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
这杯酒喝下肚,蓝总搂着那个女孩上了楼,我和白唯贤从包房里出来,覃涛也在后面跟着,到过道上他竟然还笑,“白总,有两下子,刚来说句实话,我可是势在必得,毕竟我和蓝总也是十几年的老交情了,想当初他儿子要上重点初中,那么点分还不如傻子考得高,就是我托人给办进去的,他在外面惹了一个外地的老板,抢了人家情、妇,人家找人来办他,也是我带着人平的,我没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才多久没见,立刻就抛到脑后了,不得不说,白总这嘴皮子,吃饭可不成问题了。”
我也不知道到底这单生意有多大,竟然让覃涛这样稳重高傲的人都忍不住不顾形象在这里卖山阴,总之白唯贤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连说话都比平时温和了许多。
“覃总客气了,还不是胜在年轻敢干么,不然拿什么和覃总来抢,覃总在道上的外号我可是羡慕之极啊,商场老狐狸,这是美誉。”
覃涛的恶狠狠的动了动鼻子,“这么大的生意您揽过去了,看来赚几十套海景房是一点问题没有了,您送嫩模一套,这次送白鸢鸢几套也拿得出来,本来就是财大气粗,这笔钱赚到手,莞城还有能让白总看一眼的人么,白总富得流油之际,怎么一口羹都不分我点么?”
白唯贤冷笑着,“覃总,适者生存,优胜劣汰,大自然生存法则就是这样,恕我无能为力,下次,有合适的生意,我一定想着覃总,绝不独吞,这次,承让了。”
覃涛也没有恼,只是笑着点头,他没有再说什么,提了句告辞,就转身走了,我跟着白唯贤坐电梯去了停车场,他去取车的时候我瞥见身后覃涛打着电话也过来了,我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不想和他单独接触,他要是看到我在这儿一个人,势必要过来说话,他那种奸诈狠毒的老狐狸,我一秒钟都不愿看,我藏在一辆白车的黑影下,恰巧旁边那辆黑车就是他的,他一边打开车门,找什么东西,一边跟电话那边说着,“晟风,我按照你说的做了,他们已经定下了,你可以把我要的给我了吧。”
他说着钻进了车里,关上车门,不一会儿便开走了,他走了之后白唯贤也开车过来了,他闪了一下灯,我走过去,坐在副驾驶上,想到刚才那一幕,有些奇怪,我看着白唯贤,他心情特别好,唇角破天荒的带着丝浅笑,我犹豫了一下,在我不确定的时候,还是不要妄加猜测了,谁知道覃涛刚才看没看到我,也许故意说这么一句让我上套,我脑子不太好似乎莞城人都知道,说我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青瓷花瓶,他就为了混淆我,让我把听到的告诉白唯贤,他只要稍微一犹豫,这生意还是落在他头上,鬼知道他刚才到底是不是给权晟风打的,我又没听到。
车开到公寓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白唯贤解着安全带的时候问我,“想吃什么。”
我恍然大悟我还没吃饭,可能饿过劲儿了,倒也没觉得难受,“白总谈成了生意,才想起来给我喂点饭吃,要是这生意谈不成呢,我是不是得饿一夜了?”
他似乎心情特别好,竟然没理会我的冷嘲热讽,“不是一夜,你得饿三天三夜,你在医院照顾权晟风,不也是食不知味睡不安枕么,现在在我身边,就扛不住了。”
我赶紧收住了嘴,“我不挑食,吃什么都行,随便吧。”
他看着我,挑了挑眉毛,“随便是什么。”
“就是都行。”
他将身后的包拿起来,“白鸢鸢,你不是莞城人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想到权晟风已经把我在阜城的一切都销了,我松了口气,“嗯,阜城、莞城,还有几个城市我倒是都去过,四处讨生活。”
“那你是哪儿的人。”
我闭着眼随意胡诌了一个,“四川。”
白唯贤沉思了片刻,“川妹多情,还是阿力告诉我的,原来你就是,怪不得,我今日高兴,给你尝尝家乡味道,那就去吃四川火锅吧。”
我当时就愣住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过活这话果然不假,古人到底有先见之明,我自幼便不能吃辣,我父母亲活着的时候都是吃辣的能人,什么干辣椒夹在馍里都有滋有味的,而我不行,闻闻都觉得呛鼻,为这个我父亲曾经还一度开玩笑说是不是在卫生院抱错了,我不是他们的女儿,倒是也尝试过,可我吃下去,嗓子不起来嘴也得长泡,但如今我话都说出去了,不吃他一定怀疑,要是非得查,只怕也有蛛丝马迹,所以就算死我也得硬着头皮上,只好勉强扯出来一丝笑,“那谢谢白总开恩了。”
他推开车门,仰着下巴指了指小区门口,“马路那边就有听说就是四川人开的,也有几个月了,吃的人不少,我还没试过,对辣的食物我也是没多大兴趣,今天晚上为了你尝尝,走着过去吧,这个点儿大概也没有车位了。”
我倒是挺感动,想着就算死我也豁出去了,为着白唯贤这样的好意,我跟着推门下去,却看见白唯贤僵在了原地,他一动不动的盯着不远处缓缓走过来的那个女人,大约在二十五六岁,穿着粉色的连衣裙,扎着一个马尾,手里拿着黑色的手包,看着格外清纯灵秀,身材尤其好,高挑纤细,那一头乌黑长发,长直柔顺,她走过来,站在距离白唯贤三四米的地方,淡淡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