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就关闭的城门,按道理一落闸就无人能进,但如今却因为刘恒一个人的到来而急忙打开恭迎。
不知不觉。他在这里已经有了特权,堪比大夏最跋扈的权贵子弟。
很快,门闸隆隆闷响,高大厚重的城门轰然洞开,浮桥落下。刘恒跨马而入。
“恭迎真传大人!”
一群城守都到门口迎候,见刘恒进来急忙齐齐行礼,为首的人惶恐发问,“真传大人深夜赶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样深夜到来,谁都觉得诡异。就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人们心神骤然不安起来。
“只是我的一点私事,打扰诸位了。”刘恒抱拳道歉,城守们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又赶紧还礼。杂七杂八地说话。
“真传大人说笑了,大人的私事同样是大事!”
“能为真传大人开门,得到大人的接见,是我等的荣幸!”
“不打扰,不打扰!”
……
在刘恒面前,这些城守哪里有丝毫的桀骜,变得谦卑无比,说着奉承到令人肉麻的话。刘恒额头浮现冷汗。赶紧抱拳道了声别过,匆匆驱马急行入城。
“这位真传还真是谦虚温和,性子真好。”
“如此有礼的真传。的确少见。”
“幸好是遇到这样的真传,不然又麻烦了。”
他背后,一众城守依旧在说他的好话,这次倒是多了几分真心,都在庆幸。谁也没注意火光闪烁下,为首的城守执事看向刘恒的背影。那眼神闪烁着复杂的感慨神色。
当年的少年,竟然真成了真传!
就算早早有心结一份善缘。他也没料到少年居然真的赢得了这样的身份,可惜看样子。恐怕早就将他这样的小人物忘得一干二净了。
恍惚间,他似乎还记得这个少年初来乍到时的青涩模样,如今再看,已经有了一些大人物的威严和气度,变化真大。
“执事怎么了?”
他身边,是个沉默而精明的手下,敏锐感觉到他的异常,立刻警惕询问,“是不是执事看出这真传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是人假扮的?”
执事抹了抹八字胡,缓缓摇头,随后严肃道:“你们要认准他的样子,他就是上宗唯一的男真传,绝不能认错!”
“是!”
一群手下听他吩咐的严厉,心里一凛,齐声应诺。
“幸好遇到熟人,否则想入城绝没有这么容易。”刘恒想着刚才的遭遇,见到守城的八字胡执事,心里很有些欣喜,只是面上没有表露出来,“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是谁呢?”
想到半年前刚来蝶花城的事情,竟像是已经过去了很久的事情,“将来有机会,应该想办法给他些回报。如今我在宗门树敌不少,强行帮他出头,怕是反而害了他,他要是聪明,甚至不能说他认识我。”
相比权势滔天的马家,还有新得罪的主峰大弟子,刘恒虽说为隐脉真传,依旧势单力薄,只能记下当年八字胡执事的帮助,以待将来再还这份人情了。
想着往事,陈平、钱元霸、林武志等人的身影也渐渐浮现心头,甚至还有疯了的李二。
当时面对《血炼功》的可怕隐患,刘恒没有听他们的劝解,一意孤行依旧选择了拜师。虽说自己有说不出的苦衷,但刘恒也清楚这事情会让他们多么失望和难受,原来共闯生死的交情,因此切开了一个无法弥补的巨大裂痕,从此分道扬镳,恩断义绝。
“这些故人,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刘恒有些怀念,却并没多少担心。
陈平等人要么天生神力,要么拥有武身潜质,又和他一样,在那次招徒大比得到了很大造化,又身在世家,无论去哪个宗门都会得到应有的重视,想必如今都该过得很好。
“说不定这次新秀大比能够遇见。”想到这里,刘恒想去新秀大比的心思就更强烈了几分,能看看故人们的现状,也是好的。
琢磨着事情,不知不觉他已经来到新买的宅子,翻身下马,轻叩大门。
门里透着火光,丁乐儿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这么晚了,竟然还没睡。
“谁?”
大半夜听到敲门声,门里很快传出一个警惕的质问,清脆悦耳,也十分熟悉,自然是丁乐儿,刘恒低声道:“是我。”
“恒哥哥?”
丁乐儿惊呼一声,大门突然就打开了,露出丁乐儿宜嗔宜喜的娇美容颜,火光下更加娇艳红润,“这么晚,怎么突然来了?”
刘恒看了两眼,眉头渐渐皱起,没说话牵马走进门,等丁乐儿关上门才道:“这么晚了,怎么还在练武?”
丁乐儿浑身热力发散,脸和手上都有没干的汗迹,单薄衣衫更是如同淋了大雨般湿透,将她玲珑有致的诱人身段展露无遗,可见练得有多么用力。
“这……”
听刘恒语气严厉,丁乐儿有些惊慌,垂头搅着衣角,心虚得不敢说话了。本来好几天不见,骤然听闻刘恒到来她还十分惊喜,谁想到一进门就遭到训斥,让她高兴的心情立刻变得说不出的糟糕和难受。
看她这委屈的样子,刘恒语气也和缓了一些,“我知道你心急,但练武同样是过犹不及。每天磨砺几个时辰,等到心神和身躯完全疲惫,就不要继续修炼了,否则会给身体造成很多暗伤和隐患,对将来提升境界凭空多出很多阻碍,反而坏了事。”
他是过来人,知道这么做也会生出麻烦,所以才会忍不住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