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再次认定,这个人又是在刷存在感了。
他不在东陵国兼职当戏子只当皇室的王爷,实在是屈才了!
等了片刻,他终于走到了柳云凡的跟前,还在大喘着气。
“三小姐,本王还想跟三小姐好好聊聊天,报答小姐上次的救命之恩呢!你怎么能这么快就走了?本王还想好好请小姐在酒楼中好吃好喝一顿呢!”
他喘着粗气,擦着汗珠,笑的有些憨实。
“酒我已经喝足了,在此真是谢谢夜王爷了!”
柳云凡俯身很是庄严肃穆的行了一个大礼,起身时脸上的表情立刻变了,变成了一种近乎抓狂的无奈,因为她实在是演不下去了。
“我说夜王爷,麻烦您不要总是这么会装好不好?从酒楼到这里不过是几步远,您用的着这么气喘吁吁吗?还有,我们要做个豪爽的人,您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您老大驾跟来究竟是做啥子哩?”
“奥,好!”
就好像是一个控制表情的开关被突然关上了,叶凌风脸上那种呆傻的笑立刻被掩藏而去,换上的是一副笑眯眯地充满玩味意味的神色。
他“唰”的打开了折扇,慢慢的摇着,那轻微的风再次刮向了柳云凡。
但这次也不是刺骨的,而是舒适的,属于可以对抗炎炎烈日的微凉舒爽的清风。
“那本王就直说了!”
他依旧笑着,一双眸子清澈的眸子染上了淡淡的的涟漪,“一杯酒都没有喝,怎么叫做喝足了呢?”
“嗯?”
柳云凡一怔,果然,这个夜王爷真是火眼金睛啊!他居然什么都看出来了。
跟柳云凤的赌局中,她选的那一杯酒确实没有喝,因为那酒有毒。
她在酒杯扬起来的时候,便将里面的酒不动声色的倒掉了。
她没有喝酒,自然没有中毒,所以后面的话只是骗柳云凤而已。
“你这么着急离开,应该是想远离待会儿可能让人招架不住的混乱场面吧!”凌夜风摇着扇子,再次一针见血道。
“你说的不错!或许,那场混乱现在已经开始了!”柳云凡收起了笑嘻嘻的神色,表情认真地回答。
这个凌夜风,柳云凡曾经听说过,是东陵国中响当当的人物。
几年前,他曾经帮助自己的父皇平定了一场叛乱,可是却主动放弃了太子之位,将其让给了哥哥,而他自己却对外说只想做一个闲散王爷,好好游历东陵国的大好河山。
柳云凡眯眯眼睛,看来,这夜王爷已经将他们东陵国游历完了,所以现在跑到了扶月帝国来了!
也是,扶月帝国是南碣五国中最大也是最强盛的国家,想来这里游历也是可以说的过去的。
只是,他真的是来游历的吗?
游历只需要看热闹便好了,还用得着跟她演戏?用得着专门跑来跟她探求她耍人的伎俩吗?
她静静地望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
可惜,对面的人一脸镇定,眼中更无丝毫波澜,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那他一定是跑来刷存在感,柳云凡最后下了这个
定论!
“夜王爷真是厉害,这些竟然都能看透啊!”
她叹了口气,忽然换上一脸的忧伤,内心也看着无比纠结。
“那我下次一定得注意了,这伎俩一定要耍的有水平些,要不然岂不是被你白白看了笑话!”
“不会,三小姐这伎俩耍的很完美,本王若不是多看了几眼,恐怕也不会看透!”
许是觉得扇的差不多了,凌夜风收起了折扇,却突然一挥手,身旁一间简单的茅草屋像是长了翅膀一般忽的飞了过来,正好将他们两人罩在了里面。
刹那间,属于清凉树荫的舒适凉气瞬间将他们包围。
柳云凡看了一眼周围的草棚子,瘪瘪嘴,看来他是想聊好久了。不过,还算是个体贴的男人,知道今个儿天热!
“我只是好奇,你不动声色的挥袖子,究竟给你二姐下的什么毒药惩罚她?”凌夜风笑着又问。
“其实不是什么高明的毒药!”
柳云凡抬手,捏住了眼前草棚子上的一颗草芥,“就是待会儿让她疯狂一点儿,顶多就是见人便咬,不见血不收嘴,不咬掉块肉不撒口!”
她顿了顿又道:“谁让那些看热闹的人也这般令人讨厌,我就是想借着我那个可爱的二姐之手惩治一下那群整日搜罗八卦新闻的长舌头的人而已!”
凌夜风挑挑眉,叹息道:“那本王岂不是犯了一个大错?”
“什么?”柳云凡疑惑道。
“有一点我真是看走眼了!”
他再次叹着气,“我想到的是你下的毒可能是让她浑身剧痛的毒药,只怕他到时候在地上打滚,便好心让我的车夫维持秩序,现在可好,我好像给了他一个非常艰巨而又艰难的任务!”
凌夜风点着头,似乎在考量着什么,突然又问:“你那个毒药不会像疯狗病似的吧,人被染病的人咬一口便会得病?”
“哎?这个想法不错!”柳云凡没有回答他的话却沉浸在了自己的宏伟大业中。
她想,她应该回去研究一下,研制出这样的药来,让它药效短些,以后谁要是得罪她,直接让他们全家都得病!
“三小姐!”
凌夜风询问的话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还有一点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想让你二姐中毒,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