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了宅子,我累得睡了一觉,醒過来的时候身上觉得麻麻酥酥的。手机txt还很沉,我睁开眼,模糊的眼前渐渐清晰了,权晟风趴在我身上,硬硬的头发在我下颔处,脑袋微微动着,胸口和肚脐的位置又湿又痒,而我那件灰色的上衣也被解开。都散在了两条手臂上,我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推他,“你幹什么呢。”
他抬起头看着我,轻佻邪魅的笑着,“干事情。”
我看了一眼鍾表,“五点半,是不是该吃饭了。”
权晟风回头也看了一眼。“嗯。先吃饭吧。”
他这点倒是很人性。
他翻身下去,我赶紧坐起来,去系扣子,下面的裤子还在,他应该才開始兽行不多久,没有得逞,权晟风笑得格外深意,站在床尾插着口袋看着我,“睡得还不算太死,这点自我保护意识,不用我再演练了。”
我没理他。光着脚下了床,他忽然从我背后把我拖了过去,我的双脚凌空了,只能张牙舞爪的大叫着。“权晟风你干什麽!吃完饭天黑了再做不行么?”
他没有理我,而是把我抱著放上床,蹲下,将地上的拖鞋给我穿在脚上,他温热的掌心握在我脚上的时候,我身子莫名一颤,从脸颊红到了耳根,他穿好了躬起腰,距离我格外近,“你想歪了。”
我整张脸再次红了一个深度,他心情似乎很好,“白鸢鸢,这才是你的样子,不要浓妆艳抹,不要强颜欢笑,你才二十岁,你可以跟我闹,跟我撒娇,动手也可以。”
我忽然被一个男人这样宠在手心,除了不适应,更多还是感动,我搂住他脖子,“你对我,会先白唯贤对冯锦那样么。”
“他对冯锦什么样。”
我歪着脑袋看着他,期待极了,“百般纵容。”
他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后摇头,“不会。”
我心忽然沉了下去,他抬眸看着我,炯炯有神的双眼,仿佛看到了我心坎里。
“我对你会比他对冯锦更好。”
我的心瞬间柔软下去,就像一块小小的海绵,浸在温和无边际的海洋深处,蓄满了水,然后挤出来,柔软得擦在皮肤上,湿湿柔柔的,再经阳春三月的风吹拂,和煦温暖得不像话。
“可我不喜欢你对我这么好,等你什么时候对我不好了,我会觉得很大落差,我会难过,还不如一开始就普普通通的,你对我稍微好点,我就会特别满足。”
我跟他坐在餐桌上,林妈一道道菜摆好了,然后退下去,他拿着筷子挨道菜的品尝,将他觉得好吃的,夹到我的碟子里,我看着他细致的动作,笑得灿烂无比。
“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低头择着鱼刺,手指和筷子配合在一起,特别灵活,就好像天生就是为别人服务的材料,我忍不住咯咯笑。
“因为人都会累,都会厌倦,我希望你对我细水长流,而不是一下子都做完了,之后就不再对我好。”
他点了点头,将鱼肉放在我碟子里,“这样好,也可以细水长流,我保证。”
我将下巴顶在桌子上,闻着眼前碟子里那些菜的香味,想哭,却又哭不出来,最后就剩下比哭都难看的笑。
权晟风很无奈的望着我,“白鸢鸢,你能不能学得女人点,这么好的气氛,看你破坏成什么样子了。”
他低头去喝汤,我拿起来筷子,胡乱的往嘴里扒拉,嗞嗞的声音他听得蹙眉,最后也只是好笑的一笑而过。
我们吃了晚饭,他迫不及待的把我弄回了房间,林妈似乎都看出来了,从回廊上和我们撞上的时候,还低着头浅笑,我觉得不自在,就仿佛tuō_guāng了衣服被人看一样,我脚步也急了些,权晟风误会了,关上门搂着我,眼睛都在冒火,“我以为只有我着急,你比我还急。”
我“嗯?”了一声,他淡淡的笑道,“刚才不是拉着我往房间里跑。”
我恍然大悟,刚要解释,他就吻下来,我推着他,“还没洗澡。”
他点头,不管不顾的再次吻,嘴里含糊不清的,“白天淋了点雨,算是洗过了。”
我被这个谬论逗得哭笑不得,只好任由他亲吻着,他口腔里的味道很好闻,虽然抽烟喝酒,却很清新,没有我之前陪过的那些客人熏人的口气,我十指埋进他坚硬的头发里,他哼了一声,将我抱起来,压在床上。
我笑着望着天花板,“晟风,你是好人么。”
他解开我的衣服,抽空回了我一句,“不是。”
“对我是么。”
“对你,是。”岛台以亡。
我心满意足的闭上眼,他的吻从最开始像是对待至宝般的轻柔,到最后越来越凶猛,如同点火一般在我的肌肤上游走着,每一个烙印都如同要燎烧我一般,他忽然撞进来,特别粗重的声音在我耳畔,“知道我是谁么。”
我点头,迷离得眼睛半睁半闭,他不满足,狠狠的顶了一下,“我不是白唯贤。”
我笑着吻他胸口,“你是权晟风,我知道。”
他彻底松了口气,死死箍着我的腰,“喊我的名字。”
“权晟风。”
他隐忍着,“不要姓氏。”
我再次笑了,“晟风。”
这一晚,我看到了漫天的烟火,漫天的星辰,交替变换着,时远时近,时烈时缓,我笑着沦陷进去,才发现,情、欲可以让人变得不像自己,人嘴里中看不中用的花魁,次数不多的出、台,都是让客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他们背后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