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刘恒一个何伯,两人战力都非寻常武师二重可比,尤其速度又惊人,一时如若虎落羊群,竟是无人能制。
原本实力在他们之上的有金捕头和血神宗来使两人,但金捕头授首,刘恒和何伯又不和血神宗来使硬拼,单论比拼速度,血神宗来使不过和刘恒相差仿佛,和拥有灵霄羽翅的何伯相比,可就差得远了。
这种局面下,血神宗来使追又追不上,打又打不到,只能在二人身后疲于追赶,终是拿两人毫无办法,气得怒吼连连。
至于其他强者,任谁单打独斗都不是两人对手。如果有人统筹为战倒也不惧,偏偏总领全局的金捕头身死,所以面对刘恒和何伯袭杀,一群强者方寸大乱,人人只顾得自保,却正是何伯与刘恒最希望看到的局面。
这种局面下,他们纵横驰骋,如若化身两尊杀神,但凡所过之处,众多强者都是惊惶退避,无人敢战。
死在二人手中的强者,数目越来越多,多到让其余强者都生出孤寒之感,开始有人往战局外围悄然退去了。
见状,更多人生出退意,哪怕各大世家公子都只得叹息,心知现在真真是大势已去,再难挽回了。
各大世家,暗捕司五大强者加上血神宗来使,三股庞然势力,数以千万人耗费三年时间布下这绝杀大阵,本以为志在必得,谁知偏偏毁在刘恒这么个妖孽手下!
付出如此大代价,若是毁于刘家的设计,众人还能够接受,但毁于一个谁也没想到的人手中,谁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有人失魂落魄,有人惊怒难言,有人目瞪口呆,却是不约而同悄然后撤。
不需要身边人相劝,众多公子已经调转马头,率先离场,人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其中尤以曲三公子为最。
随行在他身边的李秀才和金家娘子等人,他们倒是极有见机,当时心生蹊跷,所以任由众多公子怎么招呼,依旧缩在曲三身后装作石雕,只当没听到,怎么也不上去。
事实证明他们的明智,连武师境强者都死了大半,他们竟是活了下来。只是如今跟随前行,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神情恍惚。
很多人早就感觉到刘恒不简单,可是谁也没有料到他不简单到这种程度,简直非人!
遥望刘恒身影如飞剑,在人群中纵掠往来,杀得人头滚滚,众多师境强者被其追得惊惶逃窜,他们更觉惊悸骇然。谁能想到刘恒会是这样一个武夫,可以斩杀二重武师,追得无数师境强者溃逃不敢言战的武夫!
而他们在不久前,还和这等妖孽共事过一段时间,相互虽说关系有好有坏,可是如今再想起当时曾聊天说话的场面,却是滋味难明。
只是如今场景,哪怕李秀才胸藏锦绣,也被吓得什么心思都没了。
同样为士子、武夫境强者,实力差距怎么会这么大?
事已至此,人人都知道刘恒不正常,身上肯定有古怪,指不定藏着什么大秘密。可如同李秀才一样,去图谋这等怪物的秘密,岂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公子……”吉儿和其余两个姬妾含着小心,娇唤曲三。
“你们不必劝我。”曲三摆摆手,虽然面色依旧难看,语气却镇定下来,“遇到这等妖孽,无法以常理论之,失败也在情理之中,我想得通。此事已败,任谁都无法扭转了,与其为此事伤神,不如把心思放在来日征伐北胡之上,那才是头等大事。”
“的确。”旁边一位公子闻言点头附和,回首再见那修罗场一般惨叫不绝的战场,其中穿梭往来的神武身影,他神色复杂,“这事说起来,无非是那几家借朝廷与法度斗法,我等都是棋子,听人发令做事罢了。如果这刘恒乃是刘家暗藏的一手好棋,那我从今日开始,对刘家真真要刮目相看了。如果不是,只能说此子恐怕是谁都没想到的大变数,怕是把双方布局的棋盘给彻底掀翻了。”
另一边有公子撇撇嘴,“算了,那几家吩咐下来的事情,我们也都尽力了。结果如此,只能说命中注定,我等各家因此一役,折损的强者同样不少,已是仁至义尽,想必那几家听说后也再难怪罪,这就够了。”
“还是征伐北胡的大事要紧。”
“我等家族早就把精锐强者替换回家中,枕戈待战,又招来这么多废物一般的江湖混子,实则这边的事情已经近乎放弃。否则若是家中精锐还在,任是这人如何武勇妖孽,他也掀不起什么波澜来,只有失手被擒的份。”
众多公子你一言我一语,相互安慰,为这次失败找着种种理由借口,看似都合情合理,但说一千道一万,还是难以避免的心情阴郁,很是不甘。
他们从生下来就万事如意,很少遇到这样的挫折,也从没见过这样比自己等人更加耀眼的人物。
有了大发神威的刘恒,如若光芒耀世,把他们都掩盖在这光华里,变得黯然失色。
“听说刘家生了一位麒麟子,天资绝世,被他家寄予重望,难不成就是这位?”一位公子琢磨着,“若是输在这等人物手中,倒也不算很难堪了。”
有人闻言嗤笑,“听说刘家把这天才藏得极深,我家和那边还算有些渊源,是以有所耳闻,那位自幼被送入灵原的文道圣地求学,只等着一鸣惊人呢。为此,刘家不惜由明转暗,抛出这刘恒和老仆作为弃子,任由其余势力折腾,只为庇护此人成长。刘家所谋乃大,全心全意维护那天才还怕不够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