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呜呜——”
顾清璃的话刚落下,屋子里便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中间夹杂着李氏和顾清秀小声的哭泣声。
原来是这么回事!
村里面在座的几位老者心中均浮现出这句话,现在他们看顾清宛的眼神完全变了,没有了之前的轻视,心中满满的都是敬畏之情,一个九岁的小丫头都有如此勇气在这大冬天跳下河去救人,真是让他们这些人汗颜呐,回头都好好教育家里的小子姑娘向清宛丫头学习。
“清宛丫头,你不是说让清雯丫头回来喊人吗,那清雯丫头咋会没把人喊去救你们?”其中一个老者性子有些急躁,还未等章运昌说话,便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这就是刚开始清宛不解的地方,”说这话的时候,顾清宛瞥了一眼郭氏母女,见她们俩脸色惨白紧张着盯着自己,不由得轻笑了下,“这不,今天清宛刚回来,将事情与我爹我娘他们说了一下,然后我们一家便跑来大伯家找清雯堂姐了,只是清宛没想到今儿碰巧是清雯堂姐过大礼的日子。”
“那你们问清楚了吗?”那老者紧接着又问了一句。
顾清宛闻言点了点头,“我原本以为是清雯堂姐不想救我和迎夏,才故意不喊村里人来的,所以就让二哥去县城将县太爷请了来。可现在才知道清雯堂姐不是故意的,那天她听到我的喊声,便急急忙忙朝村里跑去,谁想到屋漏偏逢连夜雨,清雯堂姐因为心急,跑的太快,不小心扭伤了脚,可惜附近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她虽然心焦的不行,可奈何不能行走,等她慢慢地回到村里的时候,村里人早就已经发现我和迎夏掉进河里了,而且迎夏发着高烧,昏迷不醒,而我也下落不明,她因为自责,担忧,害怕,所以不敢向其他人提及此事。”
“清雯,是这样吗?”那位老者朝脸色惨白,两眼无神的顾清雯问道。
“叔伯是这样的,是这样的,”郭氏连忙点点头说道,“就是像清宛丫头所说的那样,那天我让雯儿去捡柴禾,她到很晚才失魂落魄的回来的,而且她的腿还一瘸一拐的,我问她是怎么回事,可她一直不说话,将自个儿关在屋子里,谁叫也不出来,当时我是万万没想到她会跟清宛和迎夏两个丫头失足掉水有关系啊。”
“雯儿,雯儿,你快回答叔伯是。”郭氏急急忙忙的解释了一通,然后又摇晃着身旁的顾清雯让她回答。
有些弄不清现状的顾清雯呆呆的随着郭氏应了一声。自从听顾清宛那个贱丫头说完话,她的脑袋就一直处在迷糊状态,她不相信那贱丫头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可是眼前明摆的事实又让她不得不相信,可她还是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一直旁观的顾老实和郑氏两人见事情发展成了这样,都忍不住沉沉的叹气,这样的结果是他们没有预料到的,他们想不明白清宛丫头为何要主动请除族谱。在他们这里,被族谱除名可是可是大事,甚至有些人把它们看得比命还重要,以前也有过被族谱除名的人,而那些人都悄声无息的离开了,难道清宛丫头也想带着她娘他们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