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义这次没有嫌乞丐话多,而是很认直的听着,知道原来眼前穿的破破烂烂的乞丐,是为给女儿挣学费,望向其的眼神里,不再有嫌弃。
乞丐见李信义直瞅着自己,摆摆手,无耐一声“小伙子,看你就是生在富裕家庭里,不知道我们大山里人的苦啊。”念着念着,乞丐就重坐了地上,“大山里一年挣不出几个钱来,出城给人打工,还要不回拼了老命挣的血汗钱。山里人无耐啊,不是被逼急了,谁愿意有手有脚的干这丢人的活儿。”指了指桥那边的方向“你看那边,那边就是俺女娃子上的大学。可气派着呢,俺有次偷偷去看过,虽然被那门口保安给轰走了,可好逮俺是瞅过一眼。呵呵,呵呵——”。
乞丐接下来的苦笑声,却是听在李信义心底,眉头不由一皱,“你女儿很优秀,以后一定有出息。”
“那当然,俺家那女娃子从小就比别家娃要强。俺就记得俺家女娃子说过一句话,长大后一定要走出大山,成为城里人,在城里买房子,把俺两口子接去城里享福。呵呵,俺家女娃子可孝顺着呢。”
“你女儿,不知道你是靠——来挣钱供她上学的吧。”李信义说一半,有些避讳的看向乞丐。
乞丐立即摇摇头,“可不能被我家女娃子知道,要是被她知道,依着她要强的性格,定是撇了大学不上,也要回山里帮俺们老两口子的。”说到这里,乞丐的神色慌乱有些低沉。
李信义接下来没有再问,但望向乞丐的眼神里,不再有防备,而是真诚的目光。
“你朋友,咋个还不来,你肩上那女娃子还好吧,你瞅瞅有没有事?”乞丐瞅着时间,都已过去十几分钟,不由有些担心的提醒向李信义。
李信义伸手抚了抚冷心月额头的温度,感觉还好,“还好,只要去了医院,打上点滴就应该能醒。”此时的李信义心里越发的着急起来,冷心月虚脱的时间太长了,若是一会再不见安来的话,只能顾不得其它,直接打电话叫120来了。
就在这时,远远的一束强光扫向桥洞,李信义立即警觉的扶着冷心月,同时喊向一个劲伸手挡光线的乞丐,“大叔,快过来。”
乞丐这几年乞讨生涯里,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以及事情,听到李信义的急呼,不做迟疑的,立即跳着脚的退到桥洞最暗处。
“李先生,李先生——”有些粗沉的声音传来,喊着李信义的名字。
李信义听出是安的声音,立即出声,“安,我在这里。”
安听到是李信义,立即大步跑向桥洞底。等他跑近,拿着强光手电筒,向桥顶一照,近乎一半的桥洞子立即明亮起来,听到其吃惊一声,“发什么事了,她是谁?”
“安,先别问那么多,把你的强光手电筒关掉,帮我带她上车,赶紧送医院。”李信义扶着冷心月,紧急喊向安。
安意识到情况紧急,先救人再说,立即关掉手电筒,与李信义一起,扶着冷心月往不远处的一辆越野车子而去。
将冷心月扶上车后,安即要发动车子,却在这时听到一声着急沙哑的声音,“等等,等等,小伙子,我的手机,我的手机还没有还给我。”
安扭头瞥向车窗外,回头看一向李信义,“他又是谁?”
李信义恍然发现手里还握着乞丐的手机,忙伸手摇下车窗,看着跑到车前喘着大粗气的乞丐忙递出手机,郑重道谢,“大叔,谢谢您。”说着,在乞丐拿回手机的时侯,突然转向安,“安,你手里有钱吗?”
安先是一愣,后立即明白的,立即伸手掏向上衣袋,将皮夹拿出来,直接递向李信义,“里面的现金不是太多,大约有两千,因为平常都刷卡的。”
李信义急忙抽出一叠钱,大约就跟安说的,差不多两千多块钱。抽出这叠钱,紧接递向车窗外看得有些怔愣的乞丐,“大叔,这钱您拿着。”同时又扭头喊向安,“安,有笔跟纸吗?”
安忙低头找出一只笔,一张纸,递向李信义,“给,纸和笔。”
李信义接过,随手急快的在纸下写下一个地址,转身递出车窗外,“大叔,这纸上面有地址,是我公司的地址。明天你去我公司,我给你安排一份工作,能挣钱供您女儿出国念书。”
“真的!”乞丐睁大眼不相信的,伸手有些发颤的接过那张纸,好生捧在手里,看着李信义递过来的钱,却是猛摇头,“我这是遇到贵人了呐,不能再要您的钱,不能要。”
李信义没时间再跟乞丐多说,随及伸手把钱递到乞丐捧着的纸上。快速收回手,喊向安“安,走吧。”
安点头,随及发动车子。同时,车窗全部关上。
车子很快开离开桥洞附近,乞丐手里捧着纸,纸上摞着一摞钱,表情有些怔愣地久久缓不过神来。感觉就像是自己在做梦一样,梦里遇到了贵人。
安飞快的打着方向盘,比找来这里之前走的要顺畅很多。来时,安感觉到李信义似是那边情况危急,猜测到事情一定不一般。所以就没有打出租车,而是开了前几天少爷在中国刚买的越野车,按照李信义告诉自己的地址,寻着行车导航仪一路寻找到桥洞底下。这也是为什么,李信义感觉等得有些长的原因。
车子飞快超过前方的车辆,好在是凌晨,路上的车辆并不多。所以,安很快将车子拐进少爷所住的医院。
安停下车子,飞快下车,“把她交给我,你会中文,先去急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