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兄长今儿倒是有闲情的很啊,往日可不见这般殷切,只是我今日当真乏累的很,嫣儿又是初入府,好些规矩还不知呢,刚才还被母亲念叨,小弟想着还是这府规重要,就不叨扰二位兄长了!”端木玄见司徒嫣打起了呵欠,也不再应付这二人。直接回了一句,扶起司徒嫣出了上房。
“神气什么,不过是个谪发军户出身,还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刚才无论周媚儿和方华如何劝说。司徒嫣是油盐不进,甚至还连连打起了呵欠。一看就是没把她们放在心上。
其实这些都是司徒嫣有意为之,有的时候想灭火就要先点火,甚至要让火势烧的越旺扑灭的时候才能更为彻底。
“姨娘您看!”方华一边扶着丁姨娘,一边抱怨。
“行了。我这还饿着肚子呢!”丁姨娘是一肚子的气,以前就算是靖王妃也不曾向司徒嫣这般连个正眼都不给她们,如今她们的地位甚至连当初初入府的时候都不如。
“二位堂嫂拿着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当真是体面的很啊!”
“你!”周媚儿和方华一起看向堂妹端木遥,这个人她们虽也惹不起,可毕竟吃人家的嘴短,这端木遥往日也不会这般和这二人对着干,今儿也是气糊涂了。一顿饭吃下来,她甚至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每次只要一想开口。就会被端木玄冰冷的眼神给吓退。
“四小姐五十步笑百步,自己人又何苦为难自己人不是!”按年纪端木遥行四,所以府中诸人多称呼她为四小姐。丁姨娘虽是庶出,毕竟母家也是官宦出身,看过不少的书,说出的话自然有些道理。
“哼!”端木遥看了一屋子的亲人,不屑的冷哼一声,这才转身离开。
“都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也就是屋里横的主儿!”
“行了,快回院儿吧!站在这里惹人笑话不成!”许姨娘也饿的很。白了儿媳一眼,由着儿子扶着回了自己院子。
端木玄扶着司徒嫣往自己院子而去,“嫣儿,府里除了初一、十五在上房吃团圆饭。其它时候都是在自己院子里开火的,你要是不喜欢,初一、十五的就推说身体不舒服,我自会帮你向父亲、母亲解释!”
“一两顿饭而已,难不成我还能被她们气噎着了不成,再说我们留在府中的日子本就不多。你放心吧,这点儿小事难不倒我的!”端木玄能处处为她着想,她心里感激,可也知如今她已不是单身一人,也要为端木玄着想一下,靖王妃毕竟是他的母亲,总不好让他夹在中间难做。
司徒嫣既然早有觉悟,第二天一早,仍早早起身去上房给靖王妃请安,也许是靖王爷说了什么,也许是昨天老夫老妻的夜里很是和谐,总之靖王妃一大早的倒也没有为难司徒嫣,而是请了安就让她回自己院子了。倒是留了两个庶儿媳在身边立起了规矩
“姨娘,母亲也真是的,拿自己的儿媳没辙,却拿着我们出气,好端端的怎么又立起了规矩!”周媚儿站了一早上,饭没吃上一口,憋了一肚子的气。
“人家那是嫡亲的儿子,自然比你们这些记在名下的要强,你以为让你叫一声母亲,你就真的当自己是嫡亲的不成,也不照照镜子。告诉你,要想在这个府上当家立足,没有身分寸步难行!”许姨娘一直撺掇着自己儿子想让他在靖王爷面前争一席之位,可靖王爷当初为传承子嗣不得以纳了妾,所以心中对靖王妃多少也有着愧疚,反而对这些庶出的儿子并不亲厚。而且最近几年,甚至连妾侍的床都不上了,每次来最多是吃了晚饭就回外院。
“姨娘,您生养我一回,可我却连一声母亲都不能叫,这份心痛儿子明白,您放心儿子一定给姨娘争个名份出来!”端木忠义算不得坏,至少在自己的母亲面前,他是个孝子。
“还是我儿贴心!”许姨娘和天下的婆婆一样,看儿媳不顺眼,却对儿子很是溺爱。
至于丁姨娘那里就算不说,想也知会是怎一番光景。
第三天是司徒嫣回门的日子,靖王妃准备了一份“回门礼”,这礼和那些小门小户的几乎一样,看的端木玄眉头紧锁,叫来墨风叮嘱了两句,等到司徒嫣出府回娘家时,刚还只有一车的回门礼,转眼变成了三车,而且之前的细棉布粗点心的,都换成了锦缎精点。这些司徒嫣并不知情。
不过事情很快就传进了内院,靖王妃气得直拍桌子,“玄儿这是被迷晕了不成,一个回门礼给的像是聘礼那般隆重,岂不是长了她人的威风!”
“王妃,您这是何苦呢!”当初王妃备回门礼时,乳娘就觉得不妥当,只怕会坏了母子亲情,果然今儿世子爷不仅换了回门礼,甚至出门前都没进内院给王妃请安,可见是动了真气。
“您就算再不待见世子妃,也得顾着世子爷的颜面不是,那司徒谨刚被封了幽州剌史,是要跟着世子爷一起去边关的,这不看僧面看佛面,您这‘回门礼’也着实轻了些!”
“乳娘,现在连你也帮着那丫头说话不成!”靖王妃人在气头儿上,哪里能听得进这些忠言。
“老奴一直跟在王妃身边,怎会帮着外人说话!老奴只怕王妃一时气急,说出什么有伤母子亲情的话来,让亲者痛愁者快!”这句话靖王妃倒是听进了耳,毕竟府中还有两个庶子虎视眈眈,这府上家业她还要为儿子继续守下去呢。
“罢了,这事儿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