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不言而喻,蝶花宗隐脉传承的功法强得邪门,肯定有大问题。
但是那些消息中,刘恒展现出来的实力似乎远超同境界时的师兄师姐,这也正是后来让王宇乾坚持招揽刘恒的理由。想到这里,王宇乾郑重道:“刘兄可否告知,隐患究竟有多大?”
这种问题涉及传承隐私,照理说王宇乾根本不该问,可是事关重大,他不得不问。所以见刘恒有些不悦,他又紧跟着道:“我王宇乾在此立誓,今日所听到的,今生今世绝不透露半个字,否则必不得好死。”
修行者的誓言拥有冥冥规则之力,但凡立下就绝不敢违背,所以修行者轻易不立誓,立誓则说明有多么郑重其事。
刘恒叹了口气,“鄙宗隐脉的功法有个致命弊端,很可能早夭。”
王宇乾眼睛瞪圆,惊呆在原地。
他想过隐患可能很棘手,却没想到棘手如斯。
竟然是以牺牲寿命为代价换取的强大,这堪称最邪门的功法,以刘恒的天资,怎么会沾染这种东西?
他呐呐着,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反倒刘恒笑道:“这无关宗门,是我自己的选择。能说开了也是好事,总算不至于让王兄误会了我,所以改换门庭的事就不用再提了,只是可惜,愧对王兄一片赤诚了。”
怎么会是这样?
王宇乾久久回不过神来,再看向刘恒,眼神就多出几分怜悯和焦躁,“应该有解决的办法吧?”
他倒不会以为刘恒得了失心疯,很清楚以刘恒的心性,肯定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所以直接询问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很难,而且不确定,我却是断然没救了。”提及自己生死,刘恒超出王宇乾意料的平静和淡然,转身走回桌边,朝心烦意乱的王宇乾举起刚才没饮的第三杯酒,眼神陡然爆发夺目光彩。
“难得良辰美景,难得畅所欲言,王兄不必为我坏了心情。”
刘恒笑得灿烂,“能听到王兄大志向,是我之幸。我只盼将来王兄心想事成,能看到那大道最高处的风景,也算替我达成心愿了。”
“敬,将来!”
他高举起酒杯示意,一饮而尽,随后畅然长笑一声,转身走下山去。
这模样,是王宇乾从未感觉过的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