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庶出的就是庶出的,永远也上不了台面。”威远侯夫人意味深长的看着大夫人说了一句。
宁雪莲无辜惊恐的表情,立即激起了民愤,那些个夫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又开始议论了起来,只是碍于宁老夫人,说话的声音小了些罢了,不过却是不住声的议论着。
宁老夫人听了,本就阴沉的脸,现如今越发的阴沉了,一双略微浑浊的眸子冒着寒光射向三姨娘母女俩,宁国侯府的脸面都要被她们母女俩丢尽了,而且还是在她的寿宴之上,这不是明晃晃的打她的脸么!宁老夫人一辈子荣耀,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顿时气得一口气憋在了胸口处,上不去,下不来的,涨得满是褶皱的脸通红了一片。
宁老夫人越是生气,站在一旁的大夫人看着心里就越高兴,若不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这会子怕是早就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她等这一天等好久了呢,看老虔婆还怎么嚣张,还怎么在她跟前趾高气扬,现在可是在她掌家的时候出现的乱子,看她怎么收场?
大夫人越想,心里越顺畅,一扫心中的郁闷之气,浑身轻松的不得了,仰着脸,勾着嘴角,看向一脸愤恨的三姨娘和满脸惊恐未定的宁雪莲。
惊叫了一声的宁雪莲,渐渐的意识到了什么,蹲在地上抱成一团,红红的眼睛里泛着泪光,脑海里却在不停的转动着,她明明是在蔷薇苑啊,怎么一觉醒来却来到了这里,还跟那个人……那个人……
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宁雪莲一张俏脸顿时变得绯红了起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宁雪莲轻咬着下嘴唇,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
啊,她想起来了,桃儿缠住了绿绮,她便借机进了屋子,本想引着那个市井混混进屋之后,她再悄悄溜走的,可是后来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在脖颈处敲击了一下,她便晕倒了,醒来人就在这儿了。
想到这里,宁雪莲整个人突然激动了起来,是宁雪沫那个小贱人,一定是她,一切都是她在背后捣的鬼。
越想,宁雪莲越觉得事情便是如此,当即也顾不得那么多人在旁边看着,也顾不得身上未着寸缕,倾身上前,一把抓住三姨娘的胳膊,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一脸扭曲的哭诉道:“姨娘,事情不是这样的,是宁雪沫害我……都是宁雪沫那个小贱人害的我,姨娘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愤恨的睁着一双眼睛,语无伦次的怒骂道:“不行,我要杀了那小贱人,我一定要杀了那小贱人,都是她害的,害的我被人……被人……我一定要杀了她……”
此刻的三姨娘是既羞愤又恼怒,刚才自己说的那番话,本来是要损那小贱人的,如今却是自己打自己嘴巴,若不是现在不能做,她恨不得将宁雪莲掐死,这会子听了宁雪莲的胡言乱语,想都没想,提高声音怒吼道:“你自己做错了事,还敢冤枉三姑娘?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混账东西。”
在别人听来,三姨娘说的话是恼怒气急后的话语,不过也只有三姨娘自己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宁雪莲在众目睽睽之下脱了衣衫,与男人亲吻,这是不争的事实,她就是有一张再能言善辩的嘴,这种情况之下也是说不清的,与其如此,倒不如从别的地方入手。
她明面上是怒斥宁雪莲,但暗地里却也是将顾清宛拉下了水,那些个夫人们都不是傻子,宁雪莲既然谁都不提,却唯独提了顾清宛,想来平日里不是跟顾清宛有仇恨,想借机陷害她,那便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件事就是顾清宛所为,再者她们来这儿的目的可是顾清宛,只要那些个夫人们稍稍脑补一下,事情的发展趋势便就不一样了。
显然没料到三姨娘会这么说,一点都不相信她,宁雪莲顿时激动了起来,红着眼睛,摇着头,反驳道:“没有,我没有冤枉她,就是她害的我,你到底还是不是我亲娘,你竟然相信那个小贱人,也不相信我说的话,哈哈,真是太可笑了!”说到最后,宁雪莲像是疯癫了似的,不顾仪态的哈哈大笑起来。
“唉,你说,这个二姑娘是不是脑袋有病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嗤,我看八成是装疯卖傻,你们想想看,她与人苟且被我们发现了,如果不装疯卖傻,以后还有什么脸出来见人。”
“唔,这么一听,也有几分道理。嗳,你们说,她说是三姑娘害的她,这话几分真几分假?”
“我看不可能,三姑娘没理由害她呀,再者她们可是亲姐妹,有什么仇恨能让三姑娘这么害她?”
“对对对,我也是这么认为,你们可别忘了,那男人说了,他们偷情不止一次,难不成人家三姑娘害了她一次,再害她第二次?”
“有道理,有道理。”
有人不相信,自然就会有人相信,这不,那些个夫人们刚说完,便有一位夫人接着话茬道,“也并不是不无可能,依我看,这二姑娘的神色不似作假,说不定里面真有隐情。”
“就是,就是,二姑娘又不是傻的,怎么可能会选在宁老夫人过寿辰这么重要的日子私会情郎,今日不仅招待女眷,还有男客呢,花园里不停的有人进进出出,若真是她自愿的,怎么会选在这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