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伍,关键在于那个如今的左卫尉郑芝龙。”千头万绪,刘恒只能尽量找个好开局的方向,终是盯住了军伍。
所有纷乱之中,最重要的依旧是力量,而军伍就是明摆着的最大力量,只有重新掌握住这股力量,刘恒才有扭转乱局的机会。再者“金来”这身份占着大义名分,掌握军权是合情合理的事,谁也挑不出刺来,而且只要还残留这一些声望,不论多少,都能当做他重新掌握军权的助力。
于是,这被刘恒当做了首要破局的关键点所在。
“独有掌握了兵权,接下去就是曲慈方所代表的官府,等平定了‘内乱’,才能力抗来自刘家的压力。”
刘恒很快理清了大思路,就开始思索夺取兵权的具体事宜,“首先是郑芝龙,要是能尽快搞清楚他的背景就好了。”
如今看起来,军伍发生变故的根源,应该就是这个刘衡没怎么留意的左卫尉了。明面上看,他是朝廷下派而来的左卫尉,可这“朝廷下派”究竟出自哪方势力的手笔,就不是刘恒此刻能参透的了。
身为“朝廷下派”的大员,他未免太低调了,低调到刘衡至今都没把他放在心上,这本身就是一件很蹊跷的事。再者左卫尉,可称卫尉之下,万军之上,是仅次于卫尉的军中强权,非要有这等人物暗中授意或应允,才有可能出现军伍集体蒙蔽卫尉的事情,否则没人有这个胆子。
如今的万羽卫,显然已经彻底脱离出刘衡自以为是的掌控中,郑芝龙才是真正的掌权者。他这么做有何用意,靠山是谁,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可是以如今万羽卫的情形,刘恒都不知该怎么打探消息,“将刘衡蒙蔽到这等地步,显然牛自斧、大四、朱儿、鲁迟、杜苏计、黄安、白明泽等人,不说已经背叛,选择站在了郑芝龙那边,也肯定是袖手旁观的态度,这才是最麻烦的地方。至于何伯……”
何伯和“金来”的关系,从头到尾都没有隐瞒外人的意思,若是要别人要蓄意隐瞒,何伯肯定也被蒙在鼓里。
刘恒套上甲胄,小口饮茶,静静凝望角落那团火光,映照得他的面色明暗不定。
小白胖一脸郁闷与愤懑,被刘恒盯着,不得不受他驱使,做起了毁尸灭迹的勾当。这愤懑无法向刘恒发泄,只能全发泄到了那位方先生的遗体上,火光炽烈,很快把尸骨烧成了灰烬,再故意狠狠吹了口气,灰烬落得满屋都是。
目视无数灰烬飘落向四面八方,甚至很多落进刘恒的茶杯里,它得意瞥向刘恒,但见刘恒完全没有察觉,依旧一副皱眉苦思的样子继续喝茶,努力忍住了窃笑,一下子心情愉悦得不行,连吃东西都觉得更香了。
第二天,当两位新晋的起居郎起了个大早,来到主宅卧房当差时,却见房门早已敞开,大将军竟已起了,正在观书。
“拜见大将军。”
听见动静,刘恒侧目瞥了眼,但见张贺和“刘能”正朝他行礼。看样子张贺没有发现新同僚早已换了个人的事情,犹自紧张,另一边“刘能”神情举止显然很不自然,头垂得极低,没让刘恒看到他的表情。
“都起身吧。”
刘恒淡淡说了一句。
“没想到大将军竟起得这么早,明日我等定当尽早起来……”
张贺谢过起身,满是忐忑地道,谁想话没说完就被刘恒打断,“你们该什么时候当差就什么时候当差,不必在意这些东西。”
“是是是。”张贺赶忙应是,摸不清刘恒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心下暗暗叫苦,只能暗中告诉自己,明日一定要更早起才行,“大将军今早想用点什么?”
这是昨天江执事叮咛过二人的事宜,刘恒自然也知道,闻言一挥袖,“此事不急,倒是昨夜里想起许多往事,颇多感慨,想看看诸位故人。劳烦你们跑一趟,把当年与我同生共死过的同袍都唤来,就说我欲宴请他们,共叙旧情。”
如今的万羽卫,显然已经彻底脱离出刘衡自以为是的掌控中,郑芝龙才是真正的掌权者。他这么做有何用意,靠山是谁,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可是以如今万羽卫的情形,刘恒都不知该怎么打探消息,“将刘衡蒙蔽到这等地步,显然牛自斧、大四、朱儿、鲁迟、杜苏计、黄安、白明泽等人,不说已经背叛,选择站在了郑芝龙那边,也肯定是袖手旁观的态度,这才是最麻烦的地方。至于何伯……”
何伯和“金来”的关系,从头到尾都没有隐瞒外人的意思,若是要别人要蓄意隐瞒,何伯肯定也被蒙在鼓里。
刘恒套上甲胄,小口饮茶,静静凝望角落那团火光,映照得他的面色明暗不定。
小白胖一脸郁闷与愤懑,被刘恒盯着,不得不受他驱使,做起了毁尸灭迹的勾当。这愤懑无法向刘恒发泄,只能全发泄到了那位方先生的遗体上,火光炽烈,很快把尸骨烧成了灰烬,再故意狠狠吹了口气,灰烬落得满屋都是。
目视无数灰烬飘落向四面八方,甚至很多落进刘恒的茶杯里,它得意瞥向刘恒,但见刘恒完全没有察觉,依旧一副皱眉苦思的样子继续喝茶,努力忍住了窃笑,一下子心情愉悦得不行,连吃东西都觉得更香了。
第二天,当两位新晋的起居郎起了个大早,来到主宅卧房当差时,却见房门早已敞开,大将军竟已起了,正在观书。
“拜见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