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请讲。道。
“这盏你说名叫四叶草的花灯,出自何人之手?为何会将花灯做成如此模样,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见顾元河答应,那老者一股脑的将心底的疑惑全都问了出来。
“哈哈,我说这位老头,你不是说只问人家小哥一个问题吗?眼下你一下子问了那么一长串,你让人家小哥如何回答你?”那老者话音刚落,便有人打抱不平道。
“这?”那老者反应过来。脸色微赫,随即微微弯着腰,拱手向顾元河赔罪道,“是老夫心急了,还望小哥切莫怪罪。”
顾元河见此情况,没有理会打抱不平的那人,而是忙向那老者报还一礼道,“老伯,不必如此多礼,这些问题您不问,在下也是要说的,所以老伯不必挂怀。”
“哦?”显然没料到顾元河会如此说,那老者微微惊讶,随后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洗耳恭听了。”
“说起来这盏花灯,在下还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呢,”顾元河的眼神缓缓的在对面的人群身上挨个扫了一眼,一脸的难为情,他轻轻的咳了咳嗓子,以化解脸上的尴尬,方才接着说道,“其实这盏四叶草花灯不过是小女儿的涂鸦之作,后来无意间被济民堂的东家瞧见了,甚为喜欢,所以才命人将小女儿的涂鸦之作制作成了花灯,再后来小女儿就建议把这盏四叶草花灯作为今天猜灯谜获胜者的奖品。”
“想不到你女儿随便画画都能画出这么漂亮的花灯啊。”人群中传来一句赞声。
顾元河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让大家见笑了,请诸位在此欣赏一下花灯,我们回去做下准备,本店开张的吉时马上就到了,还请诸位在此稍等片刻。”说完,冲着那些人拱了拱手,然后便和旁边的赵承安往酒楼里走去。
“等一下。”
当顾元河和赵承安两人前脚刚跨入门坎,后面就传来之前那位老者的喊声,两人停住脚步,回头看过去,就见那老者大步走到他们俩面前,道,“两位小哥慢走,老夫还有事情想请教两位小哥。”
刚才顾元河的回答能骗得了那群人,但却骗不了他,那么精致的一盏花灯,怎么可能是随随便便的涂鸦之作?定然是用心制作出来的,他平时除了看书,就是对制作花灯这一块颇为喜爱。
“老伯,还有何事?”顾元河疑惑不解的问道。
“这位小哥,恕老夫直言,你刚才说的那番话,应该言不尽实吧?”那老者在两人面前站定,捋了捋胡须,一双精明的眼睛盯着两人,高深莫测的说道,“不知,小哥可方便将实情告知?”
“这?”顾元河和赵承安两人闻言,不禁有些面面相觑,即使再漂亮,左右不过也只是一盏花灯,这老伯是不是太追根究底了些,顾元河略微思索了片刻,随后才看着那老者问道,“不知老伯可否相告,会何会独独对这花灯如此感兴趣?”
“唉,老夫也不瞒你们说,”那老者闻言,长长的叹了口气,一脸的哀伤之色,像是在怀念什么人一般,眼神盯着那盏四叶草花灯,幽幽的说道,“老夫的妻子以前特别钟爱花灯,每年的花灯会老夫都会陪她一起去赏灯,她总是在老夫的耳边念叨,说是要自个儿做上一盏这世上最漂亮的花灯,然后挂在自家的院子里,以前老夫还笑话她,花灯总是一年比一年漂亮,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世上最漂亮的花灯,这不是痴人说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