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一句,姜森和灵敏就将事情明白了七七八八,姜森吸了几口烟,皱着眉头说道:“东哥,要不我陪你回去一趟?”
谢文东摆摆手,笑道:“现在你看我像是大闲人吗?”姜森和灵敏也笑出了声。
彭玲的父亲早已从英国回到了******安度晚年,但最近身体状况却并不乐观,彭玲打电话来希望谢文东能够回去一趟,但在这里关键时刻谢文东若是离开大陆,那么韩非很可能会趁机大举反攻,广州这边又没有主将压阵,到时候的局面很可能会失控了。
谢文东此时就是在为这事而伤脑筋,但在属下面前,谢文东从来不会表现出一筹莫展的样子,因为是老大,所以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只有自己能体会。
次日上午,杭州,绍兴县医院。
唐寅醒了过来,缓缓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立马又闭上了眼睛。
这里是医院,我还没有死。唐寅狠吸了一口气,紧了紧拳头,确定了一下自己不是在地狱,嘴角又是习惯性的微微挑了起来。
接着在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用不上一点力气;尤其是左肩处的贯穿伤,疼的有些让人难以忍受,但唐寅脸上并没有一点痛苦之色。
常年游走四方,追求武艺的他早已习惯了**上的疼痛,因为,**再怎么疼痛,也远远比不上内心深处的孤单带来的痛。
唐寅躺在床上,静静的想着自己目前的状况,越想越觉得好笑;这时候突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唐寅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依然像昏迷一样躺在床上,动都不动弹一下。
一名护士给唐寅量过血压以及换点滴的瓶子之后就推着小推车走了出去,唐寅再一次睁开了眼睛,努力地尝试了一下坐起来,但全身上下几乎用不上一点力气,只有左脚能微微抬起来一下。
这时候又有一名青年推开门走了进来,见唐寅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睡,叹了一口气准备打水去。“你是谁?”青年左右看看,以为自己听错了,并没有往唐寅的方向看。
“我在问你你是谁?”青年这下听明白了,扭头一看,唐寅目光铮亮又有些阴狠的看着青年,没有往常一成不变的笑容,只有本能的警惕与冷冷的杀意。
青年惊讶之余暗暗心惊,他出来混也有七八年了,但还从没见过一个人的眼神如此的阴狠,好像是毫无感情的一双眼睛。
“唐大哥,你……醒了啊,我是救了你的人……”
青年有些结巴的说道。唐寅冷冷的说道:“我在问你是谁?”青年心跳有些加快,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害怕一个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的人。
“我叫徐文选,是洪门的,那天是我救了你,唐大哥,你忘了吗?”唐寅这才慢慢收回充满杀意的眼神,哦了一声。
没错,青年就是当时碰巧救了唐寅的徐文轩,在听说了唐寅是谢文东的朋友,以及是武功高强之人之后对唐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所以几乎天天都过来看一看唐寅。
徐文轩本身就是武术世家出身,身手还是相当不错的,对身手厉害之人很是钦佩;
如果不是身手比普通人要强一些的话,当时一人迎面对战阿虎恐怕连一招都过不了,他最起码还跟阿虎对了几刀,虽然很快败下阵来。
徐文轩有点小兴奋,说道:“唐大哥,为了救你我还挨了刀子呢。”
唐寅先是像看怪物一样看了看徐文轩,他不明白这个毫无出奇之处的青年怎么可能在阿虎的刀下存活?
“谢谢你了。”唐寅叹了口气说道,徐文轩笑了笑表示没事,如果他知道,就在十天之内自己经历了最不肯能的两件事,恐怕都会将自己标本到博物馆去。
当然,这第一件事就是在阿虎的刀下存活下来,这一点很不可思议,虽然当时警方及时赶到,阿虎也逃走了;第二件事就是从唐寅嘴里听到谢谢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