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码字!
刘惠愤愤地离开糜府,来到了州牧府的门前,可这一次是真正吃了个闭门羹!
因为知道刘惠为何事而来,又免不了一场口水大战,搅乱的情绪不谈,又解决不了问题,所以干脆拒之门外。
可偏偏刘惠是个执拗性格,宁肯这么干站着,也不愿就此放弃!
足足等了有一个时辰之久,刘惠仍旧不肯离去,亏得他常随军出征,受惯了舟车劳顿,这般强站之下还能扛得住。
哒!哒!哒!
街道的巷口处传来一阵缓慢而杂乱的马蹄声,刘惠扭头望去,雄壮而温顺的黄鬃马后拉着的不正是糜家的马车吗!
“老爷,是糜家的人。”
“我知道!”
刘惠默默转过投来,闭上了眼睛,可那双自然垂下的手臂却在颤抖,一双拳头紧紧握着,指甲嵌入了皮肉,渗出丝丝血迹。
糜家马车停在了州牧府门前,糜芳掀开帘幕的瞬间,刘惠笔直的身影刚好映入眼帘:“呦!这不是子惠兄么,风这么大,怎么不进去啊?”
刘惠紧咬着牙,没有理会糜芳。
吱~呀~
似乎是听到了门外的喧闹声,朱红大门缓缓展开,从中转出一侍从,侍从上前见礼,一揖道:“主人有令,请二位前厅叙话。”
刘惠、糜芳互瞪了对方一眼。怒哼一声跟着侍从往前厅赶去。
前厅中。
刘备端坐上首,早已经备好了酒水。
二人尚未来得及见礼,刘备直接挥手制止道:“休要多礼。坐。”
刘惠无论从官职还是出身之上都高出糜芳一大截,故而居于右首上座,而糜芳则很自然地做到了刘惠的对面,左边上座的位置。
候在一旁的侍从提着一鎏金的银瓶酒壶,在二位大人坐下之后满斟一樽。
刘备捧起酒樽朝着糜芳、刘惠示意,开口道:“我深知二位大人前来是有要事,而且此事关乎国政推行。备在此略备薄酒,还望二位大人能够深明大义。一切以大局为重。”
糜芳嘴角略微翘起,朝着刘惠绽出一抹奸笑,一仰脖子,烈酒下肚。在他而言只要自己能抽身而退不干涉国考政策,那么便是深明大义,以大局为重,这一樽酒自然喝得!
刘惠眸中带着一抹淡淡的怒意,轻哼一声,同样一饮而尽,在他而言,反贪处奉命执行秘密任务,查察国考政策中的贪污*。而今巨贪便在面前,只要拔掉这个毒瘤,那么自然是深明大义。以大局为重,此酒亦喝得!
酒罢,刘惠、糜芳二人互瞥一眼,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里一揖喊道:“主公](芳)有事要禀。”
刘惠性子刚烈,根本不顾糜芳之言,音调提高数个分贝。一揖道:“主公,惠奉命查察国考政策中”
糜芳同样不甘示弱。若是比嗓门大,糜芳可是军中练出来的,比之刘惠有过之而无不及,深深一礼,喝道:“主公推行国考之策,命芳主管售书一事,今有部分官员,为一己私利”
二人眸中的怒火隔着空气都能让刘备清楚的感受到二人之间那不可调和的矛盾!
“够了够了!”刘备摆了摆手,细眉微蹙:“一来便吵架,吵!吵!吵!吵来吵去的,还让我听吗!子惠,你素来知书达理,怎么?跟随军队多年,也染上了这兵痞子的习气?”
刘惠脸色一沉,知道是自己莽撞了,只得微微一礼致歉,而在其对面的糜芳却暗自偷笑,像是一只斗胜的公鸡,好不神气!
刘备被惹得有些怨怒了,训斥了刘惠之后,眸色转而落在左边的糜芳身上,恰巧撇到那一抹得意的奸笑,刘备又岂能不知真正的罪魁祸首是糜芳,故而这内心中对糜芳的怨怒更升到了一个极点。
“子方!不要以为训斥子惠便跟你没有关系,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也是的!这些年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学学你大哥子仲,你这性子同样缺乏历练!”
糜芳受了这一顿训斥,反倒是乖巧了许多,微微欠身一礼:“主公教训的是。”
刘备深吸一口气,瞥一眼二人,叹了口气:“子惠!你的事情我知道,所以还是先让子方讲。”
刘惠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强行克制住了自己,一揖道:“是。”
糜芳心下一喜,沉声道:“主公举办国考之策,功在当代,利于千秋,荆襄上下一片欢声笑语,处处皆是溢美之词”
“少拍马屁!”刘备听惯了诸如此类的话,哼了一声:“直入主题!”
“主公命芳主管售书一事,芳自然全力以赴,配合各地官员完成这项使命,但总有一些人似乎发现了其中的利益所在,竟然私下里贿赂于芳,芳一时糊涂,以为不收下这些礼品会坏了同僚之间的情分,日后难免会有碍工作,不得已才收下了礼品!
今得知主公严惩了一些不法分子,方才知晓主公推行国政之决心,芳自知有罪,特命家东各地官员送来的礼品装车送来,还望主公能宽宥芳之大罪!”
糜芳此话讲的是绘声绘色,滔滔不绝,声泪俱下,言罢,直接跪伏在刘备面前,祈求原谅。
影帝!绝对的影帝!奥斯卡金像奖得主都不可能有如此深情的演绎!
刘备若不是知道事情的真相,还真有可能被这一长.情的演出所震撼,可是既然已经前前后后了解了个通透,此时再看到这样的场景,刘备内心只闪过两个字:恶心!
更有甚者,刘惠瞪着一双杏眼,似乎这一双眼睛便能将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