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总有人上‘门’拜访。 。
无一例外全是贺喜的。
有朝中要员,也有皇家子嗣,最常见的还是那几位皇子,经常三三两两结伴来到安王府,不是道喜便是要蹭吃蹭喝。有一次三皇子和四皇子来了,非要让谢蓁过去作陪,虽说是弟媳,但兄弟们吃酒,她过去总归有些不合适。严裕护短护得厉害,连面都没让他们见着,借口说谢蓁身体不适,只把他们两个留下用了一顿午膳,便打发人回去了。
既然上‘门’贺喜,便不能空手而来,有送珍奇古玩的,也有送珍禽异兽的,但更多的,还是送美妾歌姬的。
严裕无一例外,但凡是送‘女’人的,便全部打发回去,甚至连‘门’都没让她们进来。
那些官员悻悻然地回去,颇有些不解。
到最后也不知道怎么传的,竟然传出六皇子惧内这种话。百姓口口相传,说安王被安王妃管治得严严实实,连其他‘女’人的手指头都不敢碰,就连送到家里的‘女’人都完完整整地送了回去。一时间有说安王惧内的,也有说安王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男人的,但是无一例外,都认定安王妃是一位悍‘妇’。
谢蓁听到后气得不轻,对着严裕抱怨:“我怎么成悍‘妇’了?我哪里凶悍了?我这么貌美可人!”
屋里丫鬟都在憋笑,没听过这么夸自己的,安王妃可真说得出来。
严裕没笑,一本正经点了下头,“我也觉得他们传得不真实。”
她气呼呼地坐在他‘腿’上,抱着他的脖子故意问:“你为什么不要那些姬妾?我那天看了一眼,都很好看的。”
他任由她撒泼,闻言只是皱了一下眉,“好看么?”
她点头,“嗯嗯。”
他说:“我没在意。”
谢蓁想了想,底气十足地补充一句:“不过没我好看。”
他垂眸看她,薄‘唇’弯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促狭中还带着一点点坏。
不过谢蓁还真没说错。
她原本就生了一副祸水模样,标致无暇,尤其一双眼睛极为明亮,盈盈一笑,比天上的太阳的还要明媚。再加上前几日刚与严裕圆房,这两天严裕都没放过她,每天晚上把她捉到身下,一遍遍地疼爱,她整个人都跟以前有大不同,似乎眉眼更柔媚了一些,脸蛋更莹白了,举手投足都透着一种‘诱’人的气息,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既天真又娇媚,常常勾得严裕把持不住。
严裕自然而然地揽住她的腰肢,抬抬眉,没说话。
她不依不饶,捧着他的脸让他看着她,“小‘玉’哥哥,我好看吗?”
严裕对上她的视线,抿起薄‘唇’,“谁像你这么……”
话没说完,她就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笑盈盈地又问:“我好不好看吗?”
他噤声,眼神游移。
因为想试试她会不会有进一步动作,于是便绷着没说。
果不其然,谢蓁趴到他脸上,认认真真地啃他的嘴巴,试着把舌头伸进去挑逗,非要问出个所以然,“小‘玉’哥哥,她们好看还是我好看?”
姑娘家都爱问这些无厘头的问题,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
严裕扶住她的头,反客为主,尝遍她嘴里的滋味后才道:“你好看。”
她嘻嘻地笑,埋在他颈窝蹭了蹭,小猫一样。
天气越来越热,还没到夏天,便能听到后院池塘传来的蛙鸣。
谢蓁晚上被吵得睡不着觉,第二天严裕便让下人把池塘里的青蛙全捉了,不知道放生到哪个地方,谢蓁这才得以睡一个囫囵觉。
她不喜欢身上黏黏腻腻的感觉,每天都要洗两次澡,早晨一次傍晚一次。
偏偏严裕老是把她身上‘弄’得黏黏腻腻的。
这方面她根本反抗不了,一开始若是还能抗拒,到最后完全被他带了过去,任凭她怎么撒娇哭闹都没用,直到他尽兴才会放过她。
谢蓁很生气,认为他实在不知节制,想约束一下他每天晚上的次数。然而每次都是他们白天说得好好的,到了晚上他就变卦,耍无赖,用各种理由搪塞她。谢蓁恨不得挠他的脸,“你说话不算数!”
严裕握住她的手,在她脸蛋上偷香,“我在边关素了一年,回来还不能碰自己的‘女’人么?”
谢蓁气鼓鼓:“可是我很累。”
他立即把手放到她腰上,“我给你‘揉’‘揉’。”
猫哭耗子假慈悲!
居心不良!
一瞬间各种各样的坏话从心里蹦出来,谢蓁推开他说:“不要不要!”谁知道他‘揉’着‘揉’着会变成什么样?上一回他就说要给她‘揉’‘揉’,可是‘揉’着‘揉’着她的衣服就不见了,到最后她的腰更疼,连打他都没力气,只能可怜巴巴的眼睛瞪他。
现在她可不会上当了!
她想洗澡,双鱼双雁把准备好的热水抬进来,倒进浴桶里。她拭了拭温度,不太热也不太凉,刚刚好。她把严裕赶出偏室,不放心地叮嘱:“不许进来。”
严裕站在‘门’外,看着她戒备的小脸,抿‘唇’没说什么。
谢蓁甚至还叮嘱两个丫鬟看着他,不许他进来,然后才放心地关‘门’走进屋里,到屏风后面脱衣服。她身上好几个印子还没消下去,又被他添了几处新痕迹……其实谢蓁也不是多排斥做那事,一开始会有些疼,慢慢地习惯了便能从中体会到欢愉,她大概能理解严裕为何食髓知味。
可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