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黄晓波的亲信彭军和罗永明抵达比利陀利亚市,而他俩麾下的堂口成员则是在陆陆续续的集结着,就在黄小波等人以为今天不会有消息了的时候周渝民来到了比利陀利亚堂口门外。 当下面小弟跑来汇报的时候除了金德忠外所有干部都在黑豹的办公室内,黄小波第一时间带人出门迎接,一行人快步走出堂口,只见堂口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掌门人周渝民没有错,另一个则是很少公开露面的德拉柯。
“周哥…周大哥…”一行人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说着些什么,细心的黄小波发现,仅仅一天的时间,周渝民身子便消瘦了一圈,眼睛带着血丝,胡渣也有了,活像个逃难的难民一样,模样极其落魄。
周渝民摆了摆手,目光幽深的看了一眼彭军和罗永明,拖着疲惫的身子穿过众人就往堂口内走,其他人是跟了上去,而黄小波则是来到德拉柯面前,皱眉问道:“是你将周哥救出来的?(英,以下略)”
闻言德拉柯颇感好笑的耸耸肩,反问道:“你好像很不愿意你的老大还活着是吗?”
黄小波皱了皱眉头,随后又叹了一口气,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周哥的电话从昨晚开始就一直打不通。”
“当然,我和周先生的第一站并不是这里,而是约翰内斯堡,只不过,那里的人告诉我们,堂口大部分人都调到比利陀利亚了,金(金德忠)也在这里,所以我们没有在那里逗留,直接赶过来的。”德拉柯好似在说一件和他毫无相关的事,事实上,南非洪门生死存亡,的确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为之效力的只有周渝民一个人而已。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黄小波心头一颤,不过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状似认真的点了点头,眼珠转了转,随即向德拉柯一笑,让开身子道:“我们进去吧。”
掌门人来到堂口的消息很快传到其他干部耳中,众人纷纷集中到办公室,包括金德忠,此时的周渝民已经换了一身赶紧的西装,坐在办公桌前环形沙发的最上座,默默的抽着烟,其他人坐在两旁,场面静的出奇。
周渝民默默的将香烟抽完,将烟尾在烟灰缸内按死,挑目环视一圈沉默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在面前的茶几上,道:“这一仗我们输了,输在过于大意和轻敌上,当然,情报的错误也是导致我们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偷袭的直接原因。”
说完扭头看向一旁的黑豹,沉声道:“豹子,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吗?”闻言黑豹身子都是一哆嗦,之前他没有想过,直到现在周渝民提起这事他才意识到,自己当初用自己脑袋担保谢文东就在比利陀利亚,自己亲眼看见,这才导致黄小波和金德忠率众赶来,并让总部那边的警惕性大大降低,造成如今惨败,失去总部的结果。
当听到总部受到袭击时黑豹当时就傻眼了,随即他带领大批手下直奔一直监视着的“谢文东”的住处,却发现那里早已人去楼空,十多人竟然在自己安排的数十号兄弟眼皮底下溜走,这让他当时差点气晕过去,暴跳如雷。
黑豹不知道,虽然化装成谢文东的人只是大陆洪门下面堂口的一名被选中的小弟,但他身边的人员,也就是化装成五行兄弟等人的人,皆是出自文东会暗组,而对于暗组来说,深入敌后侦察是他们的专业,摆脱监控和对方眼线也是拿手好戏之一,所以黑豹气势汹汹的杀到“谢文东”的暂住地却不见人影也不足为奇了。
“周大哥,我…我…”刀架在脖子上才意识到自己所犯错误严重性的黑豹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看了看其他堂主们,却见众人都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里将这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堂主们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随后心一横,腾地站起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低垂着脑袋正色道:“周大哥,黑豹知道自己犯错了,大哥是要杀要刮,就请自便,黑豹决无二言!”
闻言周渝民没有表态,倒是金德忠等人摇头苦笑着,黑豹知错下跪这件事本身没有问题,但他说出来的话却让众人有些哭笑不得。
“因为你的情报,我才会坐在这里,因为你的情报,老廖、小七他们都含恨战死,若不是德拉柯,我也不会活着回来,我真不知道当初我是瞎了眼还是怎么地让你这个傻子来接管比利陀利亚的堂口,你这个无知的白痴,来人,给我拖出去,让他去下面和老廖他们赔罪…”
周渝民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就差站起身狠踹黑豹两脚了,一旁的黄小波眼珠子转了转,随即开口制止道:“周哥,豹子固然犯有重错,但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周哥现在就处死豹子,恐怕会让下面兄弟心寒啊。”
闻言周渝民怒目看向黄小波,手指着跪在前方的黑豹咆哮道:“重错?这个白痴犯的是错误?不杀他怎能让开普敦战死的那么多兄弟瞑目?难道你不知道就是因为他提脑袋的保证才让我们所有人都被他骗了,才让老廖他们死在谢文东手里的吗?”
黄小波露出一副和蔼的笑容压了压周渝民的手臂,含笑道:“周哥息怒,息怒。”顿了顿,黄小波向周渝民身边靠了靠,道:“周哥,豹子虽然脑袋不灵光,但还是挺能打的,何不让他将功赎罪,反攻开普敦的时候让他身先士卒,就算战死了也算是以死谢罪了,不是吗?”
他的声音并不小,足够在场众人听清,包括黑豹。周渝民胸脯一起一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