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勋睿在屋子里走了几步,慢慢开口了。
“我要是记得不错,史可法是左光斗的学生吧,左大人曾经是内阁大臣,东林党的主要成员之一,虽说东林党的主要力量,是在南直隶一带,可是其影响遍布全国啊。”
徐望华点点头,跟着开口了。
“属下也知道这一点,左大人被魏忠贤迫害致死,当年就是史可法的恩师,大人说到这里,属下觉得,党来旺到知府衙门拜访史可法,很有可能与东林党有一定的关系。”
郑勋睿慢慢走了几步,似乎是自言自语。
“东林党,哼,好同恶弃,党同伐异,长于内争、短于治国治军,在朝中无所顾忌,一味的打压不附和他们的人,同南方的大商贾勾结,废除商贸赋税,增加百姓负担,让北方的老百姓没有了活路,致使流寇肆掠,北方遭遇如此大灾,这些东林党人不管不顾,反而维护南方商贾的利益,那些南方的商贾花天酒地,根本没有想着拿出一钱银子一粒粮食救济,朝廷想着增加商贸赋税,他们就拼命的反对,说什么藏富于民,朝廷不能够与民争利,就是这样的一帮伪君子,居然还标榜什么清流,以为天下人眼睛都瞎了吗。”
郑锦宏和徐望华看着郑勋睿,没有开口说话,但郑勋睿的这些话,如同重锤,敲打着他们的心,让他们终于明白了,郑勋睿为什么不看好东林党人,为什么和张溥、杨彝等人割袍断义,看来这里面绝不是因为女人那么简单的原因。
“徐先生,我准备和史可法好好谈谈,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我感觉到史可法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东林党人,尽管说东林党人壁垒森严,有着很强的门户之见,可其中还是有杰出之人的,这些人我必须要团结起来,让他们脱离东林党,否则他日和东林党撕破脸皮的时候,我遭遇到的压力会很大的。”
徐望华的神色凝重,好一会才开口。
“大人的话语,让属下有了极大的震撼,属下以前对东林党人的认识也是不错的,从来没有想过其他的事情,大人刚刚的总结,让属下猛然间想到了很多的事情,大人之总结,的确是入骨三分,东林党人误国误民,属下和史大人也接触过好多次,感觉到史大人还是正直可信的,属下赞同大人与史大人好好谈谈,若是史大人一味坚持,属下认为,大人也不必手软,属下记得大人说过,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身的残忍。”
郑勋睿笑了笑,对着郑锦宏开口了。
“锦宏,严密监控那个党来旺的行踪,不管是什么人去拜访,都要弄清楚,暂时不要动他,我会想办法让粟建成消失一段时间的,这个时候你就可以动手了,至于说和史可法交谈的事情,暂时不着急,必须要有明确的证据之后,在考虑这件事情,史可法此人正直,但也是迂腐的,认死理,不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这样的谈话不会有好的结果。”
郑勋睿说完之后,徐望华开口了。
“大人,这件事情,交给属下去办理吧,郑将军事情太多,关心郑家军的所有事宜,难以抽身,属下露面不多,在暗地里调查,更加的方便。”
郑勋睿点点头。
“也好,这件事情,就辛苦徐先生了,锦宏有时间协助,到了这个时候,每一步都需要谨慎,不能够出现任何的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