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不是喜欢遮掩的人,既然被发现,宋歌也就直接说了,说的是关于一个女子的故事。
他是在花展上遇到的她,看穿着,女子应是出身不低,但因不会说话,在家很受欺负,便是出门也只是偷偷的,无人跟随。花灯会上,若不是偶遇宋歌,恐怕那一夜,她已被人伤了……些什么。
“真是可爱啊,惊讶的时候,那双眼会睁得圆圆的,性子却安静……”
本是沉浸在回忆里,可说着说着,宋歌忽然有些生气:“说起来,那一夜我本来高兴,想同你讲,你却用被子闷了我一夜。”
“是你自己念着冷的。”
“谁他爷爷的会在那个天气里念冷啊,我有病吗?”宋歌气急,想也知道那一定是即墨清的借口,“大爷我就算念,那夜我想的都是她,念的也一定是她的名字!”
名字?
即墨清皱眉,忽然想到什么,“你说她不会讲话,那你是怎么知道她名字的?”
宋歌满脸得意:“我是谁啊,这都想不到?当然是让她在沙石地上用树枝写给我的。”
“怎么写的?”
宋歌在手心一笔一划,边写边念,而即墨清就在边上听得一脸黑线……
“所以就叫你多读书。”
“哦……等一下,什么?”
即墨清抚额,满脸无奈:“那个字,念泠。郝泠。”
这是一处水榭,却藏在深林山后,隐蔽得厉害,谁也想不到这样穷极的一处地方,还能有这样好看的一座水榭。而在水榭之中,长廊庭院,男子一身华服,负手而立。
“你是说,即墨清近来与那女子走得很近?”
黑衣男子恭敬颔首,细看面容,正是曾经跟踪过即墨清的那一个。
“是。”
“哦?当真是情关难过吗。”华服男子勾唇,一双眼细长流华,“只要是男子,总会喜欢美人,果真是没有例外,既是这样……”
男子说着,示意对方附耳过来,声音忽然压低,叫人听不清楚。
天高云淡,极为清爽,似乎没有变天的迹象。
可欢颜却忽然一个喷嚏打出来,摸摸鼻子,直觉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
“说起来,那件案子你为什么会扯到朱心,怎么故意放出那个世子的死和风北阁有关这种话来?”
揉揉鼻子,看看即墨清,再揉揉鼻子,欢颜顿了顿:“不过是找个话题性更大的地方,将注意力从林家堡身上引开罢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将注意力引到风北阁,你不怕遭些什么麻烦?”
“会这样问我,就说明,你还是太小看林家堡了。”对上即墨清微皱的眉,欢颜正色道,“诚然,天下都是皇家的,而江湖这种地方,说着厉害,到底也干不过官府。”
说着,欢颜有些骄傲,“但那只是大多数人的认识,因为大多数人也只有这样的见识。实际上江湖不止明面,甚至因为许多不好说的缘故,大部分势力都在暗里。你能看到的那层都只是他们想让你看到的,便是寻常亦是如此,更何况我林家堡?屹立江湖高位这么多年,林家堡可不是徒有虚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