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你如今嫁进了靖王府,家里的事儿就不要再操心了。不然可有你累的!”司徒谨心痛小妹,不愿她再为府里担心。
“靖王府有婆婆靖王妃,司徒府有兄嫂,我倒是乐得清闲呢!”
“你还好意思说,你要真能放宽心的才好!”司徒谨当然知道小妹怎么可能真的放下他们,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端木玄和李三郎坐在一边聊天。对于这对兄妹相互间的关心。都是会心的一笑,只有他们这些当局者才明白,司徒嫣有多在意他们。这也是他们幸福的时刻。
吃了回门饭,不等入夜就得回靖王府。离开前司徒嫣又去看了侄儿一眼,把了脉,知药已起作用。叮嘱公孙语凡事放宽心一切有她。这才坐着马车离开。
“谨郎,这府里没有嫣儿当真是不行的!我这个当家主母哪里能比得了嫣儿这个小姑!”
“谁说不能比。自打从北平回来,这府里上上下下不都是你在打点,那会儿你才生了翔儿,我也没见府里乱了起来。你别多心!”司徒谨已经听妻子讲了,孩子哭闹是她担心自己上火引起的,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嗯。我会边做边学,总不能再让嫣儿跟着操心。她虽什么都没说,可靖王府那是个什么地方,早在还是国公府的时候我就已知,只怕嫣儿的日子也不好过!”公孙语这话就像是根针一样钆在了司徒谨的心上,他的如此开朗活泼的小妹,成日里被人圈在院子里,看着别人眼色过日子,他不敢想,不能想,不然只怕自己下一刻就会冲到靖王府把小妹接回来。
司徒府人人都在为司徒嫣担心,可司徒嫣自己倒是一脸的淡然,坐在马车上时不时的掀起车窗看向外面热闹的街市。
“嫣儿可是想下车走走?”端木玄不愿司徒嫣被府里的规矩拘束着,他要给她全部的自由,当然前题是她不能离开他。
“不了,时候不早了,只怕父亲母亲已经在等我们回府了!”等没等她,司徒嫣自是不知,不过靖王妃思儿心切,倒是事实。
“无妨的,走走散散心也好!”一想起母亲今儿早准备的回门礼,端木玄的心就跌到了谷底。
“玄哥,不过是些布匹精点的,你知我不在意这些!”有谁能比司徒嫣更了解自己的相公,一句话就点破了其心中所想。
“嫣儿,是我对不起你!”端木玄一脸的愧疚。
“玄哥,你这‘对不起’三个字会不会说的有些多,我们已是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司徒嫣的淡然更加深了端木玄心中的愧疚。
“墨风,回府!”见端木玄不讲话,只是搂着自己,司徒嫣朝马车外吩咐了一声。
司徒嫣按时回到靖王府,靖王妃脸上这才有了些笑容,可见儿子黑着一张脸,虽来正院上房给她请安行礼,可却连个正眼都没看过来,心中又不免有些生气,以为是司徒嫣这个儿媳回门的时候挑唆了自己儿子,少不得又给司徒嫣立规矩讲女德。
“母亲,我身子乏的很,嫣儿善于医道,我们就先回院了!”端木玄怎么可能让小娇妻站在上房听母亲讲规矩。
司徒嫣是一脸的无奈,听几句话而已,她只当听曲儿罢了,可端木玄这么一搅和,虽说靖王妃让她离开了,可只怕这嫌隙非之后努力可抹平的。
出了正院上房,司徒嫣见四下里无人,这才小声和端木玄商量,“玄哥,母亲这般也不过是爱儿心切而已,你又何苦呢!只怕母亲又该误会了!”
“你退你让,可母亲心中早已偏颇,我不愿见嫣儿吃亏!”
“古人有云,‘吃亏是福’!”这话从司徒嫣嘴里说出来,当真没什么说服力,谁不知她一向是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尺,人伤她一分,百倍还之。
“嫣儿,让你为着我连性子都改了,那我这个男人岂不是太没用了!”
“家不是个讲理的地方,你啊!算了,以后再有这事,你看我眼色行事,再不得鲁莽为之!”
“是,是。只要嫣儿不罚我去睡书房,我什么都听你的!”
“无耻!青天白日的也不怕隔墙有耳!”司徒嫣直接给了端木玄一个白眼,这人成天想着男女之事,真不知说他什么好。
果如司徒嫣所料,她们前脚出了正院,后脚靖王妃就把桌上的茶杯全砸碎了,“乳娘,你看看,这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我当初是如何含辛茹苦把玄儿拉扯大的,要不是我处处护着,只怕他早让那两个歹毒的姨娘给害死了。可你看看他,如今是怎么对我这个当娘的,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靖王妃越说越伤心,竟然趴在木榻上哭了起来。
“王妃,您这可是要伤了身子的!”乳娘一挥手将屋里的丫鬟都遣了出去,这才扶着靖王妃坐了起来,拧了块布巾为其净面。
“我伤了身子又如何,老爷成日里守着外院书房,虽说未在两个姨娘那里留宿,可毕竟三不五时的还去陪她们吃个饭的。倒是我,除了初一十五的,只怕想见老爷一面都难!如今儿子又是这般,你说我这贵为王妃又能如何?”
“王妃,自从世子妃进府,王爷这些日子可是天天在您的院子里留宿的,这话可别再说了,免得传到王爷那里误会您善妒,失了身份事小,若是失了老爷的敬爱,那不是让两个姨娘坐享其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