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妞指着丈夫的鼻子,高声叫骂道:“你这个畜生,这么多年来,我在家含辛茹苦地为你带孩子,想方设法地挣钱来养你,你却拿着我的钱去外面找别的女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丈夫理直气壮地说:“是的,我是一个畜生,我猪狗不如,可是,你想过没有?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着正常的需要,我长期在外,身边需要一个女人照顾。”
“你这个畜生,简直不是人!”胖妞的肺都快气炸了,怒骂一声,狠狠地给了丈夫一个耳光。
“去你丫的!”丈夫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怒吼一声,将老婆压倒地板上,“你这个泼妇,老子早就受够了……”
尽管胖妞五大三粗,有一身蛮力,但一个妇道人家,还是拗不过一个大男人,丈夫在她身上一阵拳打脚踢之后,骂骂咧咧地回到了卧室。
胖妞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已是遍体鳞伤。
她想起自己和丈夫恋爱时,丈夫对她那些海誓山盟,想起他们婚后生活那段艰难的日子,想起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地将儿子抚养成人的时候,丈夫却在外面fēng_liú快活。
想到这里,她再也气不过,拿着一把水果刀,冲到卧室里,趁丈夫躺在床上,毫无防备的时候,抓起他的裆部,一刀切下去。
“哈哈,你这个畜生,看你现在还敢不敢背着老子去外面找别的女人……”胖妞手里握住血淋漓的尖刀,看着落在地上的东西,发疯似地狂笑。
“救命啊,救命……”
丈夫被她这种失常的举止惊呆了,赶忙捂住自己流血的下身,光着身子冲出房门,在楼下裸奔。
有人随即拨打了110报警,接到报警后,警察迅速赶来,一些人将他送去医院治疗。一些人冲进胖妞家,将胖妞抓捕。
……
胖妞刚被警察送进拘留所的时候,情绪非常激动,一个劲地发飙。看守们好言相劝无效,索性将她关了三天的禁闭。
胖妞从禁闭室放出来,看守们带回了看监室,其他女犯罪嫌疑人见胖妞一下子老实了,以为她是一个软柿子。想给她来一个下马威,一窝蜂地冲上来,准备打她。
没想到,她们一个个却被胖妞打翻在地。
自此,里面的人没有人敢欺负她,对她敬畏三分,并尊称她为老大,纷纷向她敬献礼物,对她言听计从。
“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丈夫?活该,”听完胖妞的叙述后。陈冰惊呆了,想起杨建设这个坏男人,便往地上啐了一口,“这种男人简直是死有余辜……”
“是的,谁摊上了这种男人,谁就倒霉!”胖妞同仇敌忾。
陈冰好奇地问:“你被关进看守所后,你孩子上学怎么办?”
胖妞幽幽地说:“我爸妈在照顾他。”
“看来,你和我一样,都是被这种臭男人害了。”陈冰感慨一声,问:“你进来有多长时间了?”
“差不多半年了。”胖妞如实回答。
“啊?这么久?”陈冰睁大眼睛。
“哎。没有办法,那帮办案的警察、法院的法官和看守所这帮看守们,是想榨干我身上的油才肯善罢甘休。”胖妞叹息道。
“此话怎么讲?”陈冰不解地问。
“为了尽量减轻我的罪行,我的父母已经在他们身上花不少钱了。但这些人还是没有对我进行宣判。”胖妞解释说。
“像你这种情况,大概能判多少年?”陈冰试探性问。
“按惯例,像我这样犯有故意伤害罪的女人,应该是二十年以上吧,如果在外面活动一下,也不会少于十年。”胖妞回答说。
“你仅仅是把丈夫的那玩意儿割下来。就判这么重,我把前夫杀死了,不就要被判死刑吗?”陈冰有些困惑了。
“哎,很难说,”胖妞劝慰道:“妹子,想开点,人生在世,不就是从生到死的过程吗,只不过是,有人活得长一些罢了,死,对人来说,没有什么好怕的……”
两个同病相怜的女人似乎很谈得来,彼此有一种心心相惜的味道。
夜深了,看监室里充斥了汗臭味、臭袜子味、狐臭味,霉臭味,一群蚊子循着这群女人们的体味,在房间里盘旋,嗡嗡作响,不断地在她们的身体上叮咬。
尽管这里的条件那么差,这些女人们已经习惯了,倒下床便熟睡了,有的刚睡下不久,便鼾声如雷。
陈冰哪里来过这种地方,经受过如此折磨?她根本无法入睡,杂乱的思绪像潮水那样,在脑海里翻滚。
想起自己杀死杨建设的情景,想起胖妞对她说的话,想起自己是一个将死之人,禁不住泪如雨下,哭出声来。
“喂,我说新来的,你还让不让人睡觉呀?”睡在陈冰旁边是一个名叫宋娜的女人,一下子从通铺上坐起来,厉声说:“你嚎丧啊,你他丫的家里是不是死人了?”
“老子就是嚎丧,咋的?”陈冰彻底被她激怒了,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与这个女人对骂起来,“你们家才死人了呢!”
……
两人情绪都相当激动,说着说着,便动手打了起来。
关在屋子里的女人都唯恐天下不乱,大家跟着起哄,尽管胖妞站出来好言相劝,但看监室里还是一片骚乱。
嘘嘘!
几名看守吹着哨子,拿着警棍从外面进来。
一名干警大声呵斥道:“这里岂是你们撒野的地方?老实点!”
几名看守分别将她们按倒在地。
干警厉声说:“把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