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孟茵看向他们,神色嘲弄,“那是你们遇上了我,等你们遇见其他人,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狂。”
她口中的其他人,应该是指和她相似的其他少年强者,听到这话,刘恒也心下一凛。
“技不如人,就不要再呱噪了,要是谁还不服,只管打过就是,谁再来?”她扫视众人,显露出慑人气势,令人不敢再因她娇小身段而小觑了她。
尤其刚才轻描淡写一掌,很多青年竟根本揣摩不透,终于让她和众人心中圣地妖孽的威名对上了号。这一掌之威太过震慑人心,一时没人站出来接话,都是忌惮不已。
“孟茵,这是我们和他的恩怨,你非要揽下来吗?”有人厉声喝问。
孟茵看他一眼,“是又如何?”
这人险些被噎住,索性朝刘恒怒视而去,“刘恒!单靠一个娘们帮你出头,你还是不是个爷们?你要有本事,就别躲在一个娘们身后狐假虎威,自己的事自己站出来解决!”
“对,别叫人看不起你!”
其他人纷纷附和,将矛头重新指向了刘恒,刘恒脸色微沉,孟茵却一摆手还是拦下他,冷冷道:“照你们的说法,你们十多个大老爷们,却都被我一个娘们吓得不敢应战,岂不是更丢脸?”
显然,她是听不惯人家一口一个娘们叫着,只觉得难听,所以当场就反呛了回去。
“好!好!”一个青年性子火爆,闻言面容铁青,就要抽刀相对,旁边却有人拦住了他,朝他摇头道:“这孟茵有些邪门,马兄只接她一掌竟有些撑不住了,得赶紧带马兄回去治伤!”
“不要冲动。”
凌河也按住他,神色冷峻。“马兄伤势不容疏忽,今天暂且到这里,将来总有报仇的时候。”
“孟茵,看来你是非要管这闲事了。”郑洪生死死瞪了两人一眼。咬牙切齿道:“你,还有刘恒这孬种,我们记住了,改日再会。”
一群人盯着两人一步步后退,目光满是怒火。随后才扶住呕血不止的马金戈匆匆而去。
“孟师姐,何必跟他们如此计较?”刘恒和孟茵并肩而立,目送一群人含恨离开,终是叹气道:“下手也略显过重,你何必把自己也卷到这摊子烂事里来,越闹越麻烦。”
孟茵鄙夷道:“谁让你自己不够干脆,否则哪来这些个折腾?还嫌我手重,你手轻你倒是自己上啊,这磨叽来磨叽去,亏得你有耐性。我却是看不下去了。”
“毕竟当年有些旧怨因我而起,总觉得是自己不占理,所以也硬不起来。”刘恒苦笑,语气有些悠远。
“什么陈年旧事了,亏得你还挂在心上,换做是我,哪里还耐烦理会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都是些连我一掌都接不下的人物,要是知趣,赏他们些钱财作为赔礼让他们滚蛋,要是不知趣。直接打杀了就是。”孟茵依旧对刘恒的做法嗤之以鼻,并不认同,“算了,不说他们了。多说都是自降身份,我可是等不及了,这就回去破解那破球去了!”
刘恒笑着抱拳道:“那在下就祝师姐马到成功了!”
她朗笑一声,身影就如灵雀跃起,转眼飘到一根树枝上,随着清风和树枝微微摇晃。轻盈得如若无物,“虽然今日承你的请,但过几天大比,可别指望我会让你!”
“在下期待和师姐再战。”刘恒手按刀柄,朗声回应。
“好!”孟茵笑声如若银铃轻响,随身影一路飘向更远方,只是离开时,不知有意无意,恰巧踩断了脚下树枝。
啪!
“哎呦!”
一声痛呼戛然而止,被人及时捂住了。刘恒朝那边瞥了眼就收回目光,似乎没有见到两个猫着身子偷偷溜走的身影,站了一会才转身往回走。
“这小子运气怎么这么好?”
溜出一段距离,卢占吉拼命揉着被树枝砸得红肿的脑门,有些气急败坏地道:“眼见要被人教训了,偏偏蹦出个圣地妖孽来搅局,真是败人兴致!”
“少爷,还是小声些!”他书童紧张地劝道。
“小声什么?难道你以为我会怕谁吗?”卢占吉闻言一瞪眼嚷嚷道。但想起刚才树枝落下的重击,他不免有些心虚,声音果然小了下去,眼珠转动又嘿嘿笑道:“不过能躲得过一时,却难躲过一世!”
“这时候有人护着他,等到大比却没人再会顾得上他了。反过来说,今天没打起来也是好事,他和人结仇越结越深,到时候……只会死得更难看!”想到这里,好像脑门也不疼了,智珠在握地兴奋道:“你就等着看吧!”
他的书童勉强笑着回应,难掩心中苦色和惊疑,却不像自家少爷这么乐观。
能让圣地妖孽高看一眼的人物,真就这么简单吗?
这边厢,刘恒漫步往回走,对那群人临走前怨毒愤恨的眼神并没有如何在意,脑海中不断重现和孟茵的交锋,还有她最后那一掌。
“意志至少是韩顾、吕紫阳这个层次,技艺和鹤舞衣相差仿佛。”刘恒暗暗估量,“最夸张的是内力,至少是王宇乾的两倍以上,就这还不知道是否有所隐瞒。”
“造成这种差距,或许有她本身天赋异禀的缘故,也有凝气时大药成色的差别。”
“这还是表面上的实力,没能见着她的杀手锏,应该还有压箱底的绝学。”他想着最后一层雪纹钢球的考验,说明孟茵大概还掌握着一手类似他弓体拳、《万重开山斧》这个层次的杀招,不由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