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人都起来了,知道一切都是李过搞得鬼,麦种子的事也是他惹的祸,现在又想来破坏他们辛辛苦苦种下的土豆,这可是他们的命啊,虽然现在李过变成了一具尸体,但是都不足以泄了他们的愤,更何况李过三十多岁是他们亲自选出来的村长,本来是对他给予厚望的,正因为希望太大,失望才更大,恨不得把他拉出来鞭尸。
李过的媳妇,一对儿女和老母亲趴在他身上哭的死去活来的,跪在他们面前不停的道歉求饶,他们都是朴实的农民,纵然有万丈怒火也不想发在平日里朝夕相处的女人身上。
最后在马毅的劝说下,才默默的走开。
七七和西陵越回到侯府的时候,天蒙蒙亮,府前停了一辆香轿,四面全是如白云似得轻纱,淡淡的清香随着清风浮动,四个角挂了几个铃铛,偶尔碰创发出叮铃铃的响声,好一个雅致的轿子,七七以为是韩家现在的大小姐的轿子,也懒得去问,和西陵越并肩走了进去。
家丁殷勤的过来接西陵越手中的马,可是那马破通人性,除了西陵越身边的人,别人是不能碰的,说白了就是和它的主人一样的有洁癖嗜好,还一样的骄傲。
“我自己来吧。”西陵越冷道,雷鸣闪电还没有回来,他只好自己去。
马厩在院子的西北角,快到地方的时候,他放开僵绳,摸了摸它的头:“自己去吧。”虽然是冬天,那里也挺干净的,但是也受不了那里的刺鼻味道。
小黑马鼻子哼哼很不满,主人很嫌弃它呆的窝呢。
西陵越不理它直接转身离开,他刚走两步,就被旁边一道极为娇媚又急迫的声线拦住:“公子,公子你是这府里的人吗?”一双顾盼生波的大眼睛就这样盯着西陵越,好像迷途的羔羊,一头柔顺的青丝随意的披散下来,更衬得娇容白腻,两个深深地梨涡说话间若隐若现,一双绞着的玉手隐在一层薄纱的衣袖里恰如其分的显出她的紧张和期盼,绝对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只是这声音有些……像公鸭嗓子。
见西陵越只轻飘飘的睨了他一眼毫无表示转身就走,急忙又道:“公子,人家内急正在找茅厕,你能告诉我吗?”很羞涩的红了脸,在最后又小声的加了一句:“人家要去男厕。”
西陵越厌恶的看了一眼,一个男人居然成了这个样子,这是有病呢还是病的不清呢还是病入膏肓呢?
懒得理他,抬步向前走去,那男子掐着腰在背后妖娆的声线道:“摄政王真是不给面子。”
没有前面刻意的压着嗓子,说话正常多了,西陵越停住脚步,知道他是谁刚才还故意装作偶遇,这是故意的,他要干什么?试探?最后想出一个词:勾引。
他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在往后看他时,冷冷的眸色已经结了一层冰。
男子愣了一下,真是秋冬之交,他穿的有点薄,被这冰眸刺的,恨不得裹上被子,可是眼下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不知何时,他的一头墨发已经用一根墨玉簪随意挽起,轻纱已经飘走,一身天蓝色的锦袍熨帖的穿在身上,气质也发生了瞬间改变,比起刚才的妩媚妖娆,现在已经是明媚张扬潋滟到极致,他一只手摸着胸前的一绺头发,缓缓的慵懒的向西陵越走进,嘴角似笑含笑:“摄政王何必走得那么急,我又不会吃了你。”
西陵越的一双冰眸瞬间深不见底,酝酿着暗潮涌动,风雨欲来,偏偏男子虽然感觉如芒在背,但是毫不退缩的还在卖力表演。
他双臂抱胸,然后摸了摸鼻子支在下颌,望着远方叹气:“啧啧,今天天气真不错。”
“来人。”一声不耐的爆喝打断了他的话。
摄政王发话,谁敢不听,立马有两个家丁哈腰弓背的过来。
“把他拉下去打三十板子。”西陵越冰冷冷的说道。
两个家丁一愣,男子也一愣,嗫喏着嘴唇不可置信:“你,你说什么?”
西陵越背负着双手屹然而立:“我说的话没有听见?”
两个家丁连忙过去一人驾着他一只胳膊,直接把他按在了地上,另一个去门上拿栓门的棍子。
“你,你为什么要打我?”他至今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韩敏明明对他说,摄政王就喜欢他这一口,让他卖力的表演,讨得摄政王的欢心,就是要整个天下也合情合理,如果在不行的话,就扮成朱七七那个样子的,保准俘获摄政王的心。
可是他为什么要打他?还三十板子,这是明摆着直接打死他,要他的命呀。
“把他的衣服剥下来,头上的簪子也拔下来。”
“不要,你不能这样对我。”一棍子落在他身上,疼的他嗷嗷直叫:“为什么,摄政王我哪里比不上朱七七?”
西陵越前行的脚步顿住,杵着眉头一字一句的冰道:“敢学她的样子,足够你死很多次了。”
又对两个家丁道:“记住了,三十个板子,一板子也不许少。”
两个家丁哪敢不从。
然后再不停,迈步转了个弯就不见了。
男子早已经花容失色,脸色苍白,眼泪一汪一汪的往下掉,并在凄惨的叫着:“救命啊,韩敏快来救我。”
朱文奇和韩敏本来就在等着小百合的消息,一个家丁急匆匆的跑进来:“公子,夫人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