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拒绝打猎的邀约后心里很不爽,宴后也没心思多作停留,无精打采地回了下处。、
不想一推门就见西坐在屋里等她,不由绽开笑容问道:“咦,你比我还早!刚吹了风现在身上有没有不舒服啊?”
西没有回应,青儿用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倒无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青儿看他情绪不高,还以为仍在想念伯父,只好继续唱她的独角戏,自顾自地说:
“凉王这次好大方,我想用那些钱租个房子搬出去住。听说铨试就算合格也还要再等好久才能定缺,不过要我说最好……”
西这时突然冷冷地插话道:“你要搬去哪里?九皇子府吗?”
“嘎?”
“你的鱼符是九皇子给你办的吧?你既然已经知道他的身份这样显赫,也不必担心连累他,就认了吧!你有了这么硬的后台,当然不必在凉王这里寄人篱下,自然要搬出去的。”
青儿瞪大眼睛诧异地望着西,这是来得哪一出儿啊?
“你!”
她怔怔得看着西,气得小脸通红,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西冷冷一笑,突然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青儿一步冲在门口将屋门关上,背靠在门上委屈地哭了起来,一时屋里鸦雀无声。
过了好一阵儿青儿才擦了擦眼泪说:“西,你是状元也好,是神医也好,如果觉得我配不上你就直说,不用这么阴阳怪气的挤兑我!我早说过不用你负责的。”
西闻言脸色突然变得刷白,全没一丝血色,一双凤眼死死地看着青儿,过了半晌才缓缓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你要去拣高枝儿我不拦着,但你记住,变心的是你不是我!让开,我要回去了!”
青儿扑进他怀里。死死抱着他哭泣起来,哭了一会突然骂道:
“你浑蛋!你的话刀子一样字字见血,什么都不知道就乱给我按罪名,你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大浑蛋!”
西怔了一下。盯着青儿看了一会儿才默默地从怀里取出手绢递给她,青儿却不接。
他举着手绢等了半天,终于轻叹了一口气亲自帮她拭泪。
擦了没两下,青儿就软塌塌地偎在他怀里,又委屈地啜泣起来。
这一来西的心终于软了。搂着她哄道:“是我不好!我刚才看见他当众就……就抱你,我都气疯了!别哭了,是我误会了,我心里一急就没想到他不知道你是女人。”
青儿吸着鼻子愣了一下:“他知道呀。”
西闻言一把甩开青儿,气急败坏地说:“他知道……那你们还搂搂抱抱的,我哪点冤枉你了?你有什么可委屈的?还有脸哭!”
青儿听了这句才终于肯定他又吃醋了,不至于吧?!
至于他指控的“搂搂抱抱”,青儿回忆了一下的确是有的。看来这个动作在这个迂腐的臭男人心里已经逾越了。
青儿在肚子里一百个不服气,却只能无奈地闭闭眼。有什么办法,谁让她偏偏喜欢他呢!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字斟句酌地缓缓说道:“九文是我的朋友,之前他中了很罕见的毒生死不明。我刚才惊讶他居然还活着,所以有些……有些情不自禁……但我们绝对是光明正大的,你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
“我小气?你不觉得你的朋友太多了吗!什么狗儿、陈大夫、牛大、董森、小霸王……这一个个的我,我已经全忍了!你还要怎么样?可是他不一样!九皇子知道你是女人,你们还这样不避讳,你到底把我置于何地?”
青儿撇了撇嘴,夺过他的手绢擤鼻涕,把用过的脏手绢放回他手中,嬉皮笑脸地环着他的腰说:
“当然把你放在第一位啊!刚才九文约我去打猎。我就因为一心惦记着你才刚吹了冷风,怕你闹病,又怕你没人陪给推掉了!我都一年多没打猎了,好馋啊!结果人家好心留下来陪你。你还要吵架,早知道还不如去打猎呢!”
西却不吃这一套,扭过头一字一顿地说:“后悔现在就和凉王借马去,还追得上你的九皇子!”
青儿听了这话脑袋一热,抬脚就要冲出去借马,走了两步又怔怔地定住。长出了一口气强自忍下。
她明白西在男.女方面的保守,隆昌国男女授受不亲,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辈子除了丈夫和家人根本不见外人。
所以她能理解西的恼怒,但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选择了西就连朋友都不能再有了吗?!
青儿望着恼羞成怒的西,她是真心爱着他,但她也有自己的底线。
她不想在爱情中迷失自我,慢慢变成西心目中的女人——一个隆昌国标准的贤良淑德的女人。
最终失去自我,成为男人的附庸。
青儿很清楚她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决不会是那种人。
如果为此她必须失去面前这个男人的话,她会很伤心、很痛苦,然而她不会后悔!
其实他们之间这个问题由来已久,只是她一直在回避、不想冲突,然而这次她退无可退。
青儿不再沉默,她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平心静气地说:
“西,我们之间一直有问题,我因为太在乎你,不想失去你,总是装作它不存在,但现在也许应该说清楚。”
说到这里她只觉得一束凌厉的眼神射了过来,青儿不由一怔,原来西还有这么可怕的眼神,竟和老对虾的那种感觉很像。
看来西并不比她好过,大家都在努力地忍耐对方,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