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逗你了,说吧,究竟是什么好消息,瞅瞅,都快要把你的嘴乐歪了?”顾清宛眼含笑意的说道。;
绿萝听了,不依的跺了跺脚,撅了嘴,“奴婢哪有。”随后想起早上听到的消息,又不禁咧起了嘴角,笑嘻嘻的道,“姑娘,你不知道,今儿早上梅苑传来消息,说是大夫人昨儿晚上梦魇了,到现在都还没清醒过来呢,谁都不认识,就是四姑娘去了,也没把大夫人喊醒呢,连府医瞧了都没法子。”
显然没料到绿萝口中的好消息居然是这个,顾清宛眨了眨眼睛,暗岑,对二姨娘来说,这确实是个好消息,不过对宁雪玉来说恐怕就是个灾难了。不过,好端端的怎么会梦魇,不会是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吧?
胡思乱想了一通,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皱起了眉头,抬眸看向绿萝问道:“老太太那边怎么说?”
说起这个,绿萝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深了,扑闪着一双眼睛,往院子里瞅了瞅,见没外人在,方才乐呵呵的开口道:“老夫人说了,先让府医看着,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请太医来诊脉。”
话说到这里,顿了顿,歪着脑袋思索了片刻,又眨巴着眼睛接着道:“奴婢估摸着老夫人是怕丢面子,这几日因着二姑娘偷人被当场抓住一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再传出大夫人梦魇了的事情,那宁国侯府会彻底沦为众矢之的的。”
“哟,看不出来,咱们心思单纯的绿萝也有头脑了,文采也不错,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听了绿萝的话,顾清宛从椅子上站起身,探手在绿萝头顶上摸了摸,一脸欣慰的说道,随后不等绿萝有所反应,便提着裙摆进了内室。
留下绿萝傻愣愣的瞪着眼睛,半晌,反应过来,冲着顾清宛的背影嚷嚷道:“难道奴婢说的不对嘛?”说完,见顾清宛没搭理,又扭头看向一旁的绿绮,眨巴着一双无辜的眼睛,迷茫的问道:“我说的真不对?”
“咳,”绿绮忍着嘴角的笑意,一本正经的对绿萝点点头,“对,都对。”
“那姑娘怎么?”想起顾清宛莫名其妙的话,绿萝一脸的疑惑,不由得伸手挠了挠头。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正在整理东西的绿舒倾身凑到绿绮耳边,弯着眼睛,悄声道:“绿绮姐姐,绿萝姐姐这回用对了成语了呢。”
“嘘——小点声,别让她听见了。”绿绮听了,下意识的瞥了眼神色迷茫的绿萝,忍不住翘着嘴角笑了笑,紧接着朝说话的绿舒小声的嘘了一下,不过依然没有逃过绿萝的耳朵。
“好啊你们,我说姑娘怎么了?感情你们都在笑话我呢,看我怎么收拾你们。”绿萝像是恍然大悟似的,提着嗓子哦了一声,说完,象征性的捋了捋袖子,作势便要去打绿绮三人,绿绮三人见状,忙像人去鸟散一样,呼啦一下全跑了开来,边跑边大声冲着内室嚷道:“姑娘,救命啊,绿萝发疯了!”
“喊姑娘也没用,今儿我非得治治你们不可,让你们敢偷笑我,哼!”绿萝听了,双手掐腰,扬着脑袋,轻哼一声,一脸凶神恶煞的说道,末了,不给几人喘息的时间,拔腿便追了上去。
顿时,外面欢声笑语一片,正在收拾细软的顾清宛听了,摇头失笑。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宁国侯府的东西她一样不带,老夫人平日里赏下来的首饰她都赏给了绿绮绿萝她们,只是洛王妃送来的定情信物血玉镯她随身携带着,本想还给兰逸轩的,可那厮死活不要,还说什么血玉镯是他娘送的,要还也是还给他娘。
拜托,她要是能还回去又何必给他?顾清宛听了,就忍不住当场白了他一眼,之后转念一想,带着也好,说不定以后这血玉镯是证明她身份的唯一凭证,仔细想想,又收了起来,连带着那块血玉佩放在了一起。
信手从衣柜厨里掏出一个带着琐的漆木盒子,拿钥匙打了开来,里面装着的是这段时间以来宁老夫人赏赐给她的银子,别的可以不拿,银子必须带上一些,俗话说的好,银子不是万能的,可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能的。
等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顾清宛回望了下整个房间,最后轻叹了口气,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那边绿绮几人也把要带的东西准备妥当了。临走时,顾清宛去了趟竹苑,给二姨娘把了脉,见母子一切正常,又与二姨娘说了会子话方才离开。
当然,期间二姨娘免不了拉着顾清宛的手再三叮嘱一路上要小心,这还是女儿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她身边这么久,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总是依依不舍,就好像女儿走了就不回来似的,顾清宛离开的时候,二姨娘就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直到顾清宛的身影消失不见,在陈妈妈再三劝慰之下方才转身回了屋子。
宁老夫人派了四辆马车,从外院调派了八名护院,顾清宛带着绿萝绿绮绿舒绿意四个丫头,两个粗使婆子,再加上宁老夫人不放心,派来了两个有经验的嬷嬷跟着。顾清宛绿萝绿绮三人乘坐了一辆,绿舒绿意并两个粗使婆子乘坐了一辆,宁老夫人派来的两个嬷嬷乘坐了一辆,剩余的一辆装着上香时的供品,除了赶车的车夫,八名护卫分别骑马围随。
从宁国侯府到相国寺大约得花上两个多时辰才能到,好久没有长时间坐过这么久的马车,猛一坐还真有些不习惯,本来顾清宛就不喜欢古代的马车,一路上颠簸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