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
刘恒拼命摇头,开玩笑,难得有人能制住蛮厨子这恶人,他要是承认了,岂不是又得落入蛮厨子的魔掌?
“屁!”蛮厨子怒骂,瞪向刘恒,“你小子没良心,老子照顾你一路吃喝拉撒,只不过是放你出来,让你见见血,改了那墨迹软弱的性子,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原来他早知道我会遇见这样的事。”不过也难怪,这样修为的强人,有什么神异的手段都说不清。可说是一路照顾,刘恒真想吐一口口水在蛮厨子脸上,太不要脸了!
一路上鞭子不断,抽的他两腿全是鞭痕,有这样照顾人的?
“难怪一个修道奇才,会有这样粗劣的武功,原来是你带害的!”白须老者也怒了,但似乎误解了什么,那篇古字光华大放,似乎要将漫天魔蝶彻底镇压碾碎一般,“将我文道奇才引入歧途,你心怀不轨,当诛!”
“我可不知道什么文道奇才,这小子与我有缘,我还想把毕生绝学传给他,让他做我的真传呢!”蛮厨子振振有词。
刘恒简直看不下去,太无耻了!
明明一身高强武艺,却糊弄我,让我削了半个月生蛇肉,全供给你吃喝,这就是你的毕生绝学?
他刚想怒斥,耳边却听到蛮厨子的嘿嘿笑声,居然难得听出了些讨好的意味,“小子,只要你今天给我涨脸,我绝对不玩虚的,传你盖世绝学!”
原来你也有低头求人的时候?原来你也有要脸的时候?
刘恒心里很是舒爽,却冷着脸道:“我的东西,全被你拿走了。”
这小子还拿捏上我了?
蛮厨子瞪眼,刘恒毫不示弱地反瞪了回去,他立马软了下来,“这不是怕你搞丢了,替你保存着么,我什么人物,还会贪你那点不值钱的家当?”
“不好说。”刘恒撇了撇嘴,别管是什么人物,他那贪财性子可不是假的。
蛮厨子嘴角抽搐几下,“待会全还给你,行了吧?”
见刘恒在说话,白须老者察觉到蛮厨子应该是在传音,生怕刘恒又被蛊惑了,顿时也朝刘恒道,“你是天生学文的料,学武已是误入歧途,不能再错下去。如果拜我为师,一个月后,就能晋升士子,堪比武夫境。”
士子?
曾经知道阅经千卷,可称士子,但今日所见让他隐隐明白了,似乎读书还有很多普通人不知道的东西。比如士子,好像也是一种如同武者武夫境的修炼境界,他还差了别的东西,听老先生这么一说,他眼睛都亮了。
提升境界和实力,是他迫切希望的,可并没有限定在哪一种方法。如果所谓文道能让他精进神速,远超武道,他同样求之不得。
“这老棒子!”蛮厨子急眼了,感情还有诱骗刘恒的打算,这可万万不行,这小子是他的招财童子,岂能让给别人?
“别听他瞎扯,学那玩意天天得读读读,能把人头都读大了。而且咱们学武的有功法就能修炼,他们那玩意儿却麻烦得很,就算有功法有大药,一个想不通,就得卡在一个境界到老死,你可得想清楚了!”蛮厨子顾不得隐瞒,直接嚷嚷出来。
“胡言乱语!”白须老者怒喝,“文道虽艰难,但不像你们武道,你明知武道是绝路,还诱骗他去学,简直心怀叵测!”
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凝重到极点的城楼上,大将军和城守面面相觑,真有些被搞懵了。两个高手都快要大打出手了,却突然开始争论道和武,而争夺的对象,却是站在两人间的一个少年,实在诡异!
这少年究竟有什么非同寻常的地方,值得两人如此重视?
顿时,两人也凝神打量起刘恒来。
刘恒突然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包括百姓和守卫们,都是好奇望来。尤其北胡人,他们大概察觉,似乎自己这群人是生是死,已经掌握在这少年的手上,自然更是紧张。
可刘恒却处在震惊之中。
武道是绝路?
这是什么说法,怎么引他入武道的秦长武,最亲近的老鬼和何伯,也都没跟他说过?
他倏然想起,何伯明明是武师境高手,为何不教他练武?!
莫非武道真的有什么诡异与不详?
“文道无非是多走一步,前面同样再无路可走,有什么可得意的?”蛮厨子瞪眼道。可是刘恒听了出来,哪怕傲气如蛮厨子,也并没有反驳白须老者的话。
白须老者淡然道:“只多一步,便已是天地之别。”
“差的一步,我来补齐!”蛮厨子浑身气血如万千刀影化作狂风,将浑身风绳转眼全部切断,昂然高喝,仿佛有种不容置疑的大坚定。
白须老者愕然,似乎也被蛮厨子此刻展现的气魄而震撼,这句话旁人听不出所以然来,也仅有城头临顺城的大将军、城守和他,才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着多么一往无前的勇敢。
所差的一步,已经是世上可知最难也是最匪夷所思的一步,说起来简单,然而从古至今,让多少武道豪杰与天才蹉跎成土,依旧可望而不可及。哪怕如今武道最强的那几人,也没人再有勇气喊出的话,武道沉寂也因此有关,偏偏眼前的人毫不犹豫喊了出来。
别的不说,单这份气魄,也足够让人钦佩。
“也许正是总有你这样的人,早该落末的武道,才会一直如此生生不息吧。”白须老者轻轻感慨,好像有了什么感悟,话锋一转,却又道:“哪怕你气魄非凡,可现状如此,补齐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