想法子解决了,他,这号人物留着,早晚得生出祸端。”
我听着似乎和权晟风有些关系,但自始至终也没听到白唯贤吐着他的名字,又像,又不像,权晟风还在医院躺着呢,大夫说非个十天半个月的不能出院,这还是顺利的话,不顺利,一月两月也有可能,他伤的那么重,才捡回来这条命,不好好养伤还能做什么?
“你先找人,从警局里把东西解出来,那些有问题的,告诉他们,千万洗脱,跟我没关系,消息能锁就锁,不然传出去对公司声誉太不好了,至于那批有问题的,不行找个人顶包,局子里我有熟人,压下就行,那个人你不用管,他既然敢做,早就想好了脱身的说辞,你去打草惊蛇,就更棘手了,我这里有人能做。”
白唯贤说完挂断了电话,他把手机随意扔在沙发上,似乎有些烦躁,他扯开衬衣领子,靠着沙发闭目假寐,我转身进了厨房,白唯贤喜欢和黑咖啡,这还是我早晨才发现的,茶几上放着一个有咖啡渍的杯子,厨房有咖啡豆,还有个机器,我不会磨,但是有个大容器里放着磨好的粉末,我拿出来一点,放进杯子里,冲好了,加了点糖块,端出去,递到他手边。
“你喝吧。”
他终于睁开眼,看了一眼杯子,“放糖了么。”
我点点头,“放得不多,这个是不是很苦。”
他又把眼睛闭上,“我不喝加糖的,以后记住了,要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
我哦了一声,赶紧又退回去冲了一杯新的,再次端出来给他,他伸手接过去,喝了一口,“白鸢鸢,你为什么跟我。”
我有些不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他仍旧闭着眼,“说话。”
“我不知道。”
他眉目间稍稍有些愠色,“不知道?别的男人,有给你赎身的么。”
我如实回答他,“有,但是我没有答应,妈咪和老板也始终不肯放我走。”
“为什么不答应,你如果非要跟着客人走,场子也留不住你,还是你的问题。”
“我不喜欢。”
白唯贤似乎笑了一声,但他大抵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因为在他脸上我没看到笑意。
“哦?这话的意思,就是你喜欢我,所以跟我走了,是么。”
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在女人堆里就属于相当笨的了,和他对话,更是稍不留神就掉进坑里,我显然是上当了,他不可能相信我喜欢他,不然我也不会拒绝了他三次,可我不这么说,我又没有办法回答,我只好沉默。
他却没打算放过我,一个大男人逼问一个小女孩,他倒是乐此不疲。
“为什么不说。”
“白总觉得是,就是吧。”
他睁开眼,看着我,眼睛上似乎蒙了一层雾霭,看不到底。
“你既然说喜欢我,我就信你,白鸢鸢,我很多年不相信女人了,尤其是你们这样的女人,我为你破例,你不要让我失望。”
他说完拍了拍旁边的沙发,“坐下,我有事嘱咐你。”
我隐约觉得和他刚才那个电话有联系,我迟疑了半响,直到他有些不耐烦了我才坐过去,拘谨的坐直身子,好他隔开了些距离。
他极为不满,“睡都睡过两次了,你离我这么远干什么。”
我稍微挪了挪,他看着我,“那天我去给你赎身,在包房里,我和权晟风的交易你听到了么。”
我点了点头,他嗯了一声,继续说。
“131国道出事了,我借用他的运输途径和人脉为了出口,他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往这批货里加了很多违禁的,而且很凑巧,就被警察扣下了。”
“不可能。”
我第一念头就是为权晟风开脱,“他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这批货以我的公司以我的名义运输,跟他无关,就算我说是啊跟我合作,连合同都没有签,你是警察你信么。”
我猜的确很严重,不然白唯贤不可能在面对我维护权晟风的时候还无动于衷,我咬着嘴唇,“那权晟风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自己知道,他为什么跟我提出合作,不肯要我的支票,借着我为你赎身的这个人情,牵住了我的命脉,他都是做好了套儿的。”
白唯贤说完冷笑着用手指抬起我下巴,“你说我对你不好,他救了你两次,他还不是利用了你。”
我用力推开他,“他不会,不可能!”
权晟风是真心对我好的,我清楚,他连命都可以为我豁出去,把我推开去和那些人打在一起,他怎么可能利用我,他是真心不想卖我,不要白唯贤的钱,就像他跟我说的那样,他怕我会因为赎身费在白唯贤面前抬不起头来。
白唯贤没有生气,他只是用指尖在我下巴处轻轻摩挲着,“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在面对背叛的陷阱的时候,都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