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一边往回走,一边暗自琢磨。
现在作实三娘与虎哥的奸情,有人证,又找到约会的老巢,在果妈妈那里告上一状,她必有一顿好打。
只是光打她实在难消胸中恶气,须要做实买凶杀-人的罪名方才解恨。
再说打蛇不死,反受其累。尤其虎哥游走黑白两道,不是等闲之辈,既要下手,就必须一击而中,不能再给他们任何反扑的机会。
三娘是个泼货,没有真凭实据量她不会招认。只是这证据……
珊瑚华胜!
小红从头到尾没见过虎哥,做人证没用。
只有拿到华胜,才能证明虎哥和抢劫的三人是一路,证明三娘参与策划了这起买-凶事件。
以三娘的脾气和胆量,应该舍不得毁掉那只华胜,毕竟那东西一时之间无法买到,而王员外归期将至……只怕那东西现在还好端端的藏在她房里!
现在当务之急是联手小红,把物证华胜拿到手。
只是小红……
青儿长叹一口气,想到上次自己豁出性命不要去救小红,而小红逃出虎口却不知找人去救自己,这女人指不住!
至于云娘,没有确凿证据,她根本不会信三娘会下毒手。
彩儿或许是个帮手,只是她近来为小红怀孕的事,应该不大敢招惹三娘。
只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再过段时间万一虎哥和三娘崩了,自己的仇难道还不报了?
青儿咬咬牙,靠人不如靠己!
她估计三娘不敢直路回来,要先约上龟奴,兜几个圈子,算来应该还有些时间,不如趁现在只身一人潜入她房内,搜出来华胜最好,搜不到再做打算,想到此快步向前走。
不想才走到半路,就和彩儿撞个正着。
彩儿神色慌张,一把抓住青儿,说四处都找不到小红,怕她出意外,要青儿帮忙一起去找。
青儿一听正中下怀,粗略将刚才发生的事和彩儿说了,又言及正要去三娘房里找物证,问彩儿要不要一起去。
彩儿听她说罢,脸色一下变得惨白,用冰凉的手指抓住青儿的手,颤声道:
“果然是她下了狠手要对付小红!我真怕她已经……”
青儿催道:“我算着三娘还有一柱香的时间就回来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拿到证据,有了华胜就不怕三娘不认罪,之后我再陪你去找小红如何?”
彩儿略一思量,咬着下唇坚定地点点头,二人携手疾步奔向三娘住处。
三娘住在二楼楼梯入口,本是极显眼的位置,好在她把正门封了,平日里只走旁门,倒是正好掩在楼梯后边,反倒比把角的房间更隐蔽些。
楼里除了果妈妈房间长年上锁,其它的都只是虚掩上,倒也没怎么闹过贼。
二人守在楼梯拐角处观察了一阵子,放过两拔人后,见左右没人急步冲进屋中。
她们都来过,对三娘的房间大概有个了解,但要找的东西实在太小,藏在这诺大的三间屋子里,也只能拼运气试试了!
二人换了个眼神,直奔三娘的卧房,都想从这间屋开始找。青儿觉得衣柜里抽屉多,藏东西的可能性比较大,就先从衣柜下手。
正翻着,青儿忽然听到轻微的敲击声,一下一下很有规律,登时吓出一身冷汗,忙伸手示意彩儿停下,拉着她缩进大柜和墙的夹缝中偷眼观瞧,却没了动静。
又等了一阵,才要出来继续找,又再次听见那细微的声音。
听了一阵,彩儿突然抻了抻青儿的袖子,又用手指指向床下。青儿凝神细听,果然是从床下传出来的!
三娘从不养猫、养狗,这是……
青儿觉得毛骨悚然,扭头看了一眼彩儿。见她两手攥拳放在腮下,一脸的惊悚地回看了青儿一眼。
青儿本不想多事,可这声音敲得她的心也跟着一蹦一蹦的,不得安生。
她咬咬牙,轻轻走过去,用手掩住口鼻,猛地一下子掀起床单,却见床下绑了个大活人。
床下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只隐约地看到一双亮亮的大眼睛。
此时,却听彩儿在身边一声低叫,她手脚着地,趴在地上伸手把下边的人揪了出来。
青儿细看,却是小红!
小红浑身被麻绳绑得粽子一样,嘴里还塞着一大团布,低声唔唔地叫。
青儿伸手刚想掏出她口中的布,却见她脸色煞白,满脸是泪,怕她啼哭误事,犹豫地看向彩儿。
彩儿先是一愣,马上会过意来,低声向小红嘱咐道:
“三娘马上就回来,你不许哭,一切听我指挥,不然咱们全完了!你听明白了?”
小红使劲的点了几下头,彩儿慌忙把她口中塞的破布掏了出来。
小红像金鱼一样大张着嘴,深深地倒了几口气,看着她们却什么也没说。青儿看她乖巧的样子不免好笑,这孩子倒真听彩儿的话!
彩儿低声问道:“三娘被抢的那只珊瑚华胜在哪儿?”
小红含糊的说了什么,彩儿没听清,又问了几句。
青儿听她们说的罗嗦,觉得还是让小红找快些,顺手从针线篓里抄出一把剪刀,三下五除二把小红通身的绳子全剪断了。
小红颤颤巍巍站起身,蹒跚得来到大柜前,先从抽屉里找出一个红色的小瓷瓶,从瓷瓶里倒出一把钥匙,叼着钥匙,打开另一边柜门,从里边翻出一个红木箱子,用衔着的钥匙打开,里边却全是手帕……
青儿每次见红手不是挨打,就是挨训,总是一副缩头缩脑的