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郎跟着村正进山打猎。上午二郎就带着三郎和四郎一起进山去捡柴,下午留在家里读书练武。司徒嫣照顾着她的豆芽和蒜苗,顺便给几人做饭,没事的时候就带着雪狼进山去玩,晚上有空就给吴谨写信,算着时间,吴谨也该派人来送信了。
其实司徒嫣也没什么可写的,毕竟吴谨是与原主有着血亲,和她这个现代灵魂没什么交集,只好将自己一年来的情况做了个汇总,再叮嘱一番。可她却给吴谨准备了不少自己做的点心,像是之前存在戒指里的水果月饼和艾果,还有入冬后做的喜旺糕和元宝糕,满满的装了一整个箱子。放在戒指里也不怕坏,而且就算运在路上,现在这天儿就是个天然的大冰箱,想坏都难。
除了这些事儿,司徒嫣还将戒指里的东西从新梳理了一遍,将戒指分成了几大区,一个是粮食区,里面放着粳米、白麦面、粟米、蜀黍、苞谷面、黑面、地瓜、马料豆、糠皮、麦麸等。
一个是杂物区,放着些蓄水缸、咸萝卜条、淹地瓜叶、咸鸡蛋、瓜子、布匹、肉、鱼、蛋、蚊香、蚊帐等杂七杂八的东西。
最后一个是草药区,放着草药、皮毛和母亲司徒婉留下的首饰、银钱以及她和李家兄弟赚的银钱,和户簿、地契。这一年来,除去花销的,司徒嫣和李大郎几个赚了112两多。再加上司徒婉的首饰和吴谨给的银钱,司徒嫣自己存了2639两。加上粮食这就是司徒嫣的全部家当。
她也给戒指里留出块小空地,留着以备不时之需。每次进到空间戒指里,司徒嫣都觉得不够用,要是这空间能在大点儿就好了,可她试了很多法子,可就是没办法让空间变大,她也试过在戒指里生火,可是火折子只要一拿进戒指里就会息灭,连钻木取火,火石打火都不行。
可是植物在这里却能保鲜,除了她任何动物都没法子活。为什么会这样,司徒嫣怎么也想不明白,用她所学习过的知识,根本无法解释。这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从哪里来的,难道真是什么外星人造的不成?这些司徒嫣都有想过,只是没有任何答案而已。
十月十七正午,司徒嫣家迎来了一位客人,正是来给司徒嫣送信的吴过,大郎不在家,二郎带着弟弟将人迎进了屋,他们一直以为吴过是司徒嫣大哥的师弟,所以待他很是客气。简单聊了几句,司徒嫣将人领进了自己的屋子这才细问起了吴谨的情况。
“大小姐,大少爷听说辽东郡遭了灾,急的不行,说什么都要自己过来看看,还是李总管将人劝了下来,本来是让奴才给大小姐运些粮食来,又怕道儿上让灾民劫了去,只好又给大小姐带了一百两银票,大少爷说了就算粮食再贵,也不能亏了身子。”
“这银票我不要,你给大哥带回去,我这信里已经写明白了,家里种的地没受灾,都有收成,朝廷减赋,不仅存了过冬粮,还将余粮都卖了,今年还赚了几十两,我这里不缺钱。”
“可是大小姐,这是大少爷的心意,要是奴才又带了回去,也不好和大少爷交差。”
“你只管带回去,大哥看了信自会明白,不会为难你,我这里还给大哥做了不少的点心,一会儿都给你装车上,我刚看着你那车上还有两个箱子,是不是有柱和翠萍又让你带东西给我了?”
“回大小姐的话,一箱子是大少爷给小姐准备的,都是些布匹,首饰。还有一箱子是翠萍姑姑给大小姐做的衣裳鞋袜。翠萍姑姑说,大小姐住的地方穿不了太好的东西,所以都用细棉布做的。让您放心穿。”
翠萍哪里会想到,司徒嫣这里连细棉布都不敢穿,只能穿些带补丁的粗布麻衣,倒是里面穿着细棉布的内衣、里衣。
“我听说今年南边儿也遭了灾,六安县那边如何?”
“庄子上没事儿,一点儿也没受影响,只是县里粮铺的粮食涨的利害,铺子的生意不好做,奴才来之前还跟着李总管去收过租子,那掌柜的还推三阻四的拿不出来。”
“你可知道南吴国有什么意动?”
“这个奴才也只是听说的,说是闹灾那会儿,边关告急,后来也不知为啥,又退了兵。奴才也没听仔细,大少爷只跟李总管说起过,奴才知道的少。”
“行,我知道了,你先去歇一晚,明天一早再走。今晚你就住哥哥们的屋子。”司徒嫣领着吴过进了西次间,将他安排妥当,这才将吴过车上的东西收进戒指里,而将自己准备的东西放在驴车上。
二郎早将吴过拉车的驴子牵到后院牲口棚里喂上,因雪狼正在后院里,所以少不得费了些功夫。等晚上吃饭时,司徒嫣知道吴过和她同桌吃饭不习惯,就让他留在灶房用饭。
等人都歇下,司徒嫣这才将吴谨和翠萍送来的东西翻看归置好,又把要给吴谨的信看了一遍,补了几句,从吴过的话中,司徒嫣已经可以确定,只要北魏内乱一起,南吴必定发兵,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又将信反复读了一遍,确定再无遗漏这才上炕歇下。
第二天吃过早饭,将吴过送到村口,叮嘱一番,提醒他把信看好,其它的东西抢了也没关系,保命要紧。这才看着吴过赶着驴车匆匆离开。
司徒嫣并不知道,她的这些点心可是让吴谨在吴家老宅大大的露了回脸。吴家每年过年都会宴请六安县里的官宦之家过府作客,当然少不了好酒好茶,自然这点心也就上了桌。所有吃过的宾客都称赞不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