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勋睿分析了好些时间,想来想去能够做出这等事情的,也就是张溥和杨彝等人了,不过他隐隐觉得,张溥和杨彝的身后,应该还有人,否则两人从未涉足官场,也不可能有那么老道,知道应该从什么方向着手。
杨廷枢对这些仪式,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兴趣,或许是一直都在官宦家庭长大,曾经见识过这些方面的事宜,也就没有什么惊奇的,两人在队伍中间,还是站在一起的,不过距离张溥和吴伟业,还是有着一定的距离,吴伟业曾经主动和郑勋睿打过招呼,郑勋睿当然也是热情回应的,但他和张溥之间,没有什么交集。
郑勋睿注意观察过张溥,他发现张溥面对他的时候,隐隐的有一丝的不自然,而且明显带有回避的态度,这让他内心的怀疑加重了。
鸿胪寺四天培训的时间一晃而过。
每日里鸿胪寺提供的饭菜还是不错的,这让郑勋睿体会到了,尽管说朝廷非常的困难,但是官吏的待遇还是不错的,看样子官吏是不愿意吃亏的,也就是说朝廷首先还是保证了官吏的俸禄,以及日常所需要的开销。
回到酒楼,郑勋睿准备好好歇息一下了。
还有七天的时间,就是殿试的时间了,郑勋睿需要稍微准备一下,尽管说这样的准备,也许没有多大的作用。
杨廷枢进入房间之后,很直接开口了。
“清扬,马上就是殿试了,来到京城之后,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我一直都是忙忙碌碌的,本来以为会试之后,可以轻松一些的,谁知道比较前面更累,这几日在鸿胪寺,累的腰酸背痛的,真的是无聊至极。”
“淮斗兄,难道你不想在传胪大典的时候,见到皇上吗。”
“不说那些无用的话语,我是见不到皇上的,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那是你的事情,我今日来可是真的有事情咨询的,你估计殿试的策问,会牵涉到哪一方面啊。”
其实这也是诸多贡士关心的事情,私下里也有一些议论。
郑勋睿有自身的想法,他也不会隐瞒杨廷枢。
“淮斗兄,这几日众人的议论,想必你也听说了一些,绝大部分都认为,皇上此次的策问,一定是牵涉到时局的,可我不是这样看的。”
杨廷枢看着郑勋睿,没有开口说话,但眼神里面透露出来惊奇。
“你想想,会试已经是有关朝政的试题了,也就是文章符合要求,才能够通过会试的,若是殿试依旧是这方面的策问,岂不是多此一举了,没有那个必要啊。”
“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未必如此啊,会试不过是从大的方面谈及的,殿试有可能注重某一个方面,譬如说灾荒的问题,由此引发的流寇作乱的事宜,若是从这一个方面深入,也是有可能的。”
“那我问问你,你能够提出来什么好的建议吗。”
“这个我还是不行,毕竟没有深入其中,不可能提出来很好的建议。”
“对啊,皇上肯定也是知道的,大家毕竟是贡士,不可能深入到实际之中,若是就某一个方面的问题深入了,谁能够提出来那么好的建议,满朝的文武大臣,不知道提出了多少的建议,若是还要这些贡士在殿试的时候提出建议,岂不是让满朝文武蒙羞吗。”
杨廷枢看着郑勋睿,若有所思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