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甡被吓了一跳,二十万石粮食,他这个巡抚根本就没有办法,不管是借还是墙,都无法解决二十万石粮食的缺口。
“郑大人,本官可真的是没有办法,缺口太大了,若是万石粮食,本官尚可想想办法,二十万石,这个数目太大了。”
听到吴甡这样说,郑勋睿的脸色有些灰败,其实他也知道可能性不是很大,二十万石粮食,也许在南方能够想办法募集,可是在北方,粮食太金贵了。
想到这里,郑勋睿有些咬牙切齿,愈发觉得东林党不是什么好东西,正是因为东林党的撑腰,南方的士大夫和商贾为了保护自身的利益,看着北方遭灾,却不愿意提供任何的援助,甚至是一两银子都不愿意掏出来,其实到了最后,后金鞑子肆掠南方的时候,无数的士大夫被劫掠,家破人亡。
可是如今的问题,必须要想办法解决。
“郑大人,你也不要太着急了,本官真的是没有想到啊,延安府承担了如此多的流民,若是这些流民进入到庆阳或者西安,两地早就无法支撑了,本官也知道,这两地的知府,是决不允许流民四处流窜的,只有延安府能够接纳流民,这的确不错不简单,很了不起,本官沿路也看到了很多的情形,如此多的流民进入到延安府,延安府各地能够很稳定,郑大人是耗费了心思的。”
说到这里,吴甡站起身来了。
“延安府去岁和今岁的情形,完全是两番天地,本官若不是亲眼所见,绝不敢相信,郑大人一心为了朝廷,让流寇无形之中遭遇重创,此等的行为,若是得不到嘉奖,本官也不平了,陕西今岁得到了一些朝廷的救济,虽不是很多,但聊以解决临时问题,本官决定了,给延安府五万石粮食。”
郑勋睿早就站起来了,听到吴甡这样说,连忙抱拳行礼了。
“下官感谢大人的垂怜。”
吃饭之后,吴甡单独留下了郑勋睿。
“郑大人,你可知这延绥巡抚一职,一直都没有落实,前任延绥巡抚洪承畴大人,出任了三边总督,朝廷就没有任命新的延绥巡抚了。”
郑勋睿突然感觉到紧张了,难道吴甡准备举荐他出任延绥巡抚,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延绥巡抚的辖区是庆阳府、延安府和榆林镇,都是最为穷苦的地方,因为连年的灾荒,自洪承畴出任三边总督之后,无人愿意就任延绥巡抚。
“郑大人在延安府的所有作为,本官是看在眼里的,已经向朝廷举荐了。”
郑勋睿的身体有些发凉,一个延安府他就难以承受了,这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出任延绥巡抚,要管着庆阳府、延安府和榆林镇三个穷地方,特别是榆林镇,就是卫所集中的地方,边军人数众多,谁都是害怕的。
可是吴甡这样说了,他总不能板着脸,难怪吴甡能够这么爽快就给了五万石粮食,原来是为这件事情做的铺垫,绝非是真正考虑到延安府的困难。
“下官谢谢大人的举荐,只是下官尚年轻,怕是难以承担此重任啊。”
“郑大人客气了,本官看你是完全可以的,殿试状元,不到一年的时间,将延安府治理的井井有条,谁能够有如此的能力啊,本官看朝廷的圣旨,恐怕很快就要下来了,郑大人还是做好准备,想着如何好好治理庆阳府、延安府和榆林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