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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不赶时间,一行人就在路上慢慢走着,慕流云把马借给了受伤的包七巧乘坐,清流牵着马,跟清越兴奋地聊着刚才的打斗,算起来那还是两人习武至今的第一次实战。
张驰牵着另一匹马,有点怨念地看着上官铃像只好奇的小猫一样粘在慕流云身边。
“慕师兄。”上官铃虽然只有十五岁,却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笑起来就像朵铃兰花儿一般可人。
慕流云只是淡淡应道:“不要叫我师兄。”
上官铃一点也不觉得他冷淡,反而觉得这清高的态度迷人之极:“为什么不要呢,我爹是逸字辈的弟子,算起来我就是应该叫你一声师兄的嘛。而且我今年就准备拜入上清宫的门下,到时候说不定真的成了你的师妹呢。”
“我师父不会再收徒。”慕流云也是实话实说,他师父玄一道长都已经九十高龄,的确是没有这方面的心思了。
“那也可以算是同门师兄啊。”上官铃扭着肩膀带着点儿小撒娇地说。
清越跟清流看在眼里,偷偷地咬着耳朵达成了某个共识,然后一起坏坏地笑了起来,包七巧坐在马上好奇地问:“你们偷笑什么呢?”
“没、没事。”清越和清流对视了一眼,又笑出了声。
照说上官铃这活泼大方的性子是不讨人厌的,而且人又长得可爱,但慕流云却不太想跟她继续交谈下去,而是转身吩咐道:“你们先行一步,我有事要和张驰说。”
清越和清流应了一声,越过他们走了,上官铃有点不高兴地回头看了看他们,却见两人郑重其事地谈着事情,实在不好打扰,只好去找清越和清流聊天。
清流特别上道,上官铃一问,他就卖力地夸起了慕流云:“他武功可厉害了,你知道吗?刚才要不是他出手相救,我和清越搞不好就交代在那儿了。”
清越也笑着接道:“而且他这次下山,一人一剑就荡平了苗疆的一个土匪寨,这件事情已经在江湖上广为流传了。”
包七巧惊奇道:“这事我也有点印象,原来就是他啊。”
“好厉害——”上官铃眼中闪着崇拜的光,“我要是也能学到这么厉害的武功就好了,他究竟是谁的门下呀?我一定要拜那人为师,就算人家不收徒我也要尽力试试。”
清越轻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你真的打算入门?”
他听说过上官铃的父亲,上官奇正道号逸正,因为早年拼斗中膝盖受伤落下了残疾,虽然人还是上清宫的人,却是终年居住在华山脚下的小镇里,经管着一些上清宫的生意,不会在门派中收徒授艺了。
上官铃坚定地点点头:“我想学更厉害的剑法,爹爹总说我练得不好,却又没时间教我。”
上清宫也收女弟子,一切都和男弟子一视同仁,甚至以前还有过女道长出任掌门的先例,不过受风俗习惯和先天条件所限,喜欢学武的女子毕竟少,上清宫男弟子有上千人,女弟子也才不过几十个。
清流吓唬道:“小妹妹我跟你讲啊,学武可是很辛苦的呢,我们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要起来劈柴挑水,然后吃几个馒头就开始做早课,练功一练就是一上午,下午还得学别的,晚上还有晚课,每天都累得跟狗一样恨不得回房沾到床就睡死过去。就算是女弟子,活也一点都不能少干,这么大水桶,从半山腰往山上挑水,一早上三趟,你吃得消吗?”
“别看不起人,我力气很大的。”上官铃气鼓鼓地说。
“就是,咱家铃儿好歹也是练过的。”包七巧也替她不服气。
清越笑着说:“等你将来学好了武功,头一个就先把这目中无人的坏师兄教训一顿,看他还嘴贫。”
清流不满道:“喂!亏我刚才还奋不顾身地帮你挡暗器,你就这么对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