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看到老子被那帮刁民猛砸也不帮忙。那天我去野田那里告你一状,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张富贵一路叫骂着那个袖手旁观的鬼子小队长回到自己的住宅。只见他一副狼狈之极的摸样,浑身上下沾满了污垢,额头上挂着几个老大的淤青肿块,有些发肿的脸颊上划破了两道口子,现在还衬出一丝丝鲜血。
“哎哟喂......”张富贵突然触碰到脸颊上的那两道伤口,痛苦的呻吟两声后,他又气愤的骂道:“这些狗日的刁民,什么玩意都往老子身上招呼。老子不过是说了两句让他们安分守己的话,他们真的想要把我砸死吗?”
张富贵走进自己的宅院。他先弄了一盆水,一边清洗着脸上的污垢,一边向住房内大声喊道:“婆娘,快去给我烧水,我要洗个澡。”
听到张富贵的喊叫。一位三十来岁,长相普通的,老实巴交的妇女,掀开客厅的门帘探出头来。当她看到张富贵满脸伤痕的摸样时,连忙惊慌地跑到张富贵的面前,抚摸着他脸上的伤痕。心痛的流着眼泪,小声责骂道:“你个天杀的,又在外面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清了,被人打成这样。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叫我们孤儿寡母的该怎么活啊。”
张富贵的心情本来就烦躁到极点,他那里还愿意听到这女人不断的啰嗦抱怨。他轻轻推开那个女人,不耐烦的说道:“快去给我烧水,我的事情你少管。”
女人又拍打着张富贵浑身上下的污垢。哭泣着抱怨道:“有几个人说是你的兄弟,他们说是来看你的,已经在客厅等你好久了。看看你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怎么好意思去见人哦。”
张富贵疑惑的问道:“我兄弟?是谁啊?”
女人往厨房走去的时候,对张富贵催促着说道:“我不认识,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你快去啊,人家还帮忙抱着我们的儿子呢。”
说到儿子,张富贵郁闷的心情马上一扫而空。他嘴里哼着小调,来到客厅门口掀开门帘走了进去。满脸微笑的冲里面问到:“是哪里的兄弟来看我啊?”
客厅内坐着几个陌生的面孔,他们都是阴沉着脸看着张富贵,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当火药逗着怀中一个半岁左右的小孩,抬起头来的时候,张富贵满脸的笑容立刻凝结了。张富贵马上认出,这个人就是当初威胁他骗走李有财粮食的男人。张富贵记得这人当初说过,要是自己再做汉奸走狗,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的话,绝不会放过自己。站在门口呆了半天的张富贵,“咕咚”一声鬼子地上,向火药哀求道:“好汉饶命啊,我可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请啊。好汉就饶过我们一家老小吧。”
火药抱着小孩微笑着说道:“你放心,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又不是小鬼子那样的qín_shòu,是不会乱杀无辜的。”
张富贵略微心安,至少自己婆娘、儿子是没有危险的。但一想到自己可能在劫难逃,他还是害怕的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燕子阴沉着脸说道:“当初我哥饶你一命,你要是回来卖豆腐多好。但你还要做小鬼子的汉奸走狗,那就不要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张富贵继续磕头哀求道:“好汉饶命,好汉有所不知。当初我是想带着家小远走他乡,但李有财连夜赶到县城,将我抓了要为他儿子报仇。要不是李权想要我在野田面前给他说好话,我怕是早就没命了。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啊。”
左彩云笑道:“不错嘛,还是野田跟前的红人呢。伪军司令都要找你给他说好话,看来野田很信任你嘛。”
张富贵连忙辩解道:“不是的,我可不是野田跟前的红人。李权之所以会找我给他说好话,是因为野田有个心腹,叫小泽次男的。这个小泽次男疑心病重,总是放心不下那些有实力的人,上几任伪军司令都是为了点小事被他弄死的。我是因为无钱无势,又贪生怕死,野田看我对他们没有什么威胁,才比较信任我的。李权也是看到我能在野田面前说说话,他才放过我的。”
二牛冷笑道:“你还挺有理的嘛。你做汉奸好像都是被别人逼的一样,是不是觉得挺委屈的啊。”
张富贵指指自己脸上的伤痕,又指指自己腰间的王八盒子,才对火药等人说道:“各位好汉看看我这满脸的伤,刚才我被乡亲们用石块猛砸,他们差点要了我的小命。我也没有拿出枪来做对不起乡亲们的事情啊。我是做了汉奸走狗,我是对不起列祖列宗,但我只是把野田的意思传达给乡亲们而已啊,我真的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各位好汉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所有人都在冷笑,谁会相信张富贵是清白无辜的。火药这时说道:“把你老婆叫来,就说我们兄弟好久没见了,要出去喝酒。我们的事情到外面去解决,我不想把你那老实巴交的女人吓坏了。”
火药等人来到张富贵住宅的时候,准备在这里等张富贵自己送上门来的时候,张富贵那老实巴交的女人,抱着小孩正在院子中忙碌着。火药等人原以为像张富贵这样的汉奸走狗,他的家小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但火药等人看到这个老实巴交的女人后,他们又都不忍心在这个女人面前杀了她的男人,在她心中留下有阴影。在火药等人随便找了个理由,准备离开的时候,那老实巴交的女人却生拉硬拽的将火药等人请进客厅之中。这也是火药为什么要出去解决张富贵的原因。
张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