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陈冰在看守所呆了大半年,刚被法院无罪释放,高所长自然认识。
高所长知道,她在看守所里伙同犯罪嫌疑人郭丽娜吸药,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知道这个女人是经常来看守所塞钱给他,与他称兄道弟的吴波的爱人。
同时,还知道文铃和吴波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高所长稍微有点遗憾的是,这次没能敲诈到吴波口袋里的钱,但一想起自己能巴结上文警官这样的女警花,也就感到有些释然,他知道文铃以后会还他这份情。
“你叫陈冰,是吧?”高所长看完她们的笔录之后,故意装出一副不认识的样子,看了陈冰一眼,说:“既然是文警官出面保释你们,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一听说高所长要放她们,两人均感到如释重负。
“哦,谢谢……”陈冰茫然点头,连连称谢。
高所长招过来一名看守,也不顾及房间里其他的人疑惑不定的眼光,问:“你们收缴了她们两位什么东西了吗。”
看守回答说:“有,两部手机和两万现金。”
这两万元还是陈冰去周医生家时,从周医生那里得来的,至于她从蒋欣怡那里骗来的五十万现金,还放在父母家一分未动。
看守拿过一张表格过来。
高所长随即厉声斥责道:“你怎就不会办事的?还不把这些东西还给人家。”
陈冰和张琴领取完自己的物品之后,高所长亲自将她们送到了文铃的三菱警车上,堆着满脸的笑容挥手告别……
警车离开看守所已远,文铃终于忍不住了。
她将车停靠在路边,从驾驶室的位置上转过头,冷冷地看着坐在后排还有些胆战心惊的陈冰和张琴。
“陈冰,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吸药的?”文铃冷冰冰地看着陈冰。
“我……我……”陈冰结结巴巴地说:“我在看守所的时候,就……就开始吸……吸烟了……”
“看守所?”文铃皱了一下眉头,“你在看守所里,这些东西是怎么得来的?”
“是……是看守所的一位女犯罪嫌疑人给我的……”陈冰如实回答说。
陈冰想起自己在看守所里。先是和一名叫宋娜的女人打架,在胖妞的调解下,两人握手言和,随后宋娜给她烟抽。逐渐吸药上瘾了。
在高所长的授意下,看守将她安排到了一间单人看监室,隔壁关押的女嫌疑犯郭丽娜长期向她提供“中南海”香烟的情景。
想起这些,陈冰打定主意,就是死也不能将这些“好人”供出来。
“那位女犯罪嫌疑人是谁?怎么那么大胆。她是怎样将药品带到看守所来的?”出于职业的习惯,依靠一个警察敏锐的观察和分析能力,文铃觉得看守所一定有内鬼。
说不准里面还隐藏有一个强大的犯罪团伙,如果不尽快端掉这个窝点,会残害更多的犯罪嫌疑人。
“我……我不知道……”陈冰茫然摇头。
“吴波知道你吸药的事情吗?”
在这个时候,在这种情况下,从陈冰嘴里是问不出一点东西的,就是逼死她也没有用,于是,文铃换了一种问话方式。
“他……他不知道……”陈冰的声音很小。显得有点底气不足。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吴波是否怀疑她吸药,因为她被法院宣布无罪释放那天,在吴波病房里烟瘾犯了的时候,就表现出一副痛苦万分的样子。
当她去厕所吸完一支“中南海”香烟过后,一切恢复正常时,吴波始终用一双狐疑的目光看她。
文铃幽幽地说:“你知道吴波为了将你从里面弄出来费了多少周折,花了多少财力、物力和心血吗?”
“不知道。”陈冰摇摇头。
“据我所知,为了把你救出来,他花掉了自己所有积蓄。还背了一身债务。”文铃终于道出实情。
“是吗,他怎么没有告诉我?”
陈冰知道,吴波的积蓄至少在两百万元以上,这么多钱花光了。还背了债务,说明对她的事情已经是不惜血本了,这时候才觉得愧对丈夫,愧对家庭。
“哎,”文铃叹了口气,说:“可能是你刚出来。他又被人打伤住院,怕你担心,才没有告诉你的呗!”
陈冰担心地问:“文警官,吴波这次受伤住院,是否与我的案子有关呢?”
“不排除这种了能,”文铃想了想,又说:“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我们还没有抓到伤害他们的凶手,不敢擅自做结论。”
问完陈冰的话之后,文铃对保姆说:“张琴,这两个贩药的家伙你认识吧?”
“嗯,”张琴红着脸,点了点头。
“你上次就是和他们一起被抓去看守所的吧?”文铃追问道。
“是的。”张琴机械性地点头。
文铃质问道:“那你怎么不吸取上次的教训,又和他们混在一起,而且还把陈冰介绍给他们呢?”
“我……我……”张琴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陈冰,急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文铃大声斥责到:“你身为吴波家的保姆,吴波那么关心和照顾你,你却背着他,先是伙同杨建设陷害他,后来和杨建设一起绑架他的女儿,又伙同社会上的人从事非法活动,吴波不计前嫌,将你从看守所保释出来,见你无家可归,又收容了你,继续让你在他家做保姆,陈冰好不容易无罪释放出来,你怎么又害她呢,你是不是想看到他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才过瘾啊?”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