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所有人的脑子都进了水,浑浑噩噩的竟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甚至我们是如何从山神沟里走出来的都说不清楚。我和毛一方好还好,至少还记得一些零碎的片段,尹落晨等人就彻彻底底的糊涂了。
反正也无所谓,至少山神沟的事情算是解决了,至于回去如何向上面交代,那是尹落晨的事情。告别了一脸不满的叶添龙副所长,我们一行人分别上了车,稀里糊涂的就往回走。在车上,毛一方不厌其烦的询问着我同一个问题。
“凌兄,你可知昨夜手臂上的绿光究竟为何,早先在青城山在下也曾见过!”
我卷了卷自己的袖子,略显不耐烦的说道:“谁知道呢,没准是之前那个怪物还没死透。”我指的,自然就是之前钻入我手臂的人皮茧。这个东西也真是古怪的很,不过每一次我遇到危险的时候都会救我一命,也算是一种造化吧。
尹落晨一边开着车一边问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记得?”
“也没什么事,就事鬼差出来了,要吸人魂魄,然后小爷我拼了命将你们救了。就这么简单!”我说话时一脸的无赖样,一副要独自占这功劳的意思。
尹落晨抬头,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毛一方。这毛一方倒是挺识相,道:“凌兄此话不假,昨夜如若不是凌兄相救,我们现在想必已经到阴曹地府报道了。只是,在下有一点不太明白,凌兄可否解答一二?”
“你可以问,不过我可不保证一定回答!”
“那些东西最后吼出来的那个‘啊嚓’究竟是什么意思?”毛一方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的回忆昨夜发生的事情,不过我们受那鬼差和恶灵的影响实在太大,这脑子没有疯掉已经算不错了。
毛一方说的这个啊嚓我到是也记得,不过究竟吼的是哪两个字,我并不清楚,也许就是那些恶灵在做最后的挣扎时发出的咆哮,比如我国古代文人喜欢用的呜呼这一类的感叹词。本来是我这么认为的,不过毛一方这么一问,我到也有些疑惑。
按理说,这一类的词通常出现应该是在书面文字上,要是直接拿到嘴里来使用,未免显得有些矫揉造作。再说了,这样一个文绉绉的叹词,哪里有一句骂娘来得畅快。
见我不答,毛一方又说道:“凌兄,在下有一言,凌兄切莫见怪。依在下之见,这个啊嚓很有可能是那些恶鬼看到了什么东西。而且,在下有百分十七八十的肯定就是凌兄手臂上的绿光。”
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中越发的疑惑:到底钻进我胳膊里的这个东西是个什么玩意?
人鬼殊途,且不论阴曹地府那些千年老鬼,随随便便一个鬼差对于常人来说那都是神一般的存在,即便是我们这道上最牛逼的人物看到鬼差那也得退避三舍。昨晚数量众多的鬼差和恶灵在看到我手臂上的绿光之后竟然纷纷退去,这真的很不正常。
难不成,之前钻入我手臂的那个人皮茧中孕育的还是一个鬼王级别的人物。呵呵,开什么玩笑。如果真的是这一类的角色,会需要人皮茧来孕育,这也太草率了。我不喜欢那些不着边际的幻想,更不会认为自己这是因祸得福,得到了一个非常牛逼的宝贝。
再说了,万物皆有阴阳,这一点我实在太清楚不过了。即便我真的得到了什么厉害的宝贝,那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没准未来的某一天就会给我带来巨大的麻烦。
等一下,我似乎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细节,究竟事什么呢?我一时真的想不起来了!
一路上沉默不语,毛一方也自讨了没趣便不再多言。几个小时之后,尹落晨将我和毛一方丢到了金沙车站,然后独自开着车离开了。看了看时间,下午一点多,午饭还没吃,于是毛一方主动提出要请我吃一顿。
免费的午餐岂有拒绝的道理,我并不推迟,跟着毛一方就去了。这一顿吃得还算不错,主要是真得饿极了。几碗饭菜下去,肚子都鼓了起来,走路都显得有些费劲。
其实,我对于毛一方的偏见多少有些刻板,主要是我看不惯他每次都跟在尹落晨的身后出现,像个狗皮膏药一样。如果排除这一点,毛一方其实还是一个值得深交的类型,起码他一个在别人有难的时候愿意出手相助的人。
但是,每一次看到他那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我就浑身不爽,就想给他脸色看,仅此而已。
不知不觉,时间就来到了三月中旬,今年成都的大学开学还真是有些晚,到现在云芊夏也还没有回来,就连黄乐乐也没有露面。我每天就是在办公室里呆呆的坐上一天,天一黑就洗洗睡了,日子过得有些百无聊赖,想给云芊夏打个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又担心那个女人会笑话我,说什么她不在我就不习惯之类的话。
哼,有什么不习惯的,老子可习惯的很。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打德阳回来之后,一连好几天都没有业务上门,这让我实在是闲得有些蛋疼。难道天下太平了吗,这么大一个城市,一两千万人就没有遇鬼撞邪的?
日历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三月二十号。这天,阴郁的天空就好像破了一个大洞,呼啸的风在成都市的大街小巷吼个不停。天空飘起了点点的雨丝,因为气温太低,雨丝落入视线之后就变成了白色的雪。
全国人民都说,到了冬天,南北的冷各有差异。北方气温低,但是北方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