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不到,这场战争已经迅速落下帷幕,这六百胡骑和之前那四百胡骑没有任何差别。
他们本来还有很多凝成三重战阵的机会,可是勉强尝试几次,遭到枯爪血相的强力碾压之后,胡骑彻底丢掉了这个念头。而且他们心里很清楚,即便凝出三重战阵又如何,在这四重战阵面前依旧没有丝毫胜算,甚至连逃生的希望都会变得更加渺茫。
只有分散开来,浴血冲闯,才有一丝生机。
即便如此,最后逃出的仅仅一个百夫长和他的两个亲卫。这还是他们距离两团将士最远,见机又极快,察觉不妙当即毫不犹豫地冲闯逃逸,这才在付出了拼死十个亲卫和人人带伤的惨重代价,找到包围最薄弱的地方冲杀了出去。
“我去追杀!”
牛自斧早就杀得兴起,竟是一个也不想放过,尤其见这百夫长似乎还有些手段,更是见猎心起,回头朝刘恒狞笑高喊一声,策马急追而去。
刘恒不由瞪眼,却也阻拦不及,只得追着他的背影喝令一声,“不准追远,半天之内如果追不上就要即刻返回,别误了大事!”
牛自斧也不答话,只朝他挥了挥手以示听到,这就带着几个亲卫迅疾远去了。
刘恒不由得摇头失笑,却也不怎么在意,任由他去了。
毕竟牛自斧身为一重武师巅峰的强者,随同而去的三个亲卫也都是武夫巅峰实力,去追击那个身带重伤的巅峰武夫百夫长和其亲卫,自然没有任何危险。
此刻战局已定,但见遍地的血色与残尸,有将士在其中穿梭,听到何处有哀嚎或呻吟就争先恐后扑过去,给那些将死的胡骑一个痛快,于是连这些声音也迅速消减下去,直至寂静。
唯有六位百夫长和胡骑中有见识的人,看着轰然落下的巨爪血相,脸上凝重神色却是不减反增。
他们心里依旧惊疑,因为这巨爪血相怎么看都不像他们和胡骑所说那样徒有其表,那种带给他们心神悸动的恐怖气息,绝不仅仅是磅礴气血的压制这么简单。
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强大?
分明是一群武夫和武生,怎么能凝聚出如此恐怖的战阵血相?
他们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因为两团将士待到近前,面带着狞笑,终是毫不掩饰地恣意放出自身气息,一团团炙热气浪暴绽开来,有气血冲霄,煌煌张扬,好似根根勾连天地的血柱!
武师!
武师!
武师!
胡骑们彻底吓傻了,因为他们以为的一群杂兵里,猛然冒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武师!
堂堂正正的武师,竟不下十位。而那些看着只是寻常军士的敌人,竟也个个气息强横,如百夫长们一般的巅峰武夫,何止百人?
更何况这些强者聚于一处,居然还凝聚出了一个四重战阵!
这,这!
这究竟是什么敌人?
一瞬间,他们就胆气尽失,再也生不出丝毫战意,人人心头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逃!
能逃多快就要逃多快,因为他们面对的是不可战胜的敌人!
这个时候,哪怕最自信的百夫长也不敢再提鼓舞军心的话了,他们遍体生寒,如坠冰窖,心头已经被如汪洋一般的绝望淹没。
只在这瞬间,整个胡骑的士气完全崩溃,从交锋的最前方一泄到底,无人再去抵抗两团将士的兵锋,哭喊声、求饶声、惨叫声响成一片。等到潮水般的敌军势不可挡地冲杀进去,等到那无尽恐怖的枯爪血相落下,这一处更是瞬间化作了人间地狱,惨绝人寰。
无数胡骑在急于逃窜,可是他们已经被早有准备的两团将士团团围拢,四面八方皆是绝境,无论往哪边冲杀,迎接他们的都只有铜墙铁壁般的敌人,还有……死亡。
最为可怕和令人绝望的,还是那四重战阵的枯爪血相,仿佛带着无数亡魂的哀嚎与悲诉落下,无论落到哪里,都只会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血色巨印。
那里原本有他们同生共死的兄弟,数十个活生生的胡骑,甚或有百夫长、十夫长等等各色强者将领。可惜在这恐怖枯爪之下,都只是最普通的人,或者说仿佛蝼蚁,没有丝毫抵挡之力,一旦枯爪落下,瞬间就被碾压成一片血泥,里面分不清谁是谁,也看不出任何尸骨残骸了。
半个时辰不到,这场战争已经迅速落下帷幕,这六百胡骑和之前那四百胡骑没有任何差别。
他们本来还有很多凝成三重战阵的机会,可是勉强尝试几次,遭到枯爪血相的强力碾压之后,胡骑彻底丢掉了这个念头。而且他们心里很清楚,即便凝出三重战阵又如何,在这四重战阵面前依旧没有丝毫胜算,甚至连逃生的希望都会变得更加渺茫。
只有分散开来,浴血冲闯,才有一丝生机。
即便如此,最后逃出的仅仅一个百夫长和他的两个亲卫。这还是他们距离两团将士最远,见机又极快,察觉不妙当即毫不犹豫地冲闯逃逸,这才在付出了拼死十个亲卫和人人带伤的惨重代价,找到包围最薄弱的地方冲杀了出去。
“我去追杀!”
牛自斧早就杀得兴起,竟是一个也不想放过,尤其见这百夫长似乎还有些手段,更是见猎心起,回头朝刘恒狞笑高喊一声,策马急追而去。
刘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