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种被人捂着嘴,浑身不能动弹的感觉真心不好受啊,其他的现在管不了,先让那人把手松开才是正经,这般想着,顾清宛摇头支吾着示意身后的人先松手,那人的手掌很大,将她的口鼻全都捂住了,而且还捂得非常紧,顾清宛心里寻思着,再不松手,她估计就要直接挂掉了。
可是,可是她还有好多事情都没做呢,就这样憋屈的死掉,怎么想心里就怎么不舒坦。不行,她好不容易重活一次,才不要就这样轻易的挂掉呢,她还想回顾家呢,她想顾家的所有人了,包括那个软包子爹,思及此,顾清宛拼命的摇晃着脑袋嘴里支吾着。
任顾清宛如何用力的挣扎,身后的男子都稳稳的站在树杈上,结实有力的臂膀环住顾清宛的纤纤细腰,将她抱紧一些,如此一来,顾清宛的后背正好贴在了他坚实的胸膛,整个人窝在了他的怀里,顾清宛本来十一二岁的年纪,再加之有些发育不良,身子又瘦弱又娇小的,远远的瞧着就像是身后那人怀里搂着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在欣赏风景。
顾清宛很憋屈,而且还是那种敌强我弱毫无招架力的憋屈,身体被别人控制住,手脚都不能用,她身上倒是随身携带着银针和**,以备不时之需的,可谁能想到劫匪会这么无耻?
感觉到背后传来的热度以及强有力的心跳声,顾清宛不禁纳闷了起来,他不是劫匪吗?按说应该把她绑起来掉到半空中或者直接喂毒药逼供之类的才对啊!怎么抱她抱得这么紧,给她一种在担心她会掉下去的感觉?
从地上凌空飞上来之后,顾清宛都是一直微眯着眼睛,因为她有一个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小秘密,那就是恐高,越站得高,身体就不由自主的打颤,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离地面大约有六七米的高度,还在顾清宛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顾清宛尝试着睁开眼睛往下面看去,当看到自己所处的位置时,心猛地跳了一下,然后暗把自己骂个半死,窝在那人怀里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如果真如自己所言,那人把她悬在半空中,就算得救了,恐怕也对大树产生了恐惧心理,这般想着,顾清宛一个激灵,伸手就拽紧了身后那人的衣袖,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身后那人瞧着顾清宛的小动作,一双漂亮的凤眸灼灼带笑,还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还有她害怕的时候,美目流转,慵懒带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贴着顾清宛的耳边轻声笑道:“怎么?想让我松手?那你不许叫,你不叫我就松手?”
尼妹的,说话就说话,离那么近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的关系有多不一般呢。
顾清宛磨牙,却又不想就这么僵持下去,依着他的话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是摇头,等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完,顾清宛直接无力了,尼玛的,有这样问话的吗?让她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他能看懂她想表达的意思么?
想到这里,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心里咒骂道,麻蛋的,这人是不是在耍她玩啊?
顾清宛的直觉告诉她,身后的这个男人一直在逗她玩,想通了这些,顿时觉得想死的心都有了,也不挣扎了,乖乖的窝在身后那人身上,整个人乖顺的不得了,男子见她这样忍不住在她耳畔底底的闷笑起来,如了顾清宛的愿,捂住顾清宛口鼻的那只手,慢慢的放开了来,顾清宛又嗅了嗅那熟悉的清幽的草香,眼睛就冒出了火光,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是他!那天在马车上的男子!
想起那个登徒子,顾清宛脑袋迷糊了一阵子,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里浮现,一时间却又抓不住,随着手掌的慢慢离开,顾清宛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渐渐眯了起来,那天的马车是洛王府的,而能在洛王妃的马车上出现的男子绝非别人。
尼妹的,兰逸轩你个混蛋!顾清宛咬牙切齿着在心底咒骂了一句。
不怪乎顾清宛没有第一时间将兰逸轩认出来,实在是这人的前后变化太大了,那时生着病的兰逸轩身上散发着的是一股淡淡的药香味,而她在身后这人身上闻到的却是一股清幽的草香味,那时兰逸轩烧坏了脑袋,人就如五六岁的小孩子模样,说话呆萌呆萌的,跟现在慵懒带有磁性的声音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再加上之前在马车上见到他的时候,他带着面具,马车里又暗,认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顾清宛一想到自己一直被这人戏弄着,当初还一时心软治好了他的病,就郁闷的不得了,一双眼睛直往外冒火,心底的火气更是压都压不住,越想越郁闷,越想越生气,胸口被气得激烈起伏着,最后没忍住,气得一把抓过他一只手,放在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等感觉嘴里冒出血腥味来,顾清宛这才反应过来,松了口。
心底的火气也因着这一口消散了不少,嘴里泛着血腥气,顾清宛不习惯,拿着帕子狠狠的擦了擦嘴角的血渍,随后黑黝黝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耍人好玩是吧?哼,也不只是你一个人会耍人。
“那个,牙有些痒,没控制住……”
身后那人瞥了眼顾清宛,满眼的宠溺之色,丝毫没有被咬伤的愤怒,一双黝黑的凤眼闪着灼灼之光,微微翘着嘴角,眸底划过一抹笑意,想了想,松了紧搂着顾清宛的手,顾清宛心下一惊,在脑袋还没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