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回想昔年曾有一面之缘的太子,心中亦是唏嘘,“能告诉我,你们找到真凶了吗?”
大四闻言脸色阴沉,终是痛苦摇头。
“都有四五年了,怎么还没把真凶找出来?”刘恒皱眉。
大四脸色越发阴沉了,“太子毕竟走了,没有他坐镇,人心渐渐散了,加上对手一直紧盯着这事,往往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点线索,立刻被人掐断,致使数年过去进展迟缓。”
刘恒能够理解,太子在与不在,局面肯定不一样。
不得不承认,太子绝对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饶是刘恒和他只有一面之缘,至今依旧记忆犹新,由此可见一斑。这样的人,可以召集各色英杰为之效力,可是他一去,注定如若大树崩塌,依附其上的藤蔓自然无法再如以前那样凝聚。
或许初时,人人因为一腔愤懑可以做到齐心协力,然而随着时间流逝,再强烈的情绪都会渐渐回归平静,生出各种念头。
死者已矣,生者却还需要考虑自己的未来。
就好比白明泽与大四,他们或许代表了太子旧部如今的局势,很难回到曾经那样齐心的时候了。
“既然如此,你来找我,是想要我做什么?”刘恒认真问道。
大四踟蹰不定,终是深吸一口气,“时至如今,真凶难寻,便是我也渐渐想通了,与其纠结于旧事,不如主动出击。我们分析下来,谋杀太子的真凶肯定藏在这次太子之争的竞争者里,他们之所以害死太子,无非是自己还对那个位子贼心不死,眼下既然找不出真凶来,索性让他们再次死心,让他们求而不得!”
刘恒喝了口茶,“所以你找上我,是想我来做这个覆灭他们野心的人,可我想不通,你为什么偏偏挑中了我?你要知道,就算我真的想做竞争者,成算却是太过渺茫了。”
大四笑了,“因为独有你,没有谋害太子的嫌疑。”
这么一说刘恒恍然了,敢情原因很简单,只因为他太弱小,反而显得清白,这原因真让他哭笑不得。
“既然你这么坦白,那我也实话实说。”刘恒放下茶杯,“一来,我没有这个想法,二来,我的力量不值一提,即便去争也毫无胜算。”
大四却不太认同,“如果只是你自己的话,的确不啻于以卵击石,但如果再加上我们这些太子旧部,那就大不一样了。”
“哦?”
刘恒惊异,“你们还能有这等力量?”
“将军未免太小看人了。”大四不满地道:“我们虽说没有多少兵马,也没有掌握多少权力,可是当年能跟随太子的人,哪一个是弱者?不是我自傲,能活到现在的,更是个个都不简单!如果他们都能辅佐将军,何愁大事不成?”
刘恒为之失神,因为他还从没见过大四如今这傲然之态。
然而连他都不得不承认,不说多的,只说大四和白明泽二人,就能看出如今太子旧部的人有多么厉害了。别看二人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可即便是这样,很多时候都能把事情交付给他们,然后完全放心,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简单了。
“太子之争,不是这么简单的。”回过神来,刘恒还是摇摇头,“想要参与竞争,就得进入定国鼎中那个虚界,听说需要朝廷亲自授予的一个东西,才能有这个资格。”
“不就是定国古冠么?”
大四不以为意,从怀里掏出一件事物抛到刘恒面前,“将军是否又忘了,太子不就参加过上一次的太子之争,怎会少了这玩意儿?”
定国古冠?
刘恒不由凝神望向眼前,但见这是一顶古香古色的铜冠,只有半个手掌大小,绝非当下流行的款式,无论雕琢还是珠玉,看起来都是至少数百年前的风格,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特别之处了。
“这就是进入虚界的……凭证?”刘恒拿起来又是细细打量,纯粹是好奇,“怎么在你手里?”
大四笑容变得有点牵强,“太子昔年座下有十员大将,排名第一和第二的跟随太子而去,排名第三的成了个病秧子,被幽静在旧东宫里,可不就轮到我了?”
闻言,刘恒顿时又以惊异目光看向他,真真觉得出乎意料。
敢情大四这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只是刘恒左看右看,都无法将眼前大四和传说中太子麾下十虎之一的猛将联系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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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却不太认同,“如果只是你自己的话,的确不啻于以卵击石,但如果再加上我们这些太子旧部,那就大不一样了。”
“哦?”
刘恒惊异,“你们还能有这等力量?”
“将军未免太小看人了。”大四不满地道:“我们虽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