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嘴,他这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可是白唯贤已经被他打得晕头转向,他满脑子还都是权晟风坑了他算计了他害得他现在落魄的仇恨,他根本没有听进去,他也倒在地上,和权晟风面对面的喘气,“我到底招惹你什么了,让你这么恨我,处处都针对我。”
权晟风擦了擦唇角的血,“白唯贤,你的东西,其实从来都不属于我,我不打算要,我也不屑于要,我这么多年,不是没钱没地位,可我就是放不下,你抢走了也该有一部分属于我的东西,还来抢我爱的女人,就算她属于你在先,可你根本不配。”
白唯贤抹了抹流血的鼻子,眉头蹙得更深,“我的女人,小锦么?她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什么时候跟你抢了?”
我闭上眼,忽然很想笑,我在白唯贤心里,哪里算是他的女人,我不过只是一个粘着他不肯离开没皮没脸的狗皮膏药,他真正给予名分的,不就只有一个冯锦么。
权晟风气得扑过去,他死死压着白唯贤,狠狠的打他的脸和胸口,砰砰的声响听得我心都在流血,“白唯贤,你他妈有没有良心!除了冯锦,你眼里看得到别人么,你以为冯锦忠心你么?白唯贤,你看看这是什么!”
权晟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手机,扔在他的身上,白唯贤摸索着拿起来,“给我看什么?”
“照片。”
白唯贤翻弄了几下,眼睛忽然眯起来,他的身子都紧绷着,一动不动的望着屏幕,权晟风冷笑着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还躺在地上的他,“冯锦怎么拿下了国标特级的证书你知道么,她才二十五岁,就算再练十年都未必能当特级教师,她和三个评级的教授评委上床睡过,没错,她离开莞城时怀的孩子是你的,她为什么打掉你知道么,她不能因为孩子耽误了她陪睡去拿证书!换了你是男人,女人就算不在乎自己怀着孩子不能做,可你又会有兴致上一个孕妇么?”
“权晟风你闭嘴!听到没有,闭嘴!”
白唯贤怒吼着,我从没见过那么崩溃到极致的他,他踉跄着爬起来,却再爬到一半时再次跌倒了,他趴在地上,眼睛仍旧死死盯着屏幕,眼圈在下一刻红了,但是他没有哭,而是狰狞着笑,那是我见过的人世间最恐怖最绝望最惊涛骇浪的笑,他笑了很久,在寂静空荡的走廊里久久回响着没有散去,权晟风就那么望着他,痛快的笑意在他脸上越来越深。
“不是看着清纯的女人就一定真的有你看到的那么美好,也不是你以为的妓、女,就对你没有真心,白鸢鸢到底怎么回事,你不知道,你也不会知道,因为所有能让你知道的途径,我都封死了,你该知道我的本事,足以到你死,也不会清楚。”
权晟风说完俯身看着他,“你就抱着你以为清纯的冯锦,过一辈子吧。”
“滚!权晟风你闭嘴,滚!”
白唯贤怒吼着,带着哭腔,他躺在地上,一直在喊,却听不懂喊的是什么,权晟风忽然转过身朝着我走过来,他看见我趴在病房门口并没有奇怪,似乎早就发现了,他在我面前蹲下,轻轻的将我抱起来,为我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他望着我,似乎要把我刻进骨子里一般,“白鸢鸢,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能不能取代冯锦,得到你等了这么多年的白唯贤,之后都靠你自己,不过白唯贤已经对她动摇了,其实把我爱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怀里,对我真是一种折磨。”
他苦笑着,低头吻去我的眼泪,“别再哭了,我记得我承诺过,我这辈子只要在你身边,都不想让你再掉眼泪,回到莞城那天,你对我说谢谢,给了你这么美好的阜城时光,其实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我活了三十七年,我唯一一次这么快乐。”
我拼命摇头,只是哽咽在喉咙的千言万语,怎么也挤不出来,我急得只有抓住他,但是他却拂开了我的手,“其实这辈子,我没想再爱哪个女人,我觉得给不了她,我就不能耽误,白恩国耽误了我母亲一辈子,我虽然不承认,但我就是他儿子,我不能再像白唯贤那样,他们这对父子,欠了女人太多,我只有一点不欠,才能弥补。”
他低着头,一地浑浊的热泪滴在我裸露的大腿上,“白鸢鸢,我知道早晚你还会去找他,我的私心就是把你困在程公馆,困在我身边,所以我才带着你离开了莞城,那天我跟你说,回来吧,我其实很希望你说不,但是你好像比我还迫不及待,在那一刻,我就已经放开你了。”
我只剩下哭着摇头,他将我松开,站起身,我仰头看着他,“晟风,你听我说——”
“不要再说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如果你告诉我,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