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在暗中部署着,一刻也不能松懈,能够知道他平安,就满足了,万不能因为松懈而失败。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好到让人不得不心中欢喜,冷森每隔一段时间会派人送来账本,顺带着将暗中的事情以暗信方式传达。
因为知道他的平安,而生意上的许多事情既然有他与冷森两人去操心她也省了许多心,心情好了,人轻松了,身体,也渐渐地强健了起来。
这段时间,按时吃着大夫列的补药,孩子长得很快,八个月大,肚子已经圆得像个大球子,每日扶着他,便成了最开心的事情了。
孩子已经有胎动了,每日里,都会伸出小手小脚与娘亲做最贴心的相握,当握着那突起处,感受着孩子的活力,心中那一股为娘的母爱便如潮般涌着。
有时候靠在贵妃榻上,闭着眼,总会不自觉的幻想着一幕情景:
她坐在暖暖的冬日下扶一曲春日来,轻盈而美好,温暖中透着亲意,而他带着孩子,满园地玩耍,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最初最美的笑容,幸福而满足。( 800)
这便是她想要的。
简单的家,简单的幸福。
“小姐!你一个人坐着发什么呆啊!笑得像偷了蜜一般!”双儿一出来就见暖阳下的小姐一手抚着圆圆的腹,满脸笑得开怀,不由逗笑地问。
晚清一回头,看了眼双儿,是该时候了,待她生下孩儿,也是时候给双儿指婚了,课不能让那侍卫等得太久了,望向了远处正在园外的那名侍卫,轻笑着道:“我在想,时候给咱们双儿指一门婚事了!我这做小姐的已为人妇,也快要为人母了,怎能不替你着想呢!”
说罢一脸戏谑地望向了双儿,就见平日里大咧咧的双儿一脸羞红,尽现小女儿的娇态:“双儿才不嫁呢!说了双儿要侍候小姐一辈子的!才不嫁人呢!”
“你不嫁人有人可不肯呢!”晚清说着间若有所指道。
双儿脸上刹那更是红若番茄:“谁敢不肯啊!我嫁不嫁与谁有关呢!”
“那可不一定,人家齐侍卫指不定要怨我拆了一段姻缘呢!”晚清笑道,说时间玉手一指,指着门外那严谨的齐侍卫。
“小姐,你又来取笑人家了!这事与他何干,不跟你说了!”双儿说着头一扭。
晚清却是宽慰,那齐侍卫人品不错,双儿与他又是两情相悦,她也算是满足了,于是将双儿轻轻一牵:“双儿,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你的心思我还能不解吗?只是我明你心的,我从来只把你当姐妹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的妹妹到了婚嫁之龄,我如何能不理会呢?当初我以为没机会能给你指一门好的婚事,如今有机会了,又怎能误了你呢!再说了,你若嫁了齐侍卫,还不是照样可以照顾我。”
“小姐!……”双儿一听,两眼泪朦胧,一把就伏在了晚清的肩上哭了起来,能够侍候这样的小姐,是她这辈子的福气。
“傻了,哭什么,应该高兴才是!”晚清轻笑着道,看着圆外正在守卫的齐侍卫瞟过来的关怀目光,了然一笑:“你要再哭着,那齐侍卫莫以为是我欺负了你!”
“他敢这般想,我就不理他了!”双儿一听抹着眼泪怒怒地道。
那较劲的摸样把晚清也给逗笑了:“好了,看你这恶摸样,别把人家吓跑了!”
暖暖的阳光,一切渐渐变得美好了起来,叹了一口气,原来,是春要来了。
双儿,觅得心上人了。
慕容黔那个恶人,再过不久,也差不多要灭亡了。
那个曾经让她极恨,如今让她极爱的男子,也该回到她的身边了。
她的宝宝,下个月就要出世了。
她们一家,就要团圆了。
生下孩子,她就可以回京城去见见娘亲了,听双儿说,娘亲当初得知她落崖的消息后,晕过去了好几次。
心中酸楚,不知,她的白发又增了多少呢?
她,即将为人母,于是那念母之心,也更浓了。
……
本想着生了孩子养了月之后就回京城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有些时候,是事不由人的。
午时,晚清正捻一块桂花糕于口中,就见绿琴飞跑了进来,尽管是大寒的冬日,可是她额间确实泌出薄薄的细汗来。
而且脸色十分苍白,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她急成这个摸样,晚清的心,没来由地狂跳个不止,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直冲向了脑门。
手上的桂花糕跌落了地上,仍不自知,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冬意太浓,只是颤着唇问:“绿琴,发生什么事了?”
“二夫人,京城那边传来消息,老太奶她……老太奶她……”绿琴说着间有些泣不成声,一双眼,早润了泪花,话才哽咽而出,泪已经是夺眶而飞了。
“老太奶她怎么了?”老太奶自从得知凤孤的事情后,身体一直不好,她一直担心着,就怕上了年纪加上丧孙,她要如何熬过去。
“刚刚那边传来了消息,老太奶身体日渐不行,前两日感了风寒,一直未好,只怕,过不了下个月了!”绿琴哭泣着道,眼睛也红肿了。
晚清楞坐在了椅上,有些失神,寒风未能入侵,偏让这噩耗给入侵了,只觉遍体寒意,冰凉的眼泪,就那么滴落下来,一滴、两滴,越来越多,直浸湿了衣裙犹不自知。
唇边呢喃“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老太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