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先生?我们走吧。”
对方明显的楞了一下,最后露出一丝恍然的模样,显然他误以为是钱蒙已经告诉了我,是他的管家来接我。
这名管家把我带入了门外的一辆商务车里,然后朝着市郊区的方向疾驰。
难怪他要接我过去了。
“怎么称呼?”
车里有一个司机,我和他都坐在了后排。
他又楞了一下,然后略显恭敬的半侧过身,微微躬身道“鄙人名叫孙庆。”
“孙先生,对于钱茗被绑架案,警方怎么说?目前又有多少线索?”
“小姐被绑架至今已经四天,绑匪没有打来任何敲诈电话,警方虽然找到了他们绑架小姐时候的面包车,可是追查下去后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在钱先生身边多久了?”
“……大约有七八年了”
“七八年……这可是很长一段时间了呢,对于钱茗,恐怕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呢,那你认为……会是什么人绑架的你家小姐呢?”
“这……就算沈先生这么问我……应该……是商业对手吧?”
“从你犹豫、欲言又止的神态以及最后疑问的语气来看,恐怕你的想法不止于此吧?唔,是有什么顾及吧?我相信你会出现在我面前,就表示你是完全受到钱蒙先生信任的,司机先生应该也是如此
所以无论你有什么想法,现在只有我们三人在场,你大可以说给我听听你的真实想法。因为跟在钱蒙先生身边这么久的人,而且还是他最信任的管家,恐怕家里大大小小所有事情都是由你来办的,没有任何一个人,甚至钱蒙和他家人,没有人会比你更清楚是谁会对你们家怀恨在心了。”
孙庆紧紧的咬住了牙齿。
对我的问话他感到极其的震惊。
好了一会儿,他才叹了口气,道“我怀疑这件事情恐怕不是外人干的这么简单。”
“喔?此话怎讲?”
孙庆又是一声长叹,苦笑道“这件事情,无论怎么看都很反常吧?否则沈先生也不会这么在意我的想法了,小姐可是钱先生唯一的孩子,而钱先生的妻子早亡,他至今都是单身一人,如果小姐从此不在了的话……
而且如果对方的目的是报复老爷的话,为什么反而在抓了小姐后杳无音信呢?这怎么都是说不通的啊。如果说凶手的目的是小姐本身,恐怕也是不太可能的,因为我们小姐平日为人也是非常谦和,并不是那种嚣张跋扈的富二代,不会有人对她产生杀机的,若是凶手为钱,更应该打电话来勒索了。”
我点头道“原来如此,这件案子可以分为两个方向,那就是外人作案以及——内部作案,若是外人作案的话,凶手既然四天都没有打来电话,那就可能不是为钱,若不是为钱的绑架,只能为仇了,但你们找不到对大小姐钱茗本身带有仇恨的人,所以剩下的只可能是对钱蒙的仇人。
而钱蒙的仇人应该只有商业上的对手,若是商业上某个对手对于钱蒙如此恨之入骨,那警方是绝对不可能四天来一点线索都没有的——我已经看过警方的资料了,这方面的嫌疑人已被全部进行了排除,而对方也根本没有如此隐藏的必要,因为这不可能藏得住,而对方为了复仇,更应该打电话给钱蒙,以达到最大程度打击钱蒙的目的,那样反而还有可能迷惑我们的视线,让我们误认为是流窜作案的通缉犯,若只是绑架大小姐却没有下一步的行动,这怎么都是说不通的,而且报仇,那样还不如直接绑架钱蒙自身,或者在绑架钱茗后再利用她绑架钱蒙或者对他下手。”
“沈先生你说的完全没错,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
“所以你怀疑是内部作案,你们小姐消失的话,对谁会最有利呢?”
“就是这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钱蒙先生可不是风中残烛的老人,他可是正值壮年,身体状况好的可以打死一头老虎,虽然他一直对亡妻念念不忘没有再婚,但就算让小姐失踪,钱蒙先生也不可能把家产拱手送人的,他将来必定总会和别的女人结婚,并且会有别的孩子作为继承人,所以说……就算是为了这诺大个公司的所有权,凶手这么做也是毫无意义的,这是很明显的啊,除非钱蒙先生也突然出事,否则怎么都轮不到其他人指染的,这么明显的道理,我想每个人都很清楚,但正因为这样,反而不知道凶手的真正动机是什么了,因为凶手似乎完全没有盯上钱先生的模样……”
‘家产……吗?不对,如果凶手的目的是为了庞大的家产,那就必须对钱蒙下手,但现在钱蒙确实没有被人盯上,理由正是之前那个,就算是为了家产,也该利用钱茗而对钱先生动手才对,如果是为了隐藏自身而没有对钱蒙下手,那同样更应该伪装成绑匪,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看来内部作案的可能性也不会太大。’
我摇了摇头,断然道“毫无疑问,排除无目的、无差别、随机杀人魔这些意外因素,目前为止外部作案的可能性与内部作案的可能性大约在五五之数,无论凶手的身份是谁,他都不该做出如此反常的事情,因为这么做首先就可以排除最困难的流窜作案的可能性,只会让警方同时对全方面进行最大程度无差别的调查。
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的调查,无论凶手是外部人员还是内部作案,都只会让他自己的处境更危险,换言之,凶手既然确实四天没有进行任何联系,那就表明对方必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