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和尚将那袈裟捡起来后站在原地,似乎他在看着我,可我没有看到他的眼神,因为被斗笠遮住了。
接着他走了过来,我忍不住的看了看他手里捏的更球一样的袈裟,两米多高的鬼就被装进了这里?难以想象。
“大师好高深的道行啊。”刘一抖看着和尚,抖了抖手缓缓笑道。
不知为什么,刘一抖此话一说,我觉得有点不舒服了,雨狠狠瞪了刘一抖一眼。
而那和尚却淡淡道,“这只鬼灵头陀乃是佛门中人所炼,而且身受魂伤,加上他会六字大明咒,而贫僧会解,所以这和道行没有什么打紧的关系。”
“谦虚,呵呵呵。”刘一抖收了手里的铜钱剑,丝毫不知道收敛,似乎想和和尚套近乎,上次他在电话里提起过这个和尚,说我摆了和尚一道,语气里尽是怪责的意思。
所以我现在看到刘一抖这幅嘴脸恨不得一脚踹过去。
“施主,看你那日给了贫僧一些俗物,贫僧劝告你,离你身边左道远一点吧,他的道行才深不可测呢。”和尚走了几步,突然停下,对着刘一抖淡淡道,说着走向那边杂草丛里。
嘿!
我一听立马火冒三丈了,这分明就是说暗话埋汰我,不过我极力压制着怒火,用太乙剑指着和尚,“你这秃驴!有种的话,你再说一次?”
和尚背向着我继续走,同时冷哼一声,“贫僧可没闲工夫陪你玩,现在贫僧要用鬼灵头陀修补封印,我们的账以后再算。”
我记得和尚之前叫我施主,现在一口一个你,可见在我身上他已经没有任何良好的感觉了。
看来上次带走了牛蛋蛋,让他吃了不少苦头,于是上前一笑,故意讽刺道,“呵呵,和尚,这几天你受了不少苦啊,苦的你连佛门最基本的不骄不嗔都守不住了呀?没事生什么气啊?”
这时,和尚停住朝着一转,看着我,揭开他的斗笠放在井边。
菱角分明的脸上,密布着一团阴云,随即他不闷不吭,单手捏了连串的手印,接着他敞开袈裟朝着水窖一盖。
然后和尚喝了一声,“唵嘛呢叭咪吽!”
这时那袈裟所在的水窖冒着水蒸气,朝着周围扩散就跟干冰似得,使得周边就像是在云烟雾里。
接着和尚两手合十直接跳上了袈裟,直接盘膝而坐。
水窖子的窖口是空的,没想到和尚却可以坐在上面。
虽然我嘴上挖苦他,但在看到这一幕的,我不得不说,我,办不到。
接着和尚嘴里振振有词一阵后,大声呵斥,“唵嘛呢叭咪吽!尔为何被人所困,沦为傀儡?”
接着和尚像是在听什么似的,然后一脸意会的样子,再大喝一声,“唵嘛呢叭咪吽!念苍生疾苦,贫僧给尔赎罪机会,再次镇守汉恒侯祠,时机一到你便可前去投胎,而这期限则是你功过相抵之日,可愿否?”
“好!贫僧将用七日苦禅,度你金眼,化为守灵,唵嘛呢叭咪吽!”和尚喝完,两手飞快的变化,随后他从袈裟上弹起来,同时收了袈裟,盘膝坐在地上对着水窖。
这和尚还真是有点本事,三下五除二就将一个在猛鬼凶灵图解排行八十九的鬼物,并将其封印成为新的水窖守灵,他绝对不简单,让我不得不刮目相看,只可惜这和尚太无理取闹了。
看着和尚度化鬼灵头陀后,我感觉时间已经很晚了,是应该回去了,之前读书回家的时候偶尔还可以晃荡一下,可是现在高考都过了,所以太晚爸妈那里也不好说,于是我对着刘一抖说道,“好了,瞎子,是时候回去了。”
刘一抖也点点头,对我说道,“如今得知谢老板已经在这里,所以我们回去准备应对的法子就好。”
“好,走吧。”
说着,我们准备离开。
可是,突然和尚却开口道,“慢着,你们说的是谁?”
我一听,缓缓转头,“你管你说的是谁?”
可刘一抖一听,却眼睛一转,“哦,呵呵,大师想知道?好吧,我告知给大师吧,前不久一养鬼师借着这封印松动的阴缺逃进了张飞庙,而且张飞爷同意收留他的。”
我一看刘一抖肚子里开始翻坏水了,特么之前还说我呢?
“嗯?”和尚一听,连忙伸出手,掐了掐手里的那串珠子,“不好了,贫僧师傅说的反劫期好像到了。”
反劫?
我和刘一抖一听,异口同声的惊愕道,“什么?”
和尚面色变得忧愁,缓缓道,“张飞爷的凶灵一个甲子一反,每次反劫都会引起很多奇怪的事情,只可惜五年前贫僧师傅圆寂,师兄远遁五湖四海之中,而贫僧之前也给施主说过,贫僧也是刚从学佛院进修归来,是前往文殊院途中才突然想起师傅三年前的遗言,这才前往龙山加固封印的。”
我感觉事情变得有些复杂棘手了,有点急了,于是对着和尚问道,“这么说来反劫就要来了?就会有什么样的灾难呢?”
和尚看了看我,随即道,“古城里,每逢子夜,张飞寻头,生人避退,活人勿近。”
“什么?”我和刘一抖再次惊讶一声。
我突然感觉这邪乎的事情一波连一波的降临,都有一些吃不消啦。
刘一抖也皱起眉头,抖了抖手,对着和尚问道,“那大师有什么应对之策吗?”
随即和尚看向了我,“那得看看麻门传人愿不愿意开启麻家的秘术,配合贫僧了。”
说着刘一抖也看向了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