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倾点头,做错事情应该付出代价,这是她从小就懂得的道理,“那么,王爷,你想怎么惩罚我?”
她一直飞扬跋扈,更是很少叫君澜王爷,此刻这般叫出来,像是已经绝望峻,
君澜面色如冰,可是她有什么资格绝望呢?分明应该难受得那个人,是他不是么?
“哼。”他一把将沈倾放开,甚至不敢多看她一眼,他害怕那张动人的嘴巴里再说出什么更加伤人的话语来。
“你不是要查资料么,还不快点。”沈倾不曾说话,她挣扎着起来,踉跄的朝着房间内的暗格中慢慢找去,君澜就站在门口,背对着她不曾转身。
鲜红的血液从她的手臂上流出,不知道是君澜刚才卸了她的手扯开的还是她直接之前割开的,沈倾只是扫了一眼便无奈苦笑,她现在真的是举步艰难,她想,小时候听过的美人鱼的故事跟她此刻就是差不多的,因为她现在,每走一步,就疼到骨子里。
君澜终是忍不住,直接转身,疾步走过,一把扯过她低垂着的手就开始看了起来,“你欠了本王那么多,这条命就得给本王留着,像现在这般折磨你自己,是什么意思?”事实上,君澜觉得,沈倾对她自己不好,折磨的人是他。因为他看上去比沈倾自己还要担心和心疼。
他将衣服扯下,本想直接包扎又担心伤口感染,随即便吩咐外边的人拿来酒精和布条来,伤口不算深,君澜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这就说明,她沈倾不是真的想死。
他随手扯了几下,沈倾便觉得刚才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便已经消失了,她惊讶君澜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懂得医术的同时也低头朝自己的手臂看去。
随即…鲫…
她的表情变得颇为无奈,君澜,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调皮了呢?
她刚才居然误会了他……
可谁又能够想到,他只是把她的手扯到脱臼而已,只不过夹杂了内力,让她觉得手臂已经断了,甚至还因此,对君澜……态度不佳。
哎。
这个别扭又可爱的人呢,他的一举一动,她真的都爱到了灵魂里。
“你怎么会来?”沈倾开口,他不是应该在家休息才是么,哦,对了,休息……“你的伤,怎么样啊?”这么说着的时候,她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拉着君澜受伤的手开始仔细检查,君澜倒也不挣扎,任由她去,他看着她的表情依旧复杂,像是无奈,像是宠溺。
更多的,是纵容。
其实沈倾,我对你的爱,一点也不比沈念少,只是因为这些年都是他陪伴在你身边,都是他在照顾你,你对他的那种依赖,都是我无法给予的,我缺席了你人生中最痛苦的十年,再次遇到,我真的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还能够成为你最信赖的人,所以沈倾,你其实从来都不明白,其实这些日子,我过的,到底有多纠结。
“担心你进不来,就过来看看。”不管怎样,有些话不说,他觉得会是自己这一辈子的遗憾,所以君澜觉得,他或许应该学着去面对自己的内心,“其实刚之前就想过来找你的,但是担心你气还没消,便想着再等等,开始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心急,伤还没好就直接跑老了。”沈倾哑讶然,那句你居然派人跟踪我就这么卡在喉咙,取而代之的,是他的那句,我不放心你,我只是担心你生气。
她有些不自然的垂头,她似乎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因为这句话变得无比雀跃,那种感觉,就像是,心里生出了无数的粉色桃花瓣……
“其实,我之所以将那句尸体放在石棺内,只是因为舍不得你就那样离开我而已。”
沈倾抬头,纤细的手指落在他的唇瓣上,“不必解释,我都知道的。”
“嗯。”君澜点头,心里的那股担忧因为沈倾的这句话消散了许多,之前听人说过,一个人喜欢或者是不喜欢你,自己是能够感觉到的,之前那样,只是因为对自己不信任而已,开始此刻,哪怕只是沈倾的短短几句话,他似乎真的就能够感觉到那种浓密的喜欢来。
“当年的情况这般危急,你是怎么……”
“是管家。”沈倾有些惆怅,“管家的孩子跟我差不多的年纪,当时我们就躲在雕像下边,沈念一直在我身边,是管家带着她的孩子……帮我……只是,他们……再也回不来了。”
沈倾话语里的忧伤君澜似乎能够感同身受,再也不多做犹豫,他伸手,一把将沈倾揽进怀里,“你知道么,我真的好感激他们。”若不是他们这般付出,我便再也见不到你了。
“那你呢,当初,为何……会出现在沈府?”
“我接到消息赶来的时候,沈府的人基本都已经……”果然,他不是罪魁祸首,他只是因为担心她,所以赶过来了而已,可惜她居然傻了那么多年,恨了他那么多年,好在,他们还有机会这样静静的将事情说清楚。
“所以其实,你不肯跟我相认,其实是因为你当时看到了我,以为我也是其中之一是么?”想到这里。
君澜居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沈倾还是跟当年一样傻,她若是早点讲事情说出来,他们之间,或许就不必通过这种方式相认,甚至还做出许多让彼此都觉得难受得事情来了不是么?
“嗯。”沈倾不敢回答,此刻拥在他怀里,再也不像之前几次那么的胆颤和心酸,心意相通之后,便知剩下满满的幸福,“可是君澜,爹娘的尸骨,沈府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