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宁雪玉被动摇了心神,容嬷嬷顿时心慌了起来,跪爬着来到宁雪玉的脚边,用头抵着宁雪玉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四姑娘,老奴是什么样的人你还能不知道吗?”
对啊,容嬷嬷从小看着她长大,是最疼爱她的嬷嬷,也是最得娘亲看中的人,她又怎么会加害娘亲呢,肯定是这个傻子故意说那些话误导她的,想到这里,宁雪玉扶起了容嬷嬷,随后恶狠狠的瞪了顾清宛一眼,咬牙切齿的道:“宁雪沫,你不要胡说八道冤枉嬷嬷,嬷嬷是不可能害娘亲的,倒是你对娘亲心存不满,说,是不是你害的娘亲昏迷不醒?”
“咛——”
这边宁雪玉刚吼完,就听到床榻上传来轻微的声响,宁雪玉顾不得顾清宛,忙转身去看大夫人,红了眼睛问道:“娘,娘,您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娘您再忍一会儿,大夫马上就来了。”
“玉儿别哭,娘亲没事。”大夫人睁开眼睛,脑袋一时间有些迷糊,还没缓过神来,就见自家小女儿发丝凌乱,小脸苍白,红着眼睛,满脸担忧的看着她,大夫人心下感动,忍着腿上传来的疼痛,抬手摸了摸宁雪玉的头发,柔声劝慰道。
之后突然想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一双眼睛变得凌厉起来,沉声问道:“玉儿,你怎么在这里?宁雪沫那个贱丫头呢?”
因着大夫人是躺在床上的,而宁雪玉又是趴在床头前看着大夫人,自然把大夫人的视线全挡住了,故而大夫人才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站在一旁不远处的顾清宛。
一听这话,宁雪玉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恶毒的瞥了眼顾清宛,就知道她在挑拨离间,好在她没上当,之后不给顾清宛任何开口的机会,就添油加醋的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给大夫人听,大夫人听了宁雪玉的话,脸色就沉如锅底,同时散发着阴森森的气息,连腿上的疼都暂时忘记了。
听着母女俩的话,顾清宛无语的狂翻白眼,心里暗岑道,尼玛,果真是母女俩,心肠都是那么狠毒!不过只是心里想着,面上却没有丝毫想要开口的意思,任凭大夫人母女俩一起商量着怎么收拾她!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等一会儿你且看他。
好戏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顾清宛的眸底快速划过一抹莫名的光芒。
那厢宁雪玉一边小心的将大夫人扶起来坐好,一边痛斥着顾清宛的罪行,新仇加上旧恨,什么对顾清宛不利她就说什么,说什么要不是自己来的快,容嬷嬷就要没命了,还有顾清宛还想打她之类的云云,未等宁雪玉说完,大夫人一巴掌拍在了床沿上,震得床幔晃动,宁雪玉也下意识的止住了声,有些怔愣的看着满面冰霜的大夫人。
“岂有此理,那小贱蹄子,跟她那个狐媚子娘一样,都是下贱胚子,害我受伤也就罢了,竟然还想借机要了容嬷嬷的命,简直胆大包天,小小年纪就有这么歹毒的心思,今儿要不好好教训她一顿,她就不知道谁才是宁国侯府的当家主母。”她狠狠的骂完,又冲着屋子里的丫鬟婆子大声吼道。
“一群废物,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个贱蹄子给我绑起来,还有,去给我把沈蕙兰那个贱人叫来,本夫人今日就要好好给她们这对贱母女俩个教训,让她们知道,谁才是宁国侯府的掌权者。”
“是。”
丫鬟婆子们应了声后,便有两个粗使婆子上来拿绳绑了顾清宛,顾清宛也非常配合的让她们给绑了,期间连挣扎一下都不曾,大夫人见了不由蹙起了眉头,倒是宁雪玉一脸的得意洋洋,以为是顾清宛害怕吓得不敢动弹,才不反抗的,这边绑好了顾清宛,那边就有丫鬟拼命的往竹苑跑去。
屋子里,被绑住手脚的顾清宛,回想起大夫人的话,差一点儿就笑出了声,尼玛,听她那话里的意思,年纪小不能心思歹毒,莫非年纪大了就能心思歹毒了不成?
麻蛋的,大夫人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就在丫鬟走了不久,红雀便领着大夫急急忙忙的进了来,见顾清宛被绑了起来,心不由惊了下,随后若无其事的走到床榻前朝大夫人福了福身子,“夫人,大夫请来了,让他先给您瞧瞧吧?”
听到这话,大夫人睁开眼睛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轻‘嗯’了一声。红雀见了,轻轻的呼了口气,提着的一颗心也放回到了肚子里,她知道大夫人这是不责怪她之前的办事不利了。
二姨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到了梅苑,进了屋,看见自己女儿被绑了起来,先是惊呼了声,之后对上大夫人阴森森的目光,只能按下心中的焦虑,先上前规规矩矩的给大夫人行礼,大夫人见二姨娘的肚子就碍眼,不管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顺利生产,单单是看着她挺着肚子的样子,大夫人便感觉一股无名火从心底蹭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沈氏,你教的好女儿!”
二姨娘行完礼,大夫人不仅不让她起身,而且还将红雀刚刚递到手中的茶盏碰的一声砸在了二姨娘的脚边,茶杯碎了一地,茶水溅了二姨娘一身,二姨娘吓得脸色一白,就跪在了地上,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紧接着耳边就传来大夫人狠戾的怒斥声:“不把本夫人这个嫡母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