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几日,慕容玉姌依旧在宸王府‘养伤’。
早上的时候,纳兰澈亲自教慕容玉姌的轻功,下午夜寒月再亲自教她一些剑法招式。慕容玉姌原本就是接受过现代训练的,而且她心思聪慧,很快便学会了一些剑法和武功心诀。虽然在轻功这一领域还需要加强,却也比起清霜清雪教她的时候好太多,至少没有摔的满身是伤。如今飞檐走壁虽然有些吃力,却也很少摔跤了。
而夜寒月却好像是住在了宸王府一般,每日三餐都跟着纳兰澈和慕容玉姌一起吃。
纳兰澈虽然有些不满这个电灯泡,却也感谢他这些天一直教慕容玉姌武功,倒也没有说什么。
十五这一日晚上,从小树林回来之后,慕容玉姌变觉得气氛有些怪异,纳兰澈垂首不语,而夜寒月则是满脸担忧之色难以掩饰。
对于这个从来都是嬉皮笑脸的夜寒月今日竟然满面担忧,慕容玉姌自然是有些好奇了。“寒月,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是……”夜寒月原本是想将纳兰澈今晚毒发的事情告诉慕容玉姌的,却在接受到纳兰澈的眼时,及时住了嘴。
干笑两声,夜寒月说道:“是我母亲,今日又让我回去谈论我的婚事。”
其实,这几日他一有时间就往宸王府跑,有一半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事情。他是真的受不了他的母亲了,从慈宁寺回来就张罗着给他物色样貌家世不错的女子,就怕他这辈子娶不到老婆,成不了亲。
他夜寒月真的有这么差劲吗?竟然让自己的父母担心自己娶不到老婆……真是欲哭无泪。
慕容玉姌原本就练了一下午的剑法,如今有些累,自然就没有发现这两人有些奇怪。反而笑道:“好像你都快十八岁了呢,的确是该定亲了。”
夜寒月一听此话,立刻跳着反驳。“我哥哥都快十九了还未定亲呢,我才十七岁,急什么。”
慕容玉姌却是想起了当初赵嬷嬷和白雪的话,笑道:“其实你母亲担心的也有道理。像你这样花名在外的纨绔公子……真的还不好说亲事呢。若是对方身份太低吧,国公夫人怕是瞧不上。若是对方身份高呢,又怕人家嫌弃你……哎。这么说起来,我还真的替你担忧起来了。”
夜寒月见慕容玉姌都这么说了,不满的瞪了瞪纳兰澈。
纳兰澈感受到他的目光,轻笑一声。“玉姌说的又没有错,你如今瞪我是何意思?”
闻言,夜寒月愣住。随后不满的嘟囔道:“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欺负一个没有未婚妻的可怜人。”
慕容玉姌见他耍宝似的,不由笑道:“那你就去找一个未婚妻回来,然后欺负我们便好了呀。”
“玉姌你……哼。你们真是过分,惹急了我,过两日就给你带个美人儿回来给你瞧瞧。”他夜寒月好歹也是闻名京城的翩翩公子呢,怎么能被人这么看扁了呢?
纳兰澈却是冷冷丢了四个字,“拭目以待。”
然后还没有等夜寒月回过神来,纳兰澈和慕容玉姌便朝着饭厅走去。
夜寒月见着两个人还没有成亲便妇唱夫随起来了,气的在原地直跺脚。
吃过晚饭,慕容玉姌便沐浴好,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可纳兰澈和夜寒月便不见了踪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慕容玉姌竟然开始习惯了身边有纳兰澈,不管是吃饭,看书,练武……纳兰澈总会在一旁看着自己。
站在阁楼上,望着那一轮皎洁的园月,喝着清霜买的不那么浓烈的酒,慕容玉姌心里第一次开始有了失落的感觉。
这几日的每天晚上,她吃过晚饭,沐浴换好衣服,都会在水云轩的阁楼上吹吹凉风,赏赏宸王府的夜景……可今晚,纳兰澈竟然一直都没有出现。
清霜自然知道纳兰澈是干什么去了,却也得了命令不敢轻易告诉慕容玉姌。
如今见她有些惆怅,闷闷不乐,清霜劝道:“小姐,今晚风有些大,何况这几日你练武也累了,还是早些休息,小心着凉。”
慕容玉姌轻叹了口气,说道:“没事。今晚景色好,我想多呆一会儿。”
原本今晚的夜色如此之好,纳兰澈和夜寒月应该与她一同对酒当歌的,谁知道这两个人却是去哪里了也不知道,半个人影都看不到。
恰好此时,楼下传来一阵动静,好似女子说话的声音。
慕容玉姌微微蹙眉,问着清霜,“怎么回事?”
清霜回道:“好像是安阳郡主和叶兰若小姐来了。”
叶兰若……将她当为仇人的那个人么?这水云轩不是不能随意进出的么,前些日子她们两个也从来没有踏足过水云轩,却是今晚两人怎么敢闯进来?
“下去看看吧。”说着,慕容玉姌起身,理了理衣裙,便朝着楼梯口走去。
清霜却是连忙说道:“小姐,还是别了。若是让她们知道你并未受伤,传了出去,怕是不好。”
慕容玉姌低眉沉思片刻后,说道:“这都好几日了,即便受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吧。无妨,随我下去看看。”
清霜知道自己若是再强行阻拦,恐怕会引起慕容玉姌的怀疑,便也轻微叹了口气,跟在慕容玉姌身后,下了阁楼。
当叶兰若看到一袭浅白色秀兰花抹胸收腰长裙,外罩白色薄纱的慕容玉姌从阁楼上下来时,她心里的那股恨意立刻翻涌开来。
她从小便住在宸王府,此前从未踏足过水云轩半步,凭什么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慕容玉姌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