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有心,家兄在时,这外院是李总管照应,内院由翠萍打理,倒也井然有序,如今三人都不在,外院儿的事我已经交由吴管事照料着,这内院的事儿自然是由李嬷嬷照应着了,倒是不敢有劳二位表哥受累!”司徒嫣这话就是要告诉这二人,吴谨在时用不着他们,如今虽然吴谨走了,这里照样也用不上他们。他们最好乖乖的吃闲饭,少惹事儿。
“这说的哪儿的话,都是一家人的,表妹和我们无需客气!”司徒辰熙也碰了个钉子,看了一眼司徒辰铭,两人都有些坐不住了,这表妹比大表哥还利害,这昨夜才进府,今天还没过午呢,这内外院的就全安排了个仔细。直接将他们给架空了。
“表妹,这里虽说是大表哥置办的,可用的也是姑母的嫁妆,我们兄弟哪好在这里吃闲饭,这府里不需要忙,铺面上总还要收租吧?”二人心里着急,这话讲的就有些直白,也是想告诉司徒嫣,这一切靠的还是司徒府当年出的嫁妆,所以他们这些司徒府的人也是有一份儿的。
“表哥客气,您在我府上做客,又何来吃闲饭一说,再有那铺面的事儿,我已交吴管事去办了。至于先母的嫁妆,自是由我们兄妹好生照看,不劳表兄烦心!”
“表妹这番话,我这当表兄的可就听不懂了?这府第不是大表哥的吗?怎么成了你的?”两人听司徒嫣这话,彻底的慌了,话也不再斟酌就冲口而出。
“原来表哥们还不知道啊?家兄心疼我年少离家,早就将这院子和铺面都留给我做了嫁妆,今儿一早我已经去牙行办理了过户,如今这府第、铺面已经都是我的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是大表哥的东西,是我们司徒家的,凭什么留给你?”
“对啊?你这个姓吴的丫头,凭什么占着我们司徒家的东西?”二人早被司徒嫣的话激得坐不住了,指着司徒嫣的鼻子就冲了上来,吓得守在一旁的李嬷嬷和吴过,身子都有些发颤。
司徒嫣却跟没事儿人一样,端着茶杯,轻呡了一口,“二位表哥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激动,还是说你们已经不打算再装谦和,装仁义了?这狼要是披着人皮,终是要露出马脚的!今儿我也让你们看个明白,别以为家兄不在,就以为我这小丫头是好欺负的!”
司徒嫣把自己的户簿往两人面前一摆,“首先,我早在离开吴府时,就已经不再姓吴,而随母姓改姓司徒。其二,你们也说了,这是先母的嫁妆,那我这个唯一的女儿自当领受。更何况这是兄长亲口说的,有李总管的书信为凭。其三,你们现在还是奴籍,有何资格与我谈论这些,我劝你们还是回去看看书,好好的当个米虫,不然,我不介意将你们再次发卖了!”
“你,司徒嫣,算你狠!”二人被司徒嫣气得无话可说,涨红着一张脸,挥着袖子走了。
吴过一直提着心在边上看着,自打李总管走后,这二人就把自己当这府里的主子了,没事儿的时候总是对他们这些下人大呼小叫的,还总是变着法儿的跟他要钱。府里让这两个表少爷闹的上下离心不说,钱财也没少损失。如今大小姐回来主事了,他这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这下好了,有大小姐替他撑腰,看这两人还敢使什么腰讹子。
“吴过,去把府里所有的奴仆全叫到正房前来,我有话说!”司徒嫣可不会给这二人留余地,既然打蛇打七寸,她要彻底断了这二人的念想。
“是!”二刻多钟,上到管事,下到扫地煮饭的婆子丫鬟小厮全聚到了正房门口。
“这些日子大少爷遇难,这府里以后就由我当家。想来你们也都听说了,我是大少爷的嫡亲妹妹,这府里所有人的卖身契如今都在我手里,以后吴管事掌理外院所有事项,而内院的大小事物就劳烦李嬷嬷了。我今儿把府规重新定下,尔等必须遵守。李嬷嬷乃先母乳母,月例2两;吴管事掌管外院,月例1两半;如儿等四个大丫鬟,月例1两,例菜每天按50文的规制,早饭一粥一馍二个小菜,午晚饭二素一荤,四季细棉布衣裳各二套;其他人都是500文,例菜每天按30文的规制,早饭一粥一馍一个小菜,午晚饭一素一荤,四季粗棉布衣裳各一套。有婚丧嫁娶的,每人得银5两,你们安心在府上做事儿,等大少爷回府,凡是安心做事的,每人赏银十两。当然这有赏就得有罚,府规我定下来后会交给吴管事,你们自行去问,我过些日子就要离开。吴管事,以后嫡表少爷,每月月例3两,例菜每天按100文的规制早饭一粥二馍三个小菜,午晚饭二素二荤一汤,四季绸缎衣裳各二套;二位庶表少爷,月例2两,例菜每天按80文的规制早饭一粥二馍二个小菜,午晚饭二素一荤一汤,四季绸缎衣裳各一套;府里既然提供一应吃穿用度,超出的让他们自己去想办法!”司徒嫣这番话惊得满院的奴才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连吴过和李嬷嬷也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是,奴才都记下了!”听司徒嫣叫他,吴过这才收了心神,这才一夜间的,大小姐竟然已经想了这么多,这有了府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