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再接圣旨,端木玄被派往边城。当天夜里,端木玄深夜密会司徒谨,“子恒,你此来找我应还有它意,不妨直言!”多年的兄弟,多年的朋友,两人间多少也有了一些默契。
“仲贤,你我兄弟,我不想瞒你,此去边城数年,我牵挂嫣儿!只是以嫣儿的个性,怕是不会随我去边城!我!我!”端木玄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说话这般不干脆。
“子恒,你的来意我明白了。等再过个几日,我即请旨去边城当一县令,其实这几日去翰林院,每日与那些老学究谈诗弄文的,当真无趣的很,我早就动了去当一县之令的心思,至少可以为民请命、一展抱负!”司徒谨其实也早有此打算,正好端木玄去守边,他二人相伴随行,彼此也有个照应。
“仲贤,此话可当真?”
“你我兄弟一场,我又何需骗你!只是此事还是由我来告知小妹,免得你二人产生误会!”
“多谢仲贤兄!”端木玄没想到司徒谨为了成全他,竟然真的甘愿远离京城,去边城当个不起眼的县令。要知道远离京城容易,可要想再回来,就不是那般容易之事了。
“我可不求你谢,只要你能让嫣儿一生幸福,别说是去当个县令,就是当一介布衣白丁,我亦甘愿!”司徒谨一直认为是自己拖累了这个妹妹,如今能为小妹做些事,他当然不会推辞。
“我对嫣儿的心意,就算不再多说,仲贤也当明白!我还是那句话,命可以丢,对嫣儿之情绝不舍!”端木玄的心里早将司徒嫣看的比自己性命还重要,又怎会辜负于她。
“好,就冲着你这话,我信你!”
“只是皇上已下旨赐婚,嫣儿回来时。怕是你才新婚不久,介时就要去边城,只怕公孙师妹那里不好交待?”端木玄也在担心公孙语,毕竟离开京城绝非公孙先生所愿。
“语儿那边你无需担心。我自会去与她商量!”司徒谨如今也不是一个人了,虽然他一心的要护着小妹,可也要对公孙语负责。
“成亲的日子可定了?”
“六月初六,小妹答应那时必回!”
“好,我五月初即要上任。你成亲之时,怕我人已在边城,这礼就等你来了边城时再送!”
“你我是兄弟,你与语儿是师兄妹,我还怕你跑了不成!”兄弟两个又聊了一会儿,端木玄这才起身告辞回府。
送走了端木玄,司徒谨坐于书房内,有些心事重重的。栓子几次进来添茶,见月已当空,大少爷仍未就寝。难免有些担心。
“大少爷,时辰不早了,您早些歇了吧!”
“栓子,如我请旨去边城当一县令,语儿她可会怪责于我?还有嫣儿,我这般为她是对还是错?”栓子刚才守在门外,自然听到了端木玄和司徒谨的对话。如果让他来说,他当然不喜欢大少爷去边城吃苦,更何况还要带着大少奶奶和大小姐一起去。
可他也知,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小姐着想。“大少爷,依奴才看,您不妨先和未来的大少奶奶商量看看,只要大少奶奶愿意。再请大少奶奶去说服大小姐,依着大小姐的性子,必会答应的!”
“也罢,语儿和嫣儿倒也投机!只不知嫣儿此行是否顺利,能不能赶得急回来?”其实司徒嫣看重公孙语,一是她性子耿直。喜怒都表现在脸上,这样的人没有坏心眼儿好交。二是为了司徒谨,这人早晚都是司徒府的当家主母,讨好她一些,也是在帮兄长而已。
“大少爷,大小姐走之前早就已经吩咐过了,内院已经开始整修,有奴才的爹娘盯着,错不了的!至于婚礼一应事宜,吴总管那里也早已开始准备,还有月余,必是来得急的!”栓子以为大少爷是在担心大小姐不在,怕他们这些奴才做不好误了婚期。
其实司徒谨只是担心司徒嫣赶不及回来而已。“嫣儿总是这般,事事处处的都为我这个兄长安排妥当,可她自己呢,心中藏着多少的事情,我却一无所知,真不知有朝一日到了九泉之下,我该如何去向母亲交待!”司徒谨感叹了一句,即起身进了自己的院子。
次日早朝过后,司徒谨出了宫门就直接去了公孙府。公孙先生听了司徒谨所言,一时间倒未表态,毕竟让宝贝孙女去到那么远的地方,且一去最少就是三年,他这心里多少是有些不愿的。可要是让新婚的二人分开,也绝非他们所愿。
“仲贤,虽说你这般是为了那丫头,可你焉知此举不会惹恼了她!要知以丫头的脾气,断不会让你去边城那种地方受苦,虽说边城这些年尚算安定,可这战事一起,那里终归是个多难之所!”
“先生,我知此举绝非舍妹所愿,可与其每日里在朝堂之上与那些权谋之人勾心斗角,学生只想能以这有用之躯为百姓多做些事!而且舍妹心里本就不愿嫁进国公府,虽说有圣旨在前,可要是子恒真的一去数年,这其中难免不会有什么变数!为了兄弟,也为了学生自己,只是这般却委屈了公孙小姐!”司徒谨知道如果公孙先生不答应,他怎么都走不成。
“爷爷,我愿随谨郎去边城!”正在师徒二人举棋不定之时,公孙语意外的走了进来。她在内院听说司徒谨上门,这才赶了过来,正巧听到二人的谈话。
“语儿,你可知边城可绝非是个太平之地,与京城的繁华截然不同!”公孙先生看着眼中毅然坚定的孙女,就知自己劝了也是无用,可毕竟心里不舍,该说的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