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事情我大概已经知道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吴过,从这一刻开始,府中所有人不得外出,取消休假紧闭大门,除了国公府和公孙府来人外,恕不见客!如果府中有什么需要采买的。我自会着人去安排!”
吴过和栓子都不知大小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看着一向温和的大小姐一脸凝重,甚至大少爷的两条眉毛都快拧到一处了,也知事情的严重。
午时不到。李有柱带着河南县司徒府的十个人也赶了回来,“大小姐,城门处今天查的特别严,奴才按您的吩咐,将十人化整为零。这才没有引起官兵的猜疑!请恕奴才大胆问一句,是不是皇宫里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望月楼被烧,这么大的事,李有柱也多少听闻了一些,可如果只是几间铺面被毁,京城里不会这般人人自危。
“不好说!你先带人去休息,一个时辰后,我自有安排!”司徒嫣想自己出去打听看看,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嫣儿,这些人是?”司徒谨不知妹妹何时还养了这些人。看上去年纪不大,可目光精锐,绝不是什么一般的奴才。
“不久之前的事,这些以后再和兄长解释。眼下倒有一事,想与兄长商量,我想出府一趟!”
“这怎么行,眼下街上到处都是官兵,虽说嫣儿的功夫不弱,可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让为兄如何是好?”司徒谨怎么可能同意小妹以身犯险。
“兄长听我一言。一是我年纪尚小,再穿百姓的衣服,再别人眼中不过是个出门去玩的孩子而已,不会引人注意的。二是没有亲自出门去打听。我这心里着实难安!”要不是司徒谨不同意,以司徒嫣的性格,早就一大早就自己出门打听了。
“嫣儿,还是为兄去一趟公孙府吧?”司徒谨也知小妹的意思,可他身为兄长,怎么可能让妹妹去冒险。
“不可。此时的公孙府和国公府怕早就有人暗中瞪着了,除非是两个府上派人来送信,否则我们万不可于此时登门!”此刻的两府果如司徒嫣所料,正门后门甚至是偏门暗处,都有人盯着。
司徒谨最后还是没有拧过司徒嫣,只好由着她一个人出了门。其实司徒嫣自己出门反而安全,她可是身带宝物。想保住自己的命,反而更容易。
公孙府也是一夜灯火未熄,公孙先生端坐于书房内,沉思不语。孙女公孙语静坐在一旁,昨晚之事如今吵得整个京城人人自危,她当然也知道了,看着爷爷紧皱着眉,就知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般简单,可她也不知如何应对,只好安静的坐着。
“好了,语儿,你先进内院吧!怕是一会儿会有客人上门,记住告诉你的那两个婢女,昨晚之事不许吐露只字片语!”
“是,孙女告退!”公孙先生看着难得这般听话懂事的孙女,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少不经事啊!”
公孙先生并没有等到客人上门,就接到了皇上一旨诏书进了宫。
今日早朝,吴皇一脸阴沉的端坐于金銮大殿之上,冷眼看着立于阶下的一众官员,一大早的就有人敲皇城外的登闻鼓呜冤,而且状告的正是自己嫡出的女儿,就算是他也会气怒。
“传击鼓鸣冤之人上朝!”随侍的太监高喊一声,就见两个侍卫架着已被打得无法走路的楼尚进来。
登闻鼓虽可上达民情,监督百官,可一般百姓击鼓,可是要受鞭刑、枚刑之苦的。楼尚之所以会如此轻率,许是一时气昏了头,许是失了祖业真的不想活了,这才会冒然的跑到皇城来击鼓呜冤。
“阶下何人?有何冤情?”吴皇沉着声问话,其实心里早就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
“小人一介商贾,乃望月楼东家,姓楼名尚,因昨日于楼中举办文斗会,不想得罪了当朝五公主,如今祖业已尽数化为灰烬,伙计死伤过半不说,甚至伤及了左右邻里,佳朋宾客,还望皇上为草民做主!”楼尚早已将生死至之度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你可有证据?”吴皇一早就已着人传五公主和七皇子来回话,知道事情确是五公主派手下的侍卫暗中所为,只是按照其说法,应该并未留有什么把柄。而皇后一大早就来为五公主求情,甚至将过错推给了同行的七皇子,说是其教唆而为。太子也在一旁帮着说话,虽然贵妃再三保证不是自己的儿子所为,可毕竟是两人一同出门,所以他也不好意断。
“有!”楼尚抖着手,从怀中摸出一块烧的有些发黑的令牌双手举过头顶。首领太监接过递给吴皇,正是皇宫大内侍卫的腰牌。
“蠢货!”吴皇心里暗骂一句,有了这块腰牌,就算他想为其掩饰也不过是掩耳盗铃,图添罪责罢了。
“来人,将楼尚带下去,着御医为其治伤。告诉御医,如果人医死了,让他提头来见!”如今望月楼的事,已经传遍整个京城,而且有很多人看着楼尚进了皇城,如果就这般将人弄死了,皇家威严何在。怕是这件事,将成为皇家的耻辱,甚至是百年之后的一大污点。所以楼尚必须活着,而且还得是健康的活着。
楼尚被人扶了下去,文武百官哪个不是人精,就算没有身临其境,也早知此事就是五公主所为,这可关系到皇家颜面,哪有人会在此时出声,触了皇上的霉头,都低着头,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